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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悠悠地放下手中的酒瓶,手掌撑在桌面,凌厉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
男人略抬眸看她一眼,冷冰危险的眼神是故茶欢所陌生的,好像第一次认识到这才是真正的迟覃。
她笑了一下,眸色渐渐变冷,唇边的笑意也变得轻蔑:“原来这才是你的真实面目,你平时装得可真亲切。”
拉开凳子,故茶欢在长桌的另一头坐下,笑眼弯弯地直视着对面的人。
迟覃挑起眉,玩味地淡笑:“故老不愧是故老,居然给自己的孙女留下了蛛丝马迹。”
要不然她也不会去了一趟故商的卧室后就便变了一副模样,急匆匆地返回他的庄园。
可是故茶欢明白,爷爷固然聪明会给她留下线索,难道迟覃就傻到让线索一直留在那里?只有一个原因,他是故意的!就算故商不留下点什么,迟覃也一定会给她留下蛛丝马迹,因为他就是想让她找回去,他想用老爷子跟她做交易,想彻底的利用她。
“说吧,你的目的是什么?”
迟覃勾起唇,慢条斯理的抽出一根雪茄点燃:“大小姐果然很聪明,这也是我喜欢你的一点,至于我要的东西是什么,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烟雾吐出,他翘起腿往后靠,懒洋洋的睨着她,嘴角那一抹散漫的笑透出骨子里的坏,眼神里哪里还有一分一毫昨日的温柔?
故茶欢见过许多情深的人,诸如宴非白对唐晚,周岩对宴星沂,父亲对母亲,现在终于见识到另一种变态,为了利益能利用自己的感情,这大概是迟覃能走上这个位置的原因之一。
少女眼中出现几分怜悯。
迟覃眯了眯眼,“你在可怜我。”
她答非所问:“迟覃,我爷爷曾告诫过我,今日种下的因,来日都会变成果。你能确定今后不会后悔吗?”
“悔?”他极淡地一笑,好似在嘲讽她的天真。
“既然如此。”她深深一笑,提起筷子低下头吃东西,动作温文,声音轻软却冷漠:“作为交易,你想要的东西我会为你找到,只要你保证我爷爷的安全,但是你也要清楚,我能把东西给你,也能把东西拿回来,你不能关我爷爷一辈子,我也不会受制于你一辈子。”
这些话令他们本就远的距离被推得更远了,迟覃的心突然被刺了一下,不可控制的疼起来。他狠狠蹙起眉,把雪茄灭掉,声线低沉沙哑:“我以为你不会在意那个老头子,没想到赌对了。”
“是,这一局你赢了。”故茶欢看了他一眼,冷笑:“别把我归为和你一样的人,我们永远不会一样。”
她故茶欢虽然不是个善良的人,但从不会做什么有违天理的事,也从不主动招惹任何人。
再说故老爷子虽然有时候专横霸道,从小到大对她过于严厉,但是该给的照顾和地位,一样也没有缺少过。
哪怕他们之间的爷孙情参杂着一些利益,但他始终是爷爷,是亲人,是把故茶欢一手抚养起来的人,她不可能不管。
这大概是故茶欢和迟覃的区别之一,她还有良知和感情,而迟覃首先考虑的却是利益。
“还有两件事我想问你。”故茶欢放下餐具,淡淡地看向他。
迟覃扬眉:“说。”
“第一件,你早就知道有人用我的脸冒充我,也知道对方的意图,所以借对方的计划,先行带走我爷爷,以至于让对方扑了空,只能用一具尸体代替我爷爷?”
迟覃挑了挑眉,指尖优雅地点在桌上,低声赞赏:“聪明。”
他曾在人间天堂看到过两个故茶欢,所以有了一些怀疑,之后干脆将计就计,用这个方法把故老爷子带出来,还能把嫌疑都转嫁给故茶欢,等她被警察烦得脱不开身的时候,自然会找到他,到时候他们再一起离开康裕城,去寻找传说中的宝藏。
satan团队里虽然人才济济,但是他最需要的还是故茶欢。她是故家人,对故家的东西最熟悉,要想得到那东西,必须让她学会听话。
而故茶欢之所以没有怀疑尹温月背后的人是迟覃,是因为文景说出的那个名字并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迟覃利用了她四面受敌的情况混水摸鱼,恐怕尹温月背后那个人也没有料到迟覃会参与进这个事中,还获得了最大的利益,他们到最后白忙一场,竟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实在可笑。
“还有什么问题?”迟覃低沉问道。
故茶欢看着他眼睛,半响,忽而温软地笑起来,那双杏儿眼眯起时,有淡淡的锋芒射来:“上次的撞车事件,也是你安排的吧。”
迟覃点在桌上的指尖勐地顿住。
“你猜到了?”
“是。”
那件事之后,故家一直在追查,却没有查到任何蛛丝马迹,能把这件事掩盖得一点踪迹都没有的人,康裕城只有一个。
故茶欢好奇的是:“为什么明明想杀我,后来又救我,难道是想让我沦陷进英雄救美的童话里,让我好爱上你,被你利用?”
“起初是想过。”迟覃把玩着打火机:“但是你这么聪明,不可能被骗。”
他忽而抬眸,邪坏的勾了勾唇:“我本想干脆点杀了你,后来不知怎么的,突然就舍不得了。”
“所以我该谢谢你的不杀之恩?”
“当然不用,你只要乖乖的配合我,等我得到我想要的东西,我会把你爷爷平平安安的送回去。”
闻言,故茶欢简单的思索了几秒钟。
她忽然站起身走向他,站在他面前,伸出手:“既然如此,祝我们合作愉快。”
迟覃瞧了一眼她素白的手,眉心微拧,似乎在衡量什么。
最终,他伸出手,在快要和故茶欢的手握上之际,少女突然抬起手,手臂划下一道弧形轮廓,用尽了所有力气打过去。
啪!
迟覃的脸被打得偏向一侧,发梢耷拉在眼尾处遮住了眸中的情绪,半边脸落进阴影里,使得这张脸瞬时有些阴戾。
他用舌头顶了顶被打到的侧脸,尝到了一丝血腥味,突然勾起唇笑出了声:“故茶茶,是我太纵着你了吗?”
故茶欢捏住他下巴拧过来,居高临下冷冷道:“我告诉你,交易是交易,你休想让我对你言听计从,这一巴掌还算轻的,以后我会十倍百倍千倍的奉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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