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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冷歌,你分得清好歹吗?本世子大半夜前来帮了你的忙,你就是这么报答本世子的?”慕容烨眉宇间的褶皱越发明显,荡漾着显而易见的怒意,薄唇微微抿起,双目湛然,盯着云冷歌的侧脸沉声道。
“三姨娘玉簪上的药香是世子所为?”云冷歌听出他话音里内含的信息,眸中有眸中光芒一闪而过,急声问道。
“不然靠你审问那个丫鬟,得等到几时才能拖泥带水的揪出始作俑者?”慕容烨斜睨了她一眼,泛着波光的凤眸轻轻流转,霎时内室弥漫出大片的华光。
云冷歌扬起嘴角讪笑了一声,只得端起茶盏借着品茗的动作掩饰心头的尴尬,看来今日府中的一切慕容烨均已洞悉,石子击打窗檐的声响也是他故意弄出来的吧。
“世子,小女先前一时心急,误会了您,请您见谅。”云冷歌莹润的脸孔上带着歉意,温柔的嗓音如三月春风。
人家帮了她,她还迁怒嘲讽,的确应该致歉。
慕容烨丝毫不领情,原先对着云冷歌容颜的脸庞些微偏离了一些弧度,发丝柔顺的泄落在肩头,有几缕凌乱的撩在他白玉般的脸颊下,似舞非舞。
云冷歌讶然,这样的世子真像一位正在赌气的小孩子,攒出一抹自认为还算安抚的笑容,软软糯糯道,“世子,是小女的不是,小女有眼不识泰山,把您的好心当做驴肝肺,小女是混账,…。”
慕容烨偏头看着云冷歌一脸讨好的笑容,她眉眼弯弯,散下的发丝未曾束起,黑发如瀑,衬着她如白雪一般的肌肤,让人有种炫目,不真实的感觉。
“下不为例。”慕容烨挑了挑眉,暗里叹了口气,他从前以为这四个字他永远也不会说出口的,没想到,在小猫咪面前,能说的这般轻松快意,没有一丝他想象中的难以启齿。
“世子大仁大义,小女由衷敬佩。”云冷歌见他今日这么好说话不由得一怔,随即想想,也觉得释然了,可能他们之间勉强也算是合作对象了,慕容烨总不至于回回都那么难伺候吧,这样想着,云冷歌忙机不可失的拍了一个马屁道。
“本世子大仁大义?云冷歌你说谎话也不脸红的么?”慕容烨哼了一声,眉梢微扬,喜怒难辨。
糟糕,拍马腿上了,云冷歌暗道不妙,脑中快速闪过各种弥补的办法,乌黑的眼珠一转,顿时有了主意,柔声道,“小女的意思是世子对小女大仁大义,真性情,不遮掩。”
“你喜欢这样的…我?”慕容烨微微有些瑟缩,眼神躲闪着不去看那双水眸,潋滟的眸子中闪过一道极为夺目的光彩,悠悠的问道。
云冷歌没注意到他有些异样的表情,粲然一笑,清声道,“矫揉做作的性子当然不讨喜了,真小人和假君子,相较之下,小女还是喜欢前者。”
“你的意思是本世子是真小人?”慕容烨面色不定的沉下声音,烛火的影子一摇一摇,晃得眼前他的神色有些模糊。
“小女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小女性喜开门见山,对拐弯抹角,兜兜转转的举止甚是厌恶,而世子言谈直爽,话语中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虽说有时候固然让小女恼恨,但也比跟那些虚伪的口头君子打交道要开心的多。”云冷歌言语恳切,眼神真意满满,慕容烨喜怒无常,洞若观火,在他面前耍心眼子无疑是自取其辱,还不如敞开心扉,说出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云冷歌,你身边尽是豺狼虎豹,这样的生活,你不烦心吗?”慕容烨对她的回答不置可否,换了只胳膊托腮,问道。
“烦心啊,不过这也没有法子,谁家没有糟心事儿,习惯成自然,看开了就好了。”云冷歌被他灼热的眼神瞧的有些不自在,转了转眸光,将视线落在不远处的牙床帷幔上。
“如果,本世子是说如果…皇上待你及笄后希望你入宫,你会不会愿意?”慕容烨想到今晚密函上所书的内容,眼中沉郁凝滞,幽幽的说道。
“世子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云冷歌心中一震,含着惊异,不解的目光直直望向慕容烨,想要探寻清楚他的这一句话到底有哪些意欲。
“你应该知道,宰相乃是文臣之首,朝廷设左右两相,目的就是希望他们互相牵制,两相掣肘,从始祖皇帝开国至今以前,东阳从未出现过两府联姻的情况,以前的朝堂党派分明,倒也能算的是势力均衡,可你父亲和外租打破了几乎已经悄然形成的规定,而你是唯一一颗联系着两府关系的纽带,皇帝会怎么想,你应该很清楚。”慕容烨本欲不想说的太多,免得扰乱了她的心思,但转念一想,小猫咪聪慧,有勇有谋,将大局的利害告知,提前给她心里留个准备的过程,以免将来发生突发状况时她会不知所措。
其实私心里,他也很想知道云冷歌的答案。
云冷歌虚握了一下拳头,清浅的眸光忽幻忽灭,摇曳恍惚,慕容烨说的这些她又何尝不明白,饶是她知晓前世多国发展,也知历史上并没有左右两相结为亲家的前例,帝王何等多疑,慕容烨远在边疆,身处穷山恶水之地,皇帝都极为不放心,千方百计的寻了个借口命他回来,就是想找机会打压对付他,他手握重兵,权倾朝野,但,床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
云伯毅娶了左相府备受宠爱的嫡出千金,即使婚后生活很不和谐,云伯毅也和外公闹的很僵,但在旁人眼中,只要自己还在一日,联系两府的纽带就牢牢存在,是一体,是同一条战线的伙伴,而左右两位宰相差不多掌握了朝廷内所有的文官,皇帝岂能安心,岂会放任自流,任由两府坐大?
自古帝王后宫的佳丽三千很大一部分都是朝廷重要官员的女儿,一方面是为了予以抚慰,让臣子更加忠诚,另一方面就纯当个人质,警告那些有异心的臣子不可轻举妄动。
若是没有一点征兆的话,慕容烨是不会说出这句别有深意的话的。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云冷歌咬了咬下唇,唇瓣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清冷的声线比往日更显得冰凉,不带一丝温度轻声道,“即使入了宫,陛下就能完全放下戒心了么?只怕不然,世间安得两全法?既然牺牲自己都保全不了左相府,唯有另辟蹊径了。”不得己的时候,两府择其一,保外公,弃右相!
慕容烨从云冷歌低微但沉重的话语中听出了她对左相府的感情,还有她不想入宫的决心,心中暗自对比一番两府主事之人的区别,脑中不期然的浮现出林海博默默为小猫咪做的一系列安排,云伯毅则事事优先考虑自己,唯利是图,两人同为宰相,行事为人却相差甚远,难怪即使皇帝要压制宰相的权利,也是从右相府着手。
“其实你不用担心,虽说皇帝会使用措施阻止两府坐大,但左右你还有一年才会及笄,短时间内皇帝都不会有所动作,最好的办法就是一年内快速定下亲事,到时候皇帝也不能拿你如何。”慕容烨不温不火的徐徐说完,强忍着胸口一波强过一波的痛楚。
说完之后,他顿时恨不得将把说出来的话再一个字一个字的塞回去。
真是白痴,未曾努力,就把视若珍宝的小猫咪推向别人的怀抱。
他从来没有喜欢过女子,完全不知道,自己之前对云冷歌的在意就是喜欢,上次冲动的亲吻终究没能验证出心中的迷惑,所以他忍着日日相思的苦楚,半个多月都闭门不出,只想着好好想清楚那种感觉,他以为,初次的心动只是一时兴趣所致,这样的爱恋轻薄如纸,一击即碎,只要不再与冷歌会面,就会慢慢平静下来,直到尘埃落定。
可是,他今晚还是过来了,想着哪怕偷偷看她一眼也是好的,但当他看见那让自己牵肠挂肚的小猫咪时,第一眼,他的心跳就微微停滞了片刻,所以,他才会打破原则,出手帮忙,更是在小猫咪洒下一头乌发时,忍不住为她的美好失神,当瞧见屋内的人都直勾勾看着她时,他心里的恼恨和嫉妒如雨后春笋般霎时顶破土尖冒了出来。
他真想立刻把这只张牙舞爪的小猫咪绑过来,藏入他的王府,除了他谁也不能见,谁也不许碰,让她的眼里心里,都只有他一人。
若不是这种近乎变态的占有欲,他也不会察觉自己是喜欢云冷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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