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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路相逢勇者胜,可我是勇者吗?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但是爸爸妈妈他们显然是。从与江家夫妇分开后,我们一家三人坐在咖啡厅里,揭开事实的最后一秒的时候,他们是如此的镇定。坐在巨大的落地窗边,外面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午后的阳光很足,照的人全身暖洋洋的,我端着杯子,正在思索从哪里开口说起,抬头对上的是父母关切的眼神。
我开口,开始缓缓的叙述着我重生以来所发生的一切事情,从我醒来后失忆开始,被陈云设计雨中下跪,江家老爷子的无情放任,在学校里自生自灭,如何认识宋柯,从相识到相知到相许。我用最平淡的语气描述了江家用金钱买断亲情的事。我用最简单的话诉说着起江家的无情,却又面带微笑回忆着宋柯的呵护。在谈到我们去军训发生的事情,讲到了江宁的自私引发的事端,我依旧保持着不快不慢的语速。我讲着我离开基地后我所做的事情,一字一句详详细细的描述了我在马家寨的所见所闻,一举一动。以前我只是告诉爸爸马家寨的情况,可是很多事情上我还是有所保留,但是今天我全部托盘而出。我在他们面前重复描述了两次我是如何用水果刀隔断别人的喉咙的,又讲自己利用身体诱惑敌人而杀人敌人。我说的没有带一丝感情,仿佛说的不是自己经历过的事情。当我说到我背着宋柯的尸体逃出马家寨的时候,爸爸接口了。
他说,本来宋柯死了,营救小队已经准备返回基地了。又听见马家寨爆炸声,这才没急匆匆的离开,才看见背着宋柯不管不顾的往前跑的我。当时的我已经没有意识,只是麻木的一个劲的向前跑,营救小队想要靠近我,但是我一直不给他们机会,谁靠近我,我就挥舞小刀,大有拼命的架势。他们怕上伤害到我,就一直跟在我的后面。直到我被地上的树枝绊倒,跌在地上,昏过去。据当时的卫生员说,我的肩膀中弹,鲜血直流,如果我在坚持一段时间,怕是血都要流净了。听了这些,妈妈早就哭倒在爸爸的怀抱里。
我觉得眼睛干涩,想要扯出个微笑安慰眼前哭成泪人的妈妈,但是发现很困难。我想伸出手去握住妈妈的手,可是我迟疑。我仿佛看见自己的双手沾满了鲜血。我慢慢的缩回我的双手。
妈妈挣脱爸爸的怀抱,坐到我旁边,抱着我大声哭着,她不在乎周围人的眼光,只是捶着我的后背,“怎么不早告诉妈妈,怎么不早告诉妈妈啊!可可啊,你吃了多少苦啊!你怎么能不告诉妈妈。你让妈妈多揪心啊。”
我感受到妈妈的眼泪湿润了我的肩膀,感到那眼泪滴在我的心里,滚烫滚烫的。我慢慢伸出双手,抱住她。我想要说话,可是不知道说什么。只能默默的把我的脸藏在她的头发里。我喉咙哽咽着,却没有眼泪。
爸爸坐过来把我们娘俩圈在怀里,“想哭就哭吧。”他声音低沉。
“可我哭不出来,爸爸,我没有眼泪。”我低声轻语。爸爸伸出一只手来抚摸我的头,“你是爸爸的好孩子。”我们三个人就这样相拥而坐。
妈妈渐渐停止了哭泣,我这才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很多事情埋在心里压得我很累,今天都说了出来人也轻松不少。
妈妈停止哭泣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从她的包里拿出小镜子,照镜子。一边拍爸着爸爸的胳膊一边孩子气的说,“哎呀,眼睛肿了,这可怎么办啊?遇见熟人那可是太丢人了。”说完不忘记给我扔飞刀眼,“可可你也是,怎么不早说。丢人啦!丢人啦。”估计她是想起她在公众场合嚎啕大哭的样子,有点耍性子。爸爸乐的妈妈如此,还安慰了两句,“还是那么漂亮。”
妈妈一扭头,不看我们,估计是不好意思了。三个人沉默片刻,妈妈这才轻声的问,“爸爸知道这些事吗?”她指的是宋柯在马家寨的事。
爸爸点点头,“瞒谁也不能瞒爸爸,岁数虽然大了,但是人比以前精明多了。”我想起宋柯,他说自己是小狐狸,爷爷是老狐狸,越老越精。
妈妈重新整理了下妆容,爸爸付了帐,我们走出咖啡屋。三个人上了车,准备回家。
在车上,我们谁都没有说话,一路保持沉默。到了家,爸爸直接往爷爷的书房走。妈妈则拉着我回到我的卧室,语重心长的对我说,“天塌下来有你爸爸顶着。对了,那个十五中你还要去吗?”
我想了一下,点点头,“去的。还是要去的。”
妈妈眉头紧皱,“可是……”她想要说什么话,可是却没说出口。
“妈妈,你不要想那么多,不是还有爷爷爸爸呢吗?”话虽然是这样,可是我的心里还是没底,爸爸肯定会把我今天讲的事情告诉爷爷,虽然可能在宋柯的事情上略微有所隐瞒,但是想必不会太多,我很害怕爷爷会因为江家的事情对我产生什么想法,对于现在的幸福生活,我是格外的珍惜,害怕失去。
妈妈靠在床上,把我揽在怀里,她坚定的说,“可可,不管如何,妈妈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妈妈就只剩下你了。”
“妈~”我叫了她一声,闻着她身上散发的淡淡香味,听着她的心跳,我格外安心。
晚上吃饭的时候,爷爷表现如往常一样,这让我的心稍稍放下一些。
吃完饭后,爷爷把我们三个人叫进书房,当着我的面,爷爷把手上的那串佛珠露给爸爸妈妈看,然后又学了我在西藏的那些事。最后他说,“我老了,虽然宋柯走了,但是他给我带来景致。景致乖巧听话,又孝顺。活佛送的佛珠,她最先想到给我,就是这份孝心,茗薇都比不上。不论如何,我也不会允许任何人欺负我的孙女的。”老爷子的话说的铿锵有力。
爸爸沉默不语,他知道宋柯的死对我打击很大,却想象不到是如此的大,甚至是在活佛的指点之下我才走出悲伤。那段时间我表面欢颜,背后是何等的痛苦。他不知道该对我说什么。
妈妈倒是没往这个方向想,只是说了今天和江家两口子见面的事。爷爷想了想说,“既然没点破,我们也就没必要先去戳穿。以不变应万变。不过,可可,你是怎么想的,爷爷想知道。”爷爷看向我。
“我听爷爷的。”说完我搂着妈妈不放手,此举不言而喻。
爷爷点点头,“该去上学就去上学。不去还以为你心虚了。再说,从他们的表现来说,他们是怀疑你,但是不确定,并且即使确定了,认不认还得等江家的那个老头子发话。”爷爷撇撇嘴,“让不让他认下还得我老头子说的算。”
我高兴的附和着,这也算是解决了我的麻烦了。既然打算从军,和江家照面的机会肯定多的是,那么身份的问题,迟早都会成为麻烦。我正想着如何解决,今天的事情倒是正好成了一个契机,解决了我的心腹大患。
爸爸留在书房和爷爷两个人讨论着什么。我则高高兴兴的拉着妈妈走出书房去大厅看电视,我们吃着水果看着她最爱看的韩剧,嘴里讨论着剧情,两个人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