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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瞬被他拉着绕到屋后。舒豫挽起袖子,解下腰上的短刀,“你退后。”云瞬不知道他要干吗,在后头站着看。舒豫在附近的竹身上摸了摸,选定以后,三两下砍倒一棵竹子,切下其中的两段,用刀尖拨走一块嵌在竹子上的楔子,顿时,甘醇的酒香扑鼻而来。
“给你。”舒豫献宝似的将竹筒递给云瞬,云瞬从没见过能长出酒来的竹子,捧着竹筒新奇不已。舒豫喝了一口,凝视着眼前满脸新奇的云瞬,那样深沉凝重的她,想要开心,竟是那么简单。
“我偶尔发现这里的竹子是少有的甜竹,便把酒注入到竹身里面,几个月以后,酒水就沾染上竹子的清香气,也卸去了酒中原有的后劲儿。”
云瞬低头嗅了嗅手中的竹筒,果然清香扑鼻,舒豫又喝一口,朝她点点下巴。云瞬将信将疑,也喝了一口,果然香甜可人。
夜空里的星那么闪耀,那么明亮。云瞬靠着竹子坐着,仰着头,含着一口夹被竹叶香气浸透的酒,仿佛自己也变作了这片竹林之中的一片窄窄的竹叶,在宽阔的天地之间,无忧无虑,沐浴着夏日的月光,抑或随着秋风老去。
夜慢慢笼罩上整片大地,月亮的光辉也被遮掩。忽而,一点点灵动飞舞的荧光飘到林端,无声的,就让原本静谧的世界活了起来。
“萤火虫,送给你。”
不知道舒豫从哪里转了过来,紧握的大手伸到她的面前,云瞬下意识的接着,点点流萤从他的手心落到她的手中,有一两只淘气的,从指缝里溜出,很快飞走。
手心里的小家伙们不安的动着,痒痒的,云瞬好奇的慢慢伸展开手掌,它们缓缓的震动起翅膀,飞去了。云瞬近乎贪婪的目送它们远去,原来长安的夜晚可以这样美,这样柔,和她之前见过的长安城截然不同。
借着萤火虫的微光,云瞬看清面前的舒豫头上沾了枯叶梗,看起来有些滑稽。忍不住抬起手,替他捏去那片碍事的叶子。他是那个她认识的冷静孤傲的安庆王长孙舒豫吗?为什么现在她在这张容颜上找不到一点冷傲的影子?难道存在于记忆力的那个冷面王爷,只是她看到的假象吗?
“云瞬。”他已经移不开自己的目光,第一次对他伸出手来的云瞬……她眼中疑惑的神色,她惊奇时候的小小笑容……所有的所有,他都太梦寐以求,眼前的一切都美好的过了头,只有真的将她抓在手中,他才相信,这不是一个梦。
他的手上有粗糙的茧子,是常年练功留下的烙印,而他此时眼中的眷恋和怜惜,又是被什么所遗留下的印记?
“云瞬。”直到他痴迷的再一次呼唤她的时候,云瞬猛然抽回自己被他握住的手,退出他气息包围的范围,这样的夏夜,这样的竹酒,太容易让人沉迷和不清醒。
手心里蓦地一空,冷静重新染上她的眼眸。
他早该知道,她善于用冷漠来掩饰自己脆弱内心的毛病,也早该发现,如果选择了容忍,就要一直容忍下去,就如同他选择了她,就是一辈子的事,什么后悔,懊恼,心痛,不甘,都该统统的抛到九霄云外。
“只要你愿意,每一天,我都会让你快乐,都会让你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他上前,将她堵在绿竹和他的胸膛之间。
“云瞬,你愿意吗?”
唇缓缓落在她冰凉的脸颊上,舒豫知道云瞬不会立马给出他一个满意的答案,可幸好,他已经开启了她的心门,至少在这个晚上,他能感受到,那颗包裹着冰凌铠甲的心城,仿佛也不再那么坚硬如初。
安庆王府里华灯初上,今晚上王爷和王妃都不在,仆从们都松了口气,这几天王爷两口子闹别扭,他们都跟着压抑不少。云彻和巴得楞两人并肩从外头走进来,劈头就问,“冯妈,我带了朋友过来和姐姐见见。”
冯妈正张罗晚饭,瞧见云彻,笑得十分和蔼,“小少爷您回来的不巧,王妃和王爷出门了。”
云彻讶异的朝外头看了一眼,道,“天都黑了,他们还不回来?”
贺叔抬手攥了个空拳放在唇边假模假式的咳了两声,“刚才红栌派人送话回来,王爷大概今天晚上不回来了。”
云彻眉心一皱,“姐夫又要在宫中歇息吗?”
“当然不是,小少爷您想错了,老贺的意思是王爷和王妃今天晚上都不回来。”冯妈见云彻误会,赶紧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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