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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不同的。”苏雨晴固执地反驳,声音略显落寞。目光追捕着席慕风的身体,将他牢牢锁定。比之十年前,他高大了许多,也健壮了许多,周身充满了阳刚之气和男人味。
当年,大家都不懂:为何只有席慕风才能制服她。只有她自己知道,早在他舍命从偷象人手下将她救下的那一刻起,她的整个生命就已经归属了他!
席慕风没有接她的话,也不再驱赶她,而是低声吐出简单的几个字:“我睡沙发。”他抬身,伸手欲要拨开苏雨晴的手,苏雨晴却顺势将他的脖子一拉,往后就倒了过去。
不曾留意她这一招,席慕风被她拉倒在床上。他与她脸孔相对,可以感知他气息喷撒在她的身上,微微发烫。他好看的薄唇抿着,离她不过数公分之遥,只要略抬身就可以碰到。
有片刻的恍惚,苏雨晴的理智一点点抽离,原本只是玩笑心态,此时却当了真,单臂撑起身体,把脸贴了上去……
席慕风仿佛也被定了穴,一动不动。
然而,在最后一秒钟,他的脸突然一偏,转开,她只碰到了他的颊角。他刚硬的下巴绷直,有力的双臂撑起自己,苏雨晴的手仍然圈着他的脖子,他起身之时将她拉起,他们之间依然保持着奇怪的姿势。
“闹够了的话就该睡觉了。”他的语气虽然不再似刚回来时那般疏远,却还是很淡。
“啊……啊……”苏雨晴并不听话,而是连发出几声奇怪的叫,一声比一声大,一声比一声惹人误解。她半睁眼,偷偷打量着席慕风的表情,赌气般道,“如果你不同意我的要求,我就大声叫出来!啊……唔……”
她的唇突然被贴紧,所有的声音吞没。睁大眼,她看到席慕风的脸就在眼前,他的唇……她的心里涌上一股喜悦,却在听到噔噔的鞋音时,凉了下来。果然,刘雅鞋音一消失,他就放开了她。
他单臂拉开了她的手,她落在了床上,他就要起身离开。苏雨晴急切间抓住了他的衣角,发出了可怜的声音:“不要走!”
像一个无助的孩子,一点点捏紧,她的声音不再调皮。暗光中,可以看清她的眸子,可怜巴巴的,胜过祈食的小狗。
“我真的不想做什么,只想闻闻你身上的味道,听听你心脏跳动的声音,这样……我才能感觉到你的回归,安心地睡过去……”她的声音无比悲凉,可怜兮兮的。这些年里,她的抽屉里安眠药吃了一盒又一盒,不靠它们,根本无法入睡。
席慕风的眸光沉幽起来,这样的她没有了一丁点平日的刁钻古怪,周身弥温着的楚楚可怜,轻易牵动了他心底的那根神经。他拧紧眉头,打量了她许久,最终身体一沉,落在她的身侧。
“睡吧。”他道。苏雨晴没想到他竟然会答应,心中一喜,往他的身边靠了靠,双臂像小时候那样将他的粗臂抱紧,生怕他逃掉一般。席慕风再没有了别的举动,只是,虽然躺着,身体却绷得极紧。她听到了他的心跳声,极近,极响,只是,他对她,已不复往日的亲近。
就算贴得再近,他们也终是陌生人。如是悲观地想着,两滴晶莹的泪花默默流下,打入被中……
低低地叹一声,今晚的苏雨晴格外地多愁善感。明明爱他爱得疯狂,爱到可以舍弃一切,爱字却怎也说不出口。自从犯下了“那个错”,席慕风已经将她摒弃,能像今晚这样和他靠近,已难能可贵。
只是“那个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