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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阳城,落魂林外一座边城。平阳城不大,据地数十里。
因在落魂林边际,每过数年此城便会有兽潮来袭,狂暴的兽潮,唯有城内好汉以血肉阻挡。
兽潮来临,便意味着家破人亡。
在平阳之东,为强大的好汉居住地,那里正对着落魂林,每每兽潮来临,他们便引领大家抵抗兽潮,守护平阳城。
因而,他们是最受世人尊崇的人,其中又以兵头世家为最!
城北,坊市居多,各类商品琳琅满目,数不胜数。城西与城北,便居住着那些普通的城民。
在城北,各家好汉进山狩猎,自然有一些猎物,或死或活,各类客家也需要肉食。因此,屠夫便是一群着手可热的人了。
这里的屠夫非是那些随意斩杀、解庖野兽的人,而是一类具有特殊技艺的屠夫,他们能以特殊的手段使得肉食保持最原的美味,或取出野兽之内含有剧毒之物,就像毒囊。
须知大凡那些凶猛的野兽,所食之物繁杂,因而在他们的体内便聚集了大量的毒素。在取食之时,稍微不注意便会中毒而亡,只有那些经历过严峻历练的屠夫才能掌好他手中的那把刀。
要知道,愈是美味的野兽,其内的毒便愈发霸道,除却那些可以修行的大人物,谁能承受?
因而,平阳城内,屠夫极为稀少。那些手艺甚好的屠夫,便是寻常修行者也不敢太过得罪。因为虽然他们不惧那些猎物的毒素,可他们的家人却是无法……
在这数百个屠夫之中,又以数十人的手艺最为高明。据闻曾有人刀解了只启灵之上的凶兽,让普通人一尝那种天上美味。要知道凶兽有灵,其血肉之内气血庞大,即便是修士也无法大量吃食,何况常人?
那个刀解了凶兽躯体的人姓白,可是几年前因旧伤去世了。如今,他留下遗孀及一子。
当年的白姓屠夫,论解兽,可谓是平阳第一人。而今,他的手艺却没有随其亡而消逝,他那十二岁的儿子已将他的手艺学了大半,若非此子实力不够,也许第二个尸解强大凶兽地人已然出现。
白家的院子,便在城北的坊市之内。
……
……
“雪姨,我回来了。”
走入院子,小男孩对着后院高声喊到,他知道这时的雪姨必然在准备晚餐。随后,小男孩回头,对身后的老人轻声说道:“力爷爷,去后院吧!”
“嗯!”
老人家点了点头,跟在小男孩身后,越过前厅,向后院走去。
始一踏入后院,一股腥浓的血腥味飘荡,但二人神色没有丝毫变化,显然早已习惯了这种气息。
后院不大,占地数丈,摆放着一些又长又大的桌子,桌子以铁木制成,很是牢固。且那些长桌被刷得极为干净,黑色的桌子都可以当铜镜用,然而,其上隐隐有一股寒意散发出来。
一张充斥着数不清的刀痕长桌上,一把幽黑的屠刀斩在桌面上,森白的刀刃散发着冷冽的光芒,让人不敢直视。
“你父亲的这把刀,还是这么凶。”
看着那把通体幽黑的屠刀,力老人轻笑道,他双目浑浊,却闪烁着莫名的光芒。
“毕竟它沾过启灵之上凶兽的血,虽说那只凶兽是死的。”小男孩低声喃喃,眸子闪烁,他想起了“记忆”中那个高大身影,一手持着屠刀,数息间便将一只野兽尸解,去除毒物。
那种速度很快,即便是“梦中”的他,也无法以那种速度庖解一只野兽。
“究竟此地是真是假?难道那十多年的生死存亡,仅仅是一个梦吗?”
小男孩惘然,低声细语。看着这熟悉而又陌生的庭院,他分不清是在现实…还是在梦中。
啪!
啪的一声轻响,一只苍老、满是皱纹的右手拍在小男孩肩上,力老人有些担忧地看着小男孩,询问道:“小石头,又在发呆,最近几天你怎么了。总是在发呆?”
“我没事。”小石头摇了摇头,道。
难道要告诉你我是一个强者,一人便能斩杀了启灵之上的凶兽?小石头这般想到。
他知道此话讲出来,会被老人认为是疯言疯语,因为这些天已经说过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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