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读提示您:看后求收藏(闲妻良夫),接着再看更方便。
暂且不去说宣竹夫妇的优哉游哉,另一人早已等得有几分不耐烦了——庐陵王谢宝树。他在去年就早早地举起了“清君侧”的旗帜,直到年后才磨磨蹭蹭地举兵北上,好不容易听说刑部侍郎南下,本以为对方只是假借“回乡祭祖”之名来接洽,结果呢,人家还真是不慌不忙地去宣阳城祭祖了,沿途游山玩水,伉俪情深。
谢宝树举棋不定,一者因为南境翟将军攻城拔寨,势如破竹;二者因为大理寺说顺郡王饮酒过度,意外猝死,并无他人加害。
他的确手握雄兵,但是这兵权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是老庐陵王急流勇退后、明哲保身的补偿。他若使用不当,剥夺爵位、锒铛入狱不说,还祸及子孙。
可“清君侧”的名号已经打出去了,那么此时也不可偃旗息鼓,颇有几分骑虎难下的无可奈何。
在两军对垒中,在谢宝树无数个辗转反侧中,宣竹夫妇姗姗来迟。
那是一个三月末的一个下午,天空正下着霏霏细雨,雾霭茫茫的江上突然飘来一叶扁舟,船头坐着两个年轻人,一人明眸皓齿,一人清俊绝伦,带着箬笠,披着蓑衣,手持钓竿垂钓,顺风顺水而来。
没有人撑杆,没有人掌舵,朝着谢宝树所站的方向稳稳当当地飘了过来。
从船舱中走出四个清秀的青衣小厮,打着伞,提着木桶,下了小舟,拉住纤绳停稳了小船。
船上的年轻人收了钓竿,相携着走来,衣鬓相叠,缱绻成双。待到船头,貌似潘安,面如傅粉的男子伸出节骨分明的手,人淡如菊,语笑嫣然的女子自然而然地将手放入了他的掌心。
没走几步,地上有一滩水,男子侧身,伸手抱起了女子,一手环着腿弯,一手扣着柳腰。女子也解开了二人头上的斗笠,接过侍从递来的油纸伞。从始至终,二人没有说一句话,可一举一动间皆是脉脉温情,好似这般动作早已做了千百遍。
一名十岁左右的青衣小厮疾走几步,冲谢宝树拱手作揖道:“我家主子初过宝地,请问公子何处有客栈?”
谢宝树没有吱声,也没有收回目光。
坊间传言刑部侍郎宣大人宠妻如命,今日一见,果然不假,为了让娇妻不沾湿绣花鞋,就那样一直抱着,明明早已迈过了水滩,却迟迟不松手。
“敢问……”青衣小童以为谢宝树没听清楚,稍稍提高了嗓音。
“贤伉俪远道而来,谢某有失远迎,失礼了。”谢宝树冲着容貌昳丽的年轻男子似笑非笑地说道。
“好说。”宣竹淡淡地应道,放下怀中的佳人,贴心地抚平了她裙裾上的褶皱,不忘接过她手中的伞,将人半拥在怀中,“谢公子,客栈离这远麽?”
“竹先生今日是来找客栈的?”谢宝树调侃道,脸上挂着嘲弄的笑容。
他这等了大半天,等来的就是主仆的问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