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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氓的手举了半天,却没有重重落下,而是嚷嚷道:“撤下火箭,换为普通箭矢,器械兵,换塔塔烟弹,准备强攻。”
会长本已高悬的心来了个过山车,险些昏过去。他哪知道这公爵是看他房子不错,觉着放火有些可惜。
他正准备接着喊些什么,只听嘣…,一阵带着尾音的闷响,临街的窗玻璃先是无声碎裂,然后才是箭矢钉入墙壁和家具的夺夺声,玻璃破碎的哗啦声。华美的建筑成了喧嚣的北海渔场。
他在那三魂跑了两魂,下面的刘氓却气得半死。铁十字弓手使用的都是十字弓,两人共同操作,一人只管击发,一人只管用张弦器上弦。五十名十字弓手持弓待击时倒也齐整,可随着他的命令击发时却不是统一的嘣一声轰响,而是余音不绝。
器械兵还好点,可四台轻型投石机有三台将燃烧球扔到了房子后面,魔鬼知道去哪熏蚊子了。
犹豫片刻,他又将骂声咽了回去。亏着是严谨的德意志人,仅仅接受了一两周的训练,能统一击发,没把箭矢射到自己头上不错了。再说国防军不属于自己的亲兵体系,直接越级指挥已经不对,再发作就更没道理。
随着两轮抛射,建筑内惊呼声呻吟声响成一片,塔塔烟雾弹引起的咳嗽此起彼伏。这动静又让刘氓心疼不已。倒不是心疼里面有无辜平民,而是担心万一有漂亮小妞中箭就可惜了。
兔子急了还要咬人,何况是霸道惯了的行会佣兵。经过最初的慌乱,各楼层和射击点的佣兵开始零散回击。两名铁十字士兵一声不吭倒地,刘氓不予理会,带队的军官这才想起作战规范,赶紧招呼手下撑起盾墙。
德意志人天生就是当兵的料,十几分钟,仅仅十几分钟,这些初历战火的士兵就镇定不少,十字弓的齐射开始显现出节奏,让刘氓满意的无话可说。
半个小时后,建筑烟熏火燎像个焦炭厂,有组织的抵抗基本结束,铁十字士兵长矛手和刀盾手各一半,以十人一队的组合撞开大门轰隆隆开进去,怒吼声和惨叫声接着响起。
带队的军官是一名骑士,在此过程中他虽然履行了自己的职责,却老显得有些不忍。现在事情基本定局,他终于鼓足勇气问道:“公爵,这是不是…”
“是不是有些过了?是不是有违骑士精神?”
刘氓粗暴打断他的话,接着说:“你是一名骑士,可你加入铁十字军团时就向帝国和我本人宣誓效忠。从那一刻起,你就不仅是一个骑士,而是为帝国和我本人负责的军官。这件事情的缘由你也知道,是行会无视帝国在籍自由民的生命权,而保护帝国利益,贵族利益,以及在籍自由民利益正是铁十字军团的职责所在。”
军官的表情随着刘氓的训斥改变,最后变成自豪和坚定,不过他还是问:“公爵,这里面还有无辜者…”
“我说过,敢于抵抗的格杀勿论,即便作为骑士你也知道这一点吧?至于其他人,只要他能证明跟行会无关,立即放走。行会成员全部带到市政厅广场,女眷抄没为奴。”刘氓说完,头也不回策马就走。
一天后,市政厅广场上,十几个绞架上凄厉的尸体随风微微摆动,曾经不可一世的脸上苍蝇时起时落,另有几十个人灰头土脸的在示众枷板上哼哼。围观者中大部分是中下层自由民,随着政务官对布告的解释,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筹集银币办理户籍。
与此同时,很多豪华住宅中一群群肥头大脸的人在窃窃私语,眼中的愤恨如果能汇集成火焰,刘氓估计一根毛都剩不下。夜幕中,有更多人暗自逡巡,一队队亡命之徒在各类建筑和地下室中隐忍以待。
刘氓对此无比头疼,倒不是这事有多麻烦,无论你是商人还是暴徒,前提都是基督徒。通过虔诚亨利会控制的各个教堂,这些家伙在告解时透漏的信息已经被汇总整理,各类暴徒名录和暴动时间地点都已明了。他现在只等着对方给他借口大开杀戒。
这是斯图加特,瓦本公爵控制最严密的地方,可不是瑞士或自由市,由得行会佣兵胡来。
刘氓为自己的小女人头疼。不知是不是习惯成自然,爱丽娜、玛丽安、克劳迪娅三人可谓是无所顾忌。只要西尔维娅和汉娜不在,她们逮机会就撒娇耍赖尽显情妇本能。
刘氓处理完铁十字军团扩编和演练事宜,刚回到书房,玛丽安就蹦过来搂住他的胳膊埋怨:“亨利,你到底在干什么?斯图加特所有裁缝都歇业了,首饰匠也不接活,我的衣服和首饰都没法再穿戴了…”
小女人柔软的胳膊和丰腴的胸部弄的刘氓心头做痒,他也不管屋里的爱丽娜和克劳迪娅,一把抱起小女人坐在躺椅上,在她颈间吸了口气才懒洋洋的说:“这衣服不是上周才…”
刘氓说到一半就后悔了。果然,玛丽安眼泪汪汪的,一顿子不负责任,抠门小气,除了始乱终弃,连去意大利没带礼物的旧账都翻了出来。
见刘氓可怜,好歹身为领主,爱丽娜不无同情的说:“亨利,是行会统一罢市么?你打算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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