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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间有唱歌的包间,大家吃完晚饭就去唱歌,温新喝醉了,霸着麦克风,他的声音本来就是那种大老爷们的粗嗓子,难听死了。大家又不敢得上去拦他,偶尔有人上前拍马屁,温新就上纲上线,进行他自己的个人演唱会。
温新唱着觉得没意思了,就把话筒给林玉函,不知别人是不是故意刁难,给他点了一首女歌手的歌曲,张柏芝的星语心愿。我坐在沙发上,听着林玉函用沙哑的嗓音唱出歌曲的忧伤。
一直以来他是少了后台,不然以他的实力早就红了。下面的人要求他再唱了几首,林玉函非常好脾气,一一照做了。后来温新叫林玉函走人,他才放下话筒,跟在温新的屁股后面。
陈桑亲自把温新送到饭店大门,温新临上车前,回过头对陈桑说,我和你说的事,你办得怎么样?陈桑告诉温新没什么问题,明天把东西交给他。
我站在一边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听到,从霸王告诫的语气里,我也是明白陈桑和温新做的事情,我最好不插手,不过问。
温新那怕喝醉了,也改不了他好色的毛病,他抬手捏了一把陈桑的胸让她明天晚上早点过去,他刚让从美国带回来新玩意。
我一瞧温新那个死样子就能猜出那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陈桑说好,柔声柔气把温新哄进车子里。
温新终于走人了,陈桑脸色轻松不少,她掏出香烟点着,今天她喝了不少酒,动作不怎么利索,打了好几次火机,都点不着,我接过打火机给她点着香烟。
她身穿着黑色的长风衣站在风向口,食指夹着长长的香烟,慢悠悠地吸着。一年后,张艺谋导演的金陵十三钗上演,我看到电影里的玉墨,就觉得她很像陈桑,不过陈桑的脸庞长得更加精致,眼睛多几分精明。
她吸了一口又一口的香烟,似乎是想通过吸烟来克制自己的恐惧。我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我问她还好吗?她摇摇头说自己没事,但她抽出另一根香烟点着。
她喝了不少酒,恐怕是开不了车,我抚着着走向她的甲壳虫。现在她有的是钱,可能甲壳虫是阿光送给她的,她一直都没有换车子。
我把陈桑扔进车子,正想走向驾驶座。我看到了绯色。她从饭店里出来,她衣着简单,还带着一副黑框眼镜,看上去就像是大学生,丝毫找不到在夜总会那股女王范。
她不是一个人的,她的旁边站着上次见着的中年妇女,我当然知道那就是绯色的妈,还有一位发福的中年男人,男人左手先挽住绯色的胳膊,右手搭在绯色妈的腰间上,看上去就是左拥右抱。
陈桑见我不动问我怎么回事,她也看向绯色那边,她发出哇!一声,她惊讶地说小温,你瞧瞧那是不是李责源大老板吗?
听到李责源三个字,我立马瞪大眼睛,仔细地看着他。我没有见过他本人,但我毕竟在夜总会呆了三年,那些人牛叉,我还是多少有个谱。
陈桑索性从车子下来,直直地盯着那个中年男人。绯色那帮人进了一辆宝马,陈桑才收回目光,她吧唧着嘴巴摇着头,有些不太相信她回过头问我,难道绯色她妈就跟了李责源?
我那里知道啊!陈桑也不待我回答,她就从包里拿出手机打电话,她吩咐阿光帮她查绯色她妈是不是李责源的情妇。
陈桑挂了电话,长长呼出一口气,她拍着自己的心口自言自语,她说***,幸好自己没有动绯色,不然就摊上大麻烦。
我算是知道绯色她妈就是李责源的情妇,陈桑显然是不理解,她问我,你说那妞家里有钱有势,干嘛要跑来我们夜总会当坐台,她不是吃饱撑着没事干嘛!
我又不是绯色,怎么可能知道,我心里也是后怕,幸好自己当时没有为了一口气动手打绯色。人家想要赚钱来夜总会当小姐算是正常,绯色明明是不缺少钱,可能人家是富人家的女儿,就是想玩玩刺激吧!
她是谁的女儿,什么身份和我再也没半毛钱关系,反正我都不再夜总会工作了。我坐进驾驶座开车,车子就是以乌龟的速度前行。我没有驾驶照,也没有受到正规的培训,就是陈桑有时闲着没事,就带着我兜风,教了我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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