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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更加窘迫,脸色一片羞红,说道:“我一直生活在白家村,这次和爷爷来云京市是我第一次走出白家村。平时在村子里用不到钱,几位表哥和表弟回村子会带一些您抽的这种烟,说是一两百块一盒,抽起来还没味儿,太浪费钱了。”
白鹰笑着点了点头,心想这孩子太单纯了,感情是以为不管什么牌子的盒装香烟都一两百一盒。
年轻人看了看白鹰,发觉白鹰好像很和好处的样子,憨笑了一声,又接着说道:“有一次九叔回村子看爷爷,给我了一盒很粗很大的烟,是木盒装的,有40根呢。那烟抽起来味道很好,比我自己种的烟叶好抽。九叔说那种烟是外国货,叫狗尾巴,其实那烟一点也不像狗尾巴,也不知道是谁给起的名字。”
说着,年轻人从兜里拿出一个雪茄剪,憨笑道:“那种烟要用这个剪子剪过之后才能抽,您知道那种烟云京市哪里有卖的吗?我想买几盒带回去,下次在离开白家村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年轻人说着叹了一口气。
白鹰笑着摸了摸年轻人的脑袋,问道:“想留在云京市吗?”
年轻人连忙点头,不过随后便叹息了一声,说道:“爷爷不会让我留下的。”
“你问过你爷爷了?”白鹰问道。
年轻人摇头,肯定道:“问了也白问,爷爷不会同意。”
白鹰不再追问,换了个话题,问道:“你叫什么?”
闻言,年轻人惊醒,急忙起身,对着白鹰躬身行礼,恭敬的说道:“晚辈慕寒见过七爷爷。”
白鹰笑着招呼他坐在身边,笑道:“以后叫我哥就行。”
刚坐在地上的白幕寒一脸吃惊之色,旋即认真的摇头说道:“不行,爷爷会打我。”
白鹰头疼加蛋疼了,这孩子太单纯,只能笑着商量道:“那这样吧,以后有外人时,你叫我老白,没外人时你叫七爷爷。你看我这么年轻这么帅,你在外人面前叫我七爷爷,那不是把我叫老了嘛。”
白幕寒盯着白鹰的脸仔细的看着,片刻后才疑惑的问道:“七爷爷,您离家三十多年了,为什么没有变老?”
白鹰神色一黯,旋即笑着说道:“我保养的好。”
白幕寒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嘟囔了一句,“不是女人才会保养皮肤吗?”
白鹰额头有一滴冷汗悄然滑落,笑着摸了摸白幕寒的脑袋,心中却在想这熊孩子单纯却不傻啊。
当白幕寒和老人在病房里见到白鹰时,显露出的敌意让白鹰明白这小子并不简单,通过交谈,知道他从来没有离开过白家村,白鹰便能确定这孩子是被当作下一代族长来培养的。明明确定白鹰不是人类,还声音不大不小的嘟囔一句,显然是对白鹰之前的回答很满意。若是不聪明,应该是直接追问,也只有聪明人才会如此,让白鹰知道他想知道答案,又不是主动开口询问。
白鹰又向白幕寒问询了一些白家村的事情。三十年没回白家村,但白家村始终是白鹰的家。
白鹰的六哥在他没有离开白家村时就意外身亡了。白幕寒的爷爷排行老五,也正是之前施针的老人。四哥是白鹰的亲哥哥,白幕霜的爷爷,也是白家现任的族长,身体依然健朗。
得知大哥和二哥在这三十年里都早已先后去世了,白鹰面现伤感之色,忍不住的叹息了一声,纵然大哥二哥内力深厚,终究还是人,是人就会生老病死。
三哥如今已有九十多岁的高龄了,一直生活在白家村,只是白幕寒已经有七八年见过三爷爷了。
对于三哥,白鹰并不了解,彼此相差四十多岁,白鹰十八岁离开白家村时三哥已经六十多岁了,接触甚少,只知道三哥脾气很古怪,在白家村很少与族人接触,就算是年初祭祖他都不会露面。
“你三爷爷有娶妻生子吗?”白鹰问道。
白幕寒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三爷爷很少出门,就算我在白家村生活了二十多年,也只是见过三爷爷七八次。”
白鹰点了点头,耳朵陡然一动,旋即站起了身。
白幕寒的耳朵比白鹰晚了几秒才动了动,也站起了身,将手中的旱烟袋又放回了后腰处,拉了拉衣襟,见白鹰看着自己,不由得脸又一红,憨憨的一笑。
老人双手背在身后,面色红润的从病房里走了出来,看着白鹰,依然是面无表情。
白鹰知道老人在等待自己解释,笑着迎了上去,说道:“辛苦五哥了,我已经准备了好酒好菜,好久没和五哥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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