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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就在同一天的上午,蒲镇海副市长收到汪家泉秘书送来的加注了批示的报告后,便拿起电话安排自己的秘书通知费安全到他的办公室来一趟,就在等费安全的这一阵子的时间里,他拿出了前两天召开联席会议的记录来,逐字逐句地揣摩了好一会儿,当然,蒲镇海副市长现在手中拿着的这个会议记录,并不是当时记录的原样,而是早已经过他的授意,由担任记录的工作人员进行了认真修改和完善了的一份会议记录。
他知道在这个关键时刻,他需要将这份记录呈送到汪家泉市长那里,于是便在会议记录上作了“急送家泉市长阅示”的简要批示。不过却将落款日期提前了一天时间。他又叫来了自己的秘书将这份会议记录送回原处;他知道担任记录的工作人员看了他的批示后,会很快呈送到汪家泉市长的办公桌上。
费安全急匆匆的赶来了。一进入蒲镇海的办公室,不由得轻轻地放慢了脚步,从衣服的口袋里掏出一张手帕,一面拭去额头上的汗珠,一面来到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
蒲镇海副市长铁青着一张脸,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搭理他,依然浏览着手中的传阅文件。费安全直观地感到蒲副市长这次把他叫到办公室来,情况有些不妙,心中暗暗发怵。
大约让费安全惴惴不安了五分钟之后,蒲镇海才放下了手中的文件,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盯着他,喉咙里低沉地涌出一句话:“宿栖县那边出事了。”费安全又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又涌出的汗珠,没敢正视蒲镇海副市长,只是含混地回应了“唔”的一声,脸上露出了尴尬与沮丧的神色。
蒲镇海将手中那份有汪家泉批示的文件扬了扬,“趴”地一声丢在桌上,接着又说:“今天上午,永侠部长带人去了现场,汪市长为此作了严厉的批示,责问了我的工作,我曾说过出了问题,我要找你,你看这事咋办?”“蒲市长,这事不能怪我,我是尽了力的,只是谢永东这个人不听招呼!没有按我们的要求办,才造成了问题。”费安全赶紧将责任一股脑地推在了谢永东的身上。“为此,我还多次找到谢永东本人,当面将各种利害关系将得明明白白,但没有想到谢永东却置若罔闻。”他还加盐添醋地补充说。
费安全飞快地眨动着骨碌碌的眼球,专注着蒲镇海面部的细微变化。这时他最担心的是,蒲镇海拿起电话去找谢永东的麻烦;如果是那样,他的谎言很快就会被刺穿。
蒲镇海斜靠在办公椅上,将手指放在鼻子与嘴唇之间来回摩擦着,他仔细地沉思了一会儿。其实不用找谢永东核实,他都知道费安全是在撒谎。问题是他现在太需要让费安全来撒这个谎了,这样就用不着自己费多少口舌,就能向汪市长作一个明确的解释:那就是宿栖县出现的**事件,不是他的工作事先抓得不够,而是有人落实不力或从中作梗;这个替罪羊就是费安全指向的那个人-谢永东。
“你能保证你反映的情况是真实的吗?”蒲镇海觉得有必要将费安全的各种退路堵死,于是就反问他。
“这完全是事实!”费安全信誓旦旦地保证。
“唔”,蒲镇海点了点头,做出一副完全相信他的样子。他接着抬起右手指了指费安全,对他说:“过一会儿,你就和我一同去找汪市长,要将这些情况向家泉市长汇报清楚。”费安全一听就顿时傻了眼。他感到自己刚才那些过头的谎言已经没有后退半步余地了,只得乖乖地被蒲镇海牵上套牢的缰绳,去到汪家泉市长那里继续编排和上演一场谎言剧。
汪家泉市长听完了费安全的情况汇报后,并没有追问和深究一些疑点问题。他对蒲镇海说:“费局长讲的这些情况你找过谢永东核实了吗?”蒲镇海泰然若定地回答:“还没有。”“哦!”汪家泉市长点了点头,接着说:“镇海,今天我的批示你看了吗?我说过宿栖县在阐述出现问题的原因上是不全面的。有些情况,比如说费局长谈到的问题,县上的同志就不清楚嘛,这就是我为什么要求由你来亲自完善和修改向省委、省政府报告的原因。”“唔,知道了”蒲镇海恭顺地回答。
汪家泉接着说:“这个报告你要抓紧搞哦,今天下午四点钟以前一定要交给我。”“汪市长,你看像费局长反映的这些问题适不适合写进报告里呢?”蒲镇海用请示的语气问。
汪家泉听后,微微闭了闭双目,一语双关地答道:“关键是要实事求是。”从汪家泉市长的办公室出来后,蒲镇海副市长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动手拿起了笔,就在宿栖县上报市委、市政府的材料上大刀阔斧地修改起来,删除了他认为应当删除的内容,增添了他认为应当增添的东西,一直修改到下午三点半,他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见汪市长要求完成的时间快到了,于是就亲自将修改后的报告送到了汪家泉的办公室。
汪市长很客气地收下了蒲镇海副市长送来的修改报告,亲切地说:“镇海,辛苦了。”蒲镇海笑了笑,不好意思地说:“呵呵!很长时间没亲自动笔写材料了,手也生疏了。汪市长,你是省委办公厅有名的大才子,还是请您来好好把关吧,我的水平毕竟是很有限的。”“谦虚,谦虚。”汪家泉笑哈哈地指了指蒲镇海,笑着说:“文庙街拆迁的情况,你比我清楚,你亲自修改的报告,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我看你把关就行了。”“那可不行,那可不行,像这样重大的事情,尤其是以市委、市政府的名义向省委、省政府呈送的报告还是由一把手来把关为好。”蒲镇海这样一说,看来汪家泉就再也无法推辞了。
蒲镇海走后,汪家泉认真地研读了这份报告。他认为经过蒲镇海的修改后,这份报告固然回避了安川市的一些敏感问题,但是却过多地捎带了谢永侠的个人承诺;如果按照蒲镇海修改后的报告原样上报省委、省政府,虽然能够混过眼前的这一关,但是以市委、市政府名义的书面正式报告,毕竟就永远留下了白纸黑字的把柄。他久在省委办公厅工作,深知这些报告对于一位省委常委来说,是做不到绝对保密的,日后这份报告一旦落到谢永侠手中或被他知晓其中的内容,后果将不堪设想。
如何绕过这一个障碍,尽可能地把事情做得更加完美些,更加漂亮些,汪家泉绞尽了脑汁,陷入了长长的冥思苦想中……
不一会儿,他就想出了一个绝妙的办法,于是就拿起笔将蒲镇海归纳的那些非常清晰的各种原因,故意修改得似是而非的,使人看了半天如在云雾中而不知所云。当然,他根本就不会提到有关谢永侠对拆迁户的承诺事宜,只是留下了涉及谢永东问题的一些很显露的尾巴。
他知道这份报告送到省委、省政府去,只能有一个结果,那就是省委、省政府的主要领导肯定会打来电话讯问其中的原因,到那时,他再作口头上的汇报。因为口头汇报是一对一的汇报,不会留下铁证般的把柄;再者,省上主要领导通过口头汇报而了解的情况,也不会横传到谢永侠的耳朵里。
下午五点钟,经过汪家泉、蒲镇海等人精心炮制的安川市委、市政府《关于宿栖县文庙街片区部分拆迁户集体**的情况报告》在规定的时限要求内,通过内部机要电传送到了省委办公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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