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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拍的力度极大,整块的梨花椅几乎被震碎,众人见他内力这般深厚,个个心中皆忍不住一声暗赞,连殷红霞也微微变色。此时反映最快的却是俞小婉,她立马跪地哭道:“老爷,哥哥知道错了,你就原谅他吧,哥哥定然不会再犯了。”她说完,伸手扯着俞志清,俞志清早吓得两腿发软,被妹妹一扯,当即便跪倒在地。
而程夫人身旁的一个清秀丫头,也突然间跪了下来,吓得瑟瑟发抖,约莫就是那兰儿了,那丫头下巴尖尖,眼瞳带水,确有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
程夫人眼中露出极为痛心的神色,道:“你们……你们怎么能做出这等事情?”那兰儿看起来胆子极小,连连哭着道:“夫人,兰儿知错了,兰儿知道错了。”程夫人摆了摆手,一脸苍白,她望向俞志清道:“你若是当真喜欢兰儿这姑娘,可说与我们听,将她许配与你便是,又怎能……”她不住扶额叹息,径自有些晕眩。
青莲看得目瞪口呆,只默默想道:这堡主夫人未免太会装了吧,竟好似一点不心虚,还这般义正言辞地谴责对方,就不怕被当场拆穿么?再看那兰儿,仍旧吓得瑟瑟发抖,难道并不是替罪羔羊,而是那俞志清贼心不死地勾搭了程夫人,连她丫头也没放过?
倘若果真如此,也难怪程夫人一脸被骗的模样了。
说话间,程堡主已经于身后墙面上悬挂的刀鞘里拔出刀来,道:“今日我便结果了你,以免污了我程家堡的地界。”说着拔刀便要砍去,俞小婉连忙上前抱住他的腿,哀求道:“老爷,您就看在小婉的份上,饶了哥哥吧,他定不会再犯了。”
“走开。”程堡主大喝一声,已经提起刀来,那小白脸似的俞志清哪里是他的对手,平日里吃穿用度都来自程家堡,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他早已经吓得无话可说,浑身发抖了。
程世钧终于还是露出些不忍,上前道:“爹——”
“你闭嘴。”程堡主打断他道:“这桩事,乃是诸位江湖好友亲眼所见,余志清也已经公开认罪,我今日若不大义灭亲怎能服众?我程家堡的颜面又将何存?”俞小婉心知无法扭转乾坤,径自哭泣不止,似泪人一般,青莲也心生不忍,可是作为一个外人,终究也不敢多说什么。
终于,众嘉宾中一个穿着质朴的素颜妇人道:“今日乃是堡主夫人大寿,实在不宜见血,何不暂且放他一命,容后再说。”
与这妇人同座的,是一位眉宇轩昂的大侠,轮廓间,倒与杨淑敏有几分神似,青莲认真看去,果见杨淑敏今日没有黏着程少主,反而坐在他们二人之间,想来那便是她的父母,杨笑天杨氏夫妇了。但闻杨氏夫妇在江湖上的名声颇佳,皆是侠义之人,此刻见来倒确实显露了两分仁义心肠。
待程堡主迟疑的片刻,武当山远道而来的玄音真人也开口说话了,他一甩拂尘,长声叹道:“此乃冤孽啊。程堡主何不让他自行离去,自此与程家堡再无瓜葛,便放他一命吧。”果不愧是若水的师父,此人一开口后,众人一道称是,纷纷出言相劝,程堡主这才脸色稍缓,对着余志清冷声说道:“你且速速离去,不要再让我瞧见你。”
俞小婉喜不自胜,连忙扶着哥哥起身,又是小声骂着又是哭中带笑的叫他快些离去,俞志清的腿仍有些软,被妹妹扶着起来蹒跚着就要走,眼瞧着已经快出门,殷红霞突然道:“慢着!”众人皆是一惊,此刻已经认定她这番是来捣乱的了。
程世钧第一个就开口道:“世钧一向敬重殷阁主是个侠女,倘若殷阁主故意在家母生辰之日捣乱,便不要怪我程家堡不懂礼数了。”
殷红霞嗤笑道:“黄口小儿,你又知道什么?”青莲登时也有些愤怒了,这殷红霞即便是多么了不得的一个大人物,所言所行也未免太张狂了吧,她还未开口,旁边的若水倒是开始气血上涌,替心上人不平道:“这殷红霞也太目中无人了,竟如此不把程少主放在眼里。”手中也握紧了瓷杯,显然很是愤懑。
旁人尚且如此,程世钧更是气色不平,好在他涵养极佳,稳了稳气息说道:“殷阁主究竟还有何赐教,不妨一次说完。”
殷红霞旁边的紫衣少女开口道:“我们大姐要说的早已经说完了,只是你们不敢认。鬼娘子叶十三就在你们府上,倘若程堡主不信,何不让人搜上一搜?”
程堡主气急,冷笑道:“我程家堡虽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地方,但到底在江湖上还算是有名有号,岂是能随意任人想搜就搜的。至于那鬼娘子,敢问诸位江湖好友,又有谁瞧见了?殷阁主捕风捉影,便要我程家堡大肆搜人,恐怕太过嚣张狂妄,目中无人了吧。”
殷红霞冷笑依旧,一字一句说道:“堡主不必动怒,我也并未说一定要搜上整个程家堡,只请堡主带人在尊夫人的房间搜上一搜,便成了。”
堡主夫人面色发白,不解地问道:“殷阁主这是何意?”殷红霞毫不避讳地盯着堡主夫人,质问道:“不知堡主夫人屋内可住了些什么人?”堡主夫人露出不解,却扶着椅子站起了身来,身旁除了兰儿之外的另一个丫头要来扶她,被她轻轻推开了,“程家堡众人都已在此处,屋中又怎可能藏了贼人?”
“夫人此言差矣,倘若夫人执意不肯说出屋内所藏之人,那便莫怪红霞不顾及夫人颜面了。”殷红霞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透着胸有成竹的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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