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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吱”一声,房门被推开,一个长相俊俏,身高足有一米八的年轻小伙走了进来。
“林姐,该吃药了。”年轻人端着一杯水和一些药片胶囊来到了病床前。
林建国此刻正躺在病床上,眼中视线一直盯着手中方方正正的一个仪器,看起来像是个老款的传呼机。
一幕幕画面从林建国眼前闪过,激烈的枪战,扭曲的空间,鲜血与惨叫,巨大的爆炸与火光。
“建国,专频通讯器你收好,如果我没能从手术室出来,你就是11局东疆滨海特别行动小组组长,一定要……”
盖在鹰隼身上的白布一点点被染红,鹰隼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洪亮,不少唾液混合着血沫喷溅在了林建国的脸上。
鹰隼没有活下来,本来他在仓库的失血量就已经可以让普通人身体凉透,不知道鹰隼是如何坚持到手术室的。
但是......他终究还是没能活下来。
“小孙,小组成员怎么样?”
林建国放下手中的专频通讯器,挣扎想要坐起来。
被称为小孙的年轻人马上上前将林建国摁了下去:“组长,你别动,你刚刚才完成手术。”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叫我林姐吧。”
小孙将水杯和药放到一旁的床头柜上,拿了几个枕头垫在了林建国背后。
“一队的人除了林姐,无一幸免,二队潘勇和吕柔阵亡,方泽重伤,剩余七人轻伤;三队计名阵亡,剩余九人并无大碍;四队十人无人伤亡,鹰眼两人无碍,狙击组四人无碍,现在小组总共有三十四人。”
林建国静静听着小孙的汇报,一直到小孙汇报完毕,林建国也没有出声。
“林姐,这次……行动……我们……”小孙显得有些犹豫和局促。
林建国转头看向小孙,目光没有任何情绪流转。
小孙在这目光下显得更加紧张,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于是便立刻起身拿起水杯和药说道:“林姐,先吃药吧。”
林建国微微偏过头:“我这个样子,吃这些药有什么用吗?”
林建国的语气有些沉重,她看向自己的双腿,膝盖处被纱布厚厚地包裹住,洁白的纱布下隐约有阴沉的红色沉积,而膝盖以下已经变得空空如也。
目光再度转向自己左臂,自己手肘以下的左小臂已经被摘除了,而自己现在浑身上下感受不到一点力气,她现在怀疑自己今生可能就要在病床上度过了。
“林姐,您中午才做完手术,麻药有可能在今晚会失效,这药有镇痛效果,不然您今晚会很难忍受的。”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林建国虽然话这么说,但还是老老实实张开了嘴。
小孙非常细心的一片药一片药的给林建国喂进去,又用纸巾将林建国嘴角的水渍擦掉。
吃完药,林建国将专频通讯器拿了出来。
“小孙,这是鹰隼留下来的,将它交给部长。”
“林姐,这是……鹰隼交给您的,这就代表您就是我们新的组长,您这样……”
“你觉得现在的我……”林建国的语气非常冷淡,听不出喜悲:“还能成为组长吗?”
“能!”小孙坚定地说道。
林建国笑了一下:“小孙,你也不用安慰我,自从进入到11局之后,我已经想到了我最坏的结局,而现在这个结局我……还能接受。”
林建国的手举着通讯器停在半空,而小孙并没有接过来。
“拿着!”这次林建国带上了命令的口吻。
小孙仍然不为所动:“林姐,部长已经从北星市连夜赶往这里,估计明天一早可以到。”
林建国听闻便收回了手,头歪向了一边,不再看小孙。
“林姐,您安心养伤,我会一直照顾你的。”小孙说道。
“嗯,谢谢,我没事了,你可以出去了,我想安静一会。”
小孙起身,慢慢走出病房。
“呼~”林建国又是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声音中带着掩藏不住的颤抖,终于,一直强装镇定的林建国忍不住了,紧咬嘴唇,一行行眼泪夺眶而出。
半夜时分,林建国一直都没有睡,沉默的哭了一会,她又将眼泪强行憋了回去。
身体上的酥麻无力感逐渐消退,林建国尝试了一下,除了双腿和左臂,自己还是可以控制身体其他部位,看来自己并不是瘫痪,情况还没太过糟糕。
不过随着酥麻的退却,随之而来的也是剧痛,断手断脚的剧痛。哪怕是吃下了镇痛的药物,那种剧痛也是常人难以忍受的。
林建国额头上瞬间浸满了冷汗,嘴唇止不住的哆嗦,仅剩的右手死死地抓住病床床架,发出一阵“吱吱嘎嘎”的声音。
房门被猛地打开,小孙直接两三步冲到了林建国床边,打开灯后,发现了林建国强忍疼痛的模样。
马上又跑到外面走廊,拿了一个注射器,对着林建国的手臂打了进去。
剧痛开始一点点消退,林建国剧烈喘息,甚至大脑都开始缺氧,眼前一阵阵发黑。
良久过后,林建国才终于适应过来,但手脚处的疼痛并没有完全消退,还是一股股勉强可忍受的刺痛冲击着林建国的大脑。
“林姐,你怎么样?”小孙在一旁焦急地问道。
“痛!”林建国有些艰难地说出这个字。
“要不,我还是将伯父伯母叫过来吧。”
“不!不要!不要告诉……他们!”
“可是……伯父伯母早晚会知道的。”
林建国没有说话,眼中的眸子在剧烈晃动,脑袋也在剧烈摇晃。
看着林建国痛苦的样子,小孙一把抓住林建国的右手,右手将林建国抱在自己怀里。
“林姐,您放心,我哪里也不去,我一直陪着你。”
“小孙,你!”林建国从来没和任何一个男人如此亲近,心中的惊骇瞬间压住了身体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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