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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过去!” 轻轻一笑,姬无忧看着她:“怎么?怕了?!”
“没……没有!”
闻言,翠竹连连摇头。
投以翠竹如沐春风的一笑,不待她作出反应,姬无忧伸手揽住她的腰肢,在她的惊呼声中,平地而起,一起一落间,他们已然置身府外。
在震惊中抬眸,望着姬无忧近在咫尺的俊颜,翠竹仿佛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白皙的脸庞,亦跟着泛赧红……
在天牢里,赫连煦服下的药酒,是端木暄自己调配的一种迷药。服食这种迷药后,会在短时间内出现假死现象,籍此,她和迎霜骗过了狱卒,将赫连煦救出生天。
马车,迎着夕阳一路颠簸向前。
拿着两个馒头自车内探出身来,看着迎霜风尘仆仆的样子,端木暄心疼的道:“我们跑了整整一天了,追兵一时半会儿追不到,先停一停,吃些东西吧!”
出皇宫,离京城,为躲逃兵,她们不敢走大路,只不停穿插小路,已整整一日不曾歇过了。
“再走一夜,走的越远,我们才更安全!”伸手从端木暄手里拿过一个馒头,迎霜一边吃着,分心瞥了她一眼,却仍然没有停下赶车的动作。
蹙眉,端木暄点了点头,而后眺望四野。
周围,荒凉萧索,不见人家。
但这并不代表安全。
今夜,她们仍需赶路。
坐回车内,看着仍在昏睡的赫连煦,端木暄苦涩一笑,心底感慨良多。
不止一次,他让她的心,伤痕累累。
不知多少次,她下定决心,不再管他,不再爱他,只为自己而活。
但她,还是没能做到。
试问,有谁,可以管得着自己的心呢?
轻轻抬手,抚上赫连煦英俊的面庞,端木暄轻轻呢喃:“我该拿你怎么办?”
“你想拿本王怎么办?”不期然间,赫连煦缓缓睁开双眼,眉心紧拧着,他伸手抓住自己脸上那只不安分的纤手,与端木暄四目相对。
此刻,他看端木暄的眼神,犀利中透着明亮,比之往日,却多出许多难以言明的复杂情愫。
迎着他的目光,端木暄的心,不禁轻颤了下!
恍然间,她以为自己回到了从前。
记得那个时候,他将离去时,看她的眼神,也是这般的璀璨明亮,灿烂如辉。
但,再相见,自她嫁入王府之后,他便从未用这种眼神看过她。
从来都没有!
从来……
“这都一日了,我在想,若王爷再不醒来,我就把王爷扔出马车!”被看的有些心慌,修长白皙的手指微蜷了下,端木暄不再看他,十分别扭的将视线移开。
“就知道逞口舌之快!”唇角轻掀,将握着她的手,收紧了些,赫连煦凉讽问道:“你就没有话要对本王说么?”
他知道,这并非她的心里话。
于她,他有太多太多的疑问。
从嫁入王府的顺从,到与他针锋相对的强势,到再到后来她心灰意冷的自讨休书……她和他之间,除了针锋相对,便是彼此周旋!
是以,他一直以为,她的心在姬无忧那儿。
但,就在昨夜。
当她冒险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的心,又开始迷惑起来。
前一夜,她才自讨休书,要和姬无忧双宿双栖。
他做梦都没有想到,在他被纳兰煙儿设计陷害之后,舍身救他的人,居然是她!
只忽然之间,他发现,从始至终,自己都不曾看透过眼前的这个女人。
在他眼里,她一直都是矛盾的。
但,此刻,他却发自内心的,想看透她的心。
半晌儿,赫连煦一直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
见他怔怔出神,端木暄眉心轻颦了下,满不在乎的叹道:“王爷想让我说什么?”
哂然一笑,双眸中光华隐隐,赫连煦凝着端木暄的眸,轻道:“说你想说的,该说的。”
端木暄本不想多说什么,但想起昨日他明知宫中情形有异,却仍听从庞海建议,要和她分开走,以至于到最后被纳兰煙儿陷害一事,她心底便来气。
睇了眼面色惨白的赫连煦,她讪讪问道:“昨日,王爷可尝了鲜儿,皇后娘娘的味道如何?”
“端木暄!”
听她提到纳兰煙儿,被戳到痛处,赫连煦神情倏变,周身泛起冷意。
端木暄此刻根本是哪把壶不开提哪把壶!
“感情之事,向来你情我愿,既是她不选择你,而是选择了皇上她便是皇上的人。无论过去你们有过什么,她的心,也该是向着皇上的……”
眉心微蹙了蹙,感觉到赫连煦浑身上下的冷意,端木暄将唇抿成一条直线,仍不依不挠的道:“若想成大事,王爷你怎能如此儿女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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