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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父亲的寿宴差一点就成了丧宴,你这个逆子,今日府里这么多贵客,你为何会做出此等事情来?丢祁家的脸,丢你父亲的脸,你自己的前程怕是也得毁了。”
祁佑煊的母亲吴氏对祁佑煊大骂着。
祁福星被气得躺在床上起不来,送去了主院,请了大夫来看。
周君知还在卧房榻上用被褥裹着,她肩上被剑刺伤,到底是侯府的人,吴氏虽巴不得她死,但也担心她死在家里不好与侯府交待,便让杨月娥带了丫鬟进去给她肩上的伤作了简易处理。
杨月娥看着周君知肩上的血洞,只觉得头皮发麻,待丫鬟将周君知的伤口包扎好,她吩咐丫鬟们:“你们先出去,我与她有话要说。”
丫鬟们走了出去,这间卧房只有杨月娥和周君知。
杨月娥环望着屋里的凌乱,看着周君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周君知疼得浑身颤抖,“感觉是被下了可以令人思春的药,却不知道是祁佑煊下的,还是俞锦书下的。”
杨月娥道:“为何这种药是下在你身上,而不是俞锦书身上?”
周君知痛苦摇头:“不知道。”
杨月娥沉眸:“我亲眼看着俞锦书吃了那碗茶,她当时说头晕,后来又十分精神地回到花厅,反而将你留在了这里。”
周君知想明白了,她咬牙切齿:“俞锦书太厉害了,我们算计她,反被她给算计了。”
杨月娥看着周君知惨白的脸色,低声道:“君知妹妹,我知道你跟何护卫好,如果今日你不将我供出来,我保证可以让何护卫安安全全地待在侯府。若你敢将我供出来,何护卫必死。”
周君知嫁给祁洛霆当妾室后,一直得不到祁洛霆宠爱,便与侯府的何护卫私通。
这事杨月娥知道,她很聪明,侯府的一些阴私事,她平时都不说,都等到必要的时候再说出来拿捏住对方。
周君知父母都死了,她一个孤女,心里能牵挂的应该就是何护卫了。
果然,周君知一双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杨月娥,眼神里带着慌张:“你知道我和何护卫?”
杨月娥神情严肃:“知道。”
周君知轻闭了下眼,再睁开眼时,对杨月娥说:“我不会供出你的,你一定不能伤害何护卫。”
杨月娥终于放下心来。
外边祁家主母吴氏和泰宁侯祁洛霆对祁佑煊的质问已经结束。
祁洛霆的随从阿佐从祁佑煊的袍服里找出一包药粉来,且让大夫证实了,这药粉是媚粉。
这媚粉祁佑煊本来是打算用在俞锦书身上的。
祁佑煊到现在还没有弄明白,为何这媚药还没使上,他和周君知倒是被媚住了?
且看俞锦书好端端地站在那里,怀里抱着一只白猫,美得跟个玉琢的神女雕像似的。
祁佑煊自然不敢说他本来的目标是泰宁侯府的二夫人俞锦书,因此也就不敢把南宫月琴和周君知给供出来,这事既然已经闹成这样,他也只能说是他给周君知用了媚药。
如此一来,周君知成了受害者,且她还被祁佑煊的大哥一剑刺伤。
祁洛霆冷道:“这事既然已经查明,那自然是要将祁佑煊送去府衙法办了,不然君知妹妹的清誉又当如何?”
吴氏一听祁洛霆要将三儿子送去府衙法办,立马急了,上前跪在祁洛霆的面前:“侯爷,佑煊再不济也是您的堂弟。今日他犯下这等恶事,不仅是毁了周君知的清誉,也毁了我们这个家,还有他自己,也算是有了报应了。既然周君知与佑煊有了夫妻之实,那便让佑煊娶了周君知,这事便算了结。”
刘氏也道:“都是亲戚,便不要过于计较了。今日这等丑事,不光是祁二叔家,我泰宁侯府也是名誉受损。若是再闹到府衙,这事便会越闹越大。”
祁洛霆其实并不想将此事闹到府衙,他就是想逼吴氏让祁佑煊娶周君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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