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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任何一个或两个石球滑落到这一头,过不了多久石球就会滑回去,只有这三个石球同时滑落的重量压在机关上,这个终的石门才可以打开。”舅舅李一骥正指着墓道上的一个古老机关,扭头看了一眼聚精会神听着的可可,补充一句,“古代人民的智慧,简单往往实用。”
可可微微着头,几乎忘了此行是为了查案还是科研。
此时她和舅舅李一骥、豹子已经由原先分叉的石道终汇合,一同等着左道的张焕与军子。
豹子最初强硬把可可拉近右道一起走,原以为这没见过世面的姑娘很好套话,没想到软硬钉子碰了几个不,还没可可阴测测的笑容给吓得有虚,此时下意识的就想在他俩面前壮壮胆,充气势出来。
“要我,管他什么年代的玩意儿,”豹子在一旁不耐烦道,“对付这种石门,来个鬼听愁,哄——万事搞定!”
可可侧头看着舅舅。
“就是炸药,”李一骥对豹子的意见摇摇头,“豹子,我们在山体里,用的不当,直接把你压在山土里活埋,你试试?这就是原始人和高级人类的区别,”他指指豹子,再指指自己,“我们有大脑。”
可可莞尔,抬头看看四周阴冷的石壁,手电的光线在墓道里漂移,被舅舅绑架到这深山里纯粹是一场意外之旅,像是一趟飞奔的火车,突然走岔了轨道,开始了另一段始料未及的旅程,如果不是如此,自己会在哪里?想到这里,就觉得大腿内侧绑着的银色手枪有冰凉。
“靠,他们两个怎么这么慢?”豹子不耐烦的踢着石墙。
舅舅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三人都凝息而听,三条石道应该都差不多长度,没理由他们两组人都到齐了,张焕和军子至今却还没走到。
舅舅把可可一把拉到身后,“一脚步声也没有,可可你跟紧我,豹子,抽刀。”
豹子应声从腿下摸出一把猎刀,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三人前后一列从出口走进张焕所走的左石道,一路上缓慢而寂静,李一骥和豹子前后打着冷光源所以脚下的路好走了许多,可可发现明明四周都是石墙,却能隐约听到水流一般的溪流声时隐时现,从刚进来就感觉到的湿冷也始终未变,又想到舅舅刚才,这条左道能通往左耳室,也就是舅舅上次来的时候发现掌灯童子的地方,就特别在意石墙上有没有分叉的路口。
走了大概三五分钟后,在最前面的舅舅突然止步,可可从他的肩头往前看去,石道前方有个转弯让人看不到转弯后的路,但是转角的地上,赫然露出一双人腿。
舅舅心翼翼沿着墙走到转角,终于看到了腿的主人,军子面朝天躺在那里,在冷光的照耀下,他身上绿色的衬衫沾满了已经变深的血迹,可可连忙上前检查他的伤口,掀开衣服,发现胸口血迹最重的地方居然没有伤口,右手到手腕的地方也带上不少血迹,继续检查后才在耳后的头发中摸到一束头发里粘着血迹的创伤。
“舅舅,给我那个包。”可可拿出随身包里的东西就开始给军子处理伤口。
“还有呼吸,”舅舅皱眉低声道。
“但是很奇怪,他额头上的伤不会流这么多……”
“靠!”豹子的叫声让可可和舅舅都抬头看向他,手指之处,两人也惊讶的看到了阴影中的身躯。
“张焕!”舅舅对着不远处趴在地上的人影一声喊,然后急匆匆的奔了去。
可可也随之快步向前,还没走到,就觉脚底下一滑。
血流蔓延在石地上,汇聚成一道湖泊,一股血腥气直刺鼻而来,可可定睛看了下地上的血量,忍不住紧紧皱眉。
“可可……”舅舅蹲坐在张焕身侧,回头看她,声音里带着一丝慌乱。
可可拨开舅舅蹲下查看张焕,脖子上长条形的创口在青色的冷光照耀下如同猩红的獠牙一般可怕,从正面一直延伸到脖子侧面,直接划开了动脉,血液已经不再涌出,湿湿黏黏地粘在张焕的衣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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