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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柳无阳也穿起衣服,花椰倦起身体倒卧在地上,发丝凌乱,浑身发抖,背后早已条条血痕。常胜王回头看她,冷冷的道:还不快快穿起衣服?”花椰应了一声,拣起衣物,背对他们穿起。两个男人皆看着她*露的肌肤,常胜王忽道:看来你也不是甚么安分角色。”花椰声音发颤:何解?”常胜王眯起眼道:你背后有旧伤,是惹得主子不高兴才被鞭拓的么?”
花椰动作顿了顿,似是在回忆一般,半晌才道:是,奴婢曾说错话,惹怒了主子。”常胜王道:是谁打你,张淡香?”花椰忙转头道:不!淡香姑娘对奴婢极好。是奴婢的上一任主子。”常胜王皱眉道:原来你并非从小跟着张淡香的。却又何故对她如此忠心?”花椰转回头继续穿衣道:下人对主子尽心,何必需要理由。”
常胜王皱眉不语。柳无阳拱手道:内子所言极是。”常胜王瞪他道:你到真老大不客气,立即以她丈夫自居起来?”柳无阳道:王爷该考虑下一步了。”常胜王与他心照不宣相视一笑,双双翻身上马。
花椰听到身后动静,一边束发一边转回身来,道:王爷,你们可是要回返了?”
常胜王冷冷的道:不错,正如你所说,本王可不能在众人眼中消失太久。”花椰又道:可是打算将奴婢扔下,让奴婢自己回去?”常胜王挑眉道:说的一点也不错。”
花椰并不惊慌,淡然道:王爷,奴婢只是不明,王爷只是要戏耍奴婢而已,何必如此大动干戈?”常胜王甩动缰绳道:何需理由?本王行事偏好铺张。”又道:我却还告诉你,你最好能快一点出林子,若是天黑之前还留在林中……”花椰截断他的话头,道:奴婢必死于非命。”
常胜王扬眉,厉声道:这话你是从何听来?”向柳无阳怒视。柳无阳一脸诧色,连连摇头。
花椰淡然道:王爷请先别急,这是奴婢自己想到的。”常胜王满面怒容:胡说!你不过是个不识字的贱婢!”
花椰叹息,长长的睫毛垂下,淡然道:是,奴婢愚昧。”微顿,继续道:王爷也说过,这里风景极美,可如此美景却又怎得平日无人前来?何况走了这么远,竟在看不到半点陆行野兽的踪迹,偶有响动,全是飞禽虫豸。奴婢想来,恐怕是这林中有着甚么恐怖之物所在,但凡地面行走之物,都会死于非命!”
柳无阳和常胜王的面上同时变色,柳无阳甚至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常胜王却冷笑道:无稽之谈!好像你听过甚么流言蜚语似的。若真是如此,本王又何必来此游玩?又何以会将你诱至此深处?”花椰看他们二人的脸色便知道自己所料不差,道:因为现在是白天。王爷自己说的,天黑之前出去就没事,那物定要在天黑才会出现。如果不在天黑之前出林,就会发生危险。奴婢猜,王爷若真打算抛下奴婢不理,与侍卫合骑一骑(音寄,坐骑)足以。之所以特意骑两匹马前来,必是想看奴婢向王爷求饶的光景罢。”
常胜王恼羞成怒,一甩马鞭,在花椰脸颊上抽出长长一道血痕,转身纵马疾奔。柳无阳见常胜王居然跑了,与当时说好的不同,不及顾念花椰,也急忙追上,高叫:王爷!您且息怒!”
常胜王信马狂奔一阵,这才放缓了马速,怒吼:这个该死的婢子!本王不要管她了!就让她自生自灭才好!”一边说,一边用力甩动马鞭,抽打四周树木。
柳无阳却骇然道:王爷……有些不对头。”
常胜王怒道:根本就是个贱婢!只怕被辱了还乐在其中呢!只是脸上假装受痛……她倒真会抓男人的心思!”
柳无阳上前一步,手臂微晃,常胜王的马鞭便已然缠在他手腕上,道:王爷息怒!事情不大对头!”说话间柳无阳的马竟静不下来,来回熘达
常胜王怒道:你胆敢阻拦本王?”柳无阳疾道:王爷,策马疾奔多少时间?”常胜王怒道:谁却记得!不过一盏茶……”突然发觉不对,脸上也不禁变色。
柳无阳知道常胜王已经明白,却还忍不住啰嗦道:我们离开宾客也就里许地,怎会放马狂奔许久还回不去?王爷,咱们只怕……是迷路了!”
常胜王已经想到,听他解释却又多了一层寒意。举目四望,周围悄然无声,密不透光。他们明明是顺着来路疾奔的,现在却似乎来到了更深的地方!
唏律律!”常胜王的马突然长嘶,前足高高扬起,二人皆吓了一跳,常胜王勒紧缰绳,连声道:吁!吁!”那马才勉强安静下来。柳无阳也觉得自己的马很不对劲,很慌乱一般走个不停。
往回走!”常胜王虽有些惊骇,却仍然镇定。可能刚才盛怒之中跑错了路,常胜王想,心中稍安,与柳无阳拨转马头,又向来路疾奔而回。
又行了大约半盏茶的时分,常胜王跑着跑着突然勒紧丝缰大喝:吁——”柳无阳急忙也停下,道:王爷,何事?”却只见常胜王颜面抽动,似看到甚么可怖之物一般。
柳无阳骇然,转头去看,乍一看只有树木,没有想象中的怪物之类。定睛细看,却也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
树木之上,鞭痕亦然!
——这是刚刚他们来过的地方,常胜王曾在这里发怒用马鞭胡乱抽打树木。他们明明是向前疾奔,却不知怎得居然又跑了回来!
鬼……鬼打墙!”柳无阳颤声道。
甚么鬼打墙!跑错了路而已。”常胜王再次拨转马头,道:跟本王来!”
可刚一拨转马头,那马却又是唏律律——”一声长嘶,比之前挣扎的更凶,几乎要将常胜王甩下马鞍。与此同时,柳无阳突然感觉似乎有人在自己身侧极近的地方,以一双无神的青眼恶狠狠的怒视着自己,不由啊!”一声骇叫,还未回头细看,跨下之马却突然受惊,撒蹄狂奔。
柳无阳急忙收紧缰绳,却只感觉手上一松,那缰绳竟似断裂了一般。他甩动脚腕,想要踢飞马蹬,却似乎被缠住了,怎么也甩不脱。柳无阳伸手自腰后摸出短刀,待要俯身截断马蹬,马身本不平,又看不清是缠在何处,哪里割得到?他俯身去抱那马头,马儿狂奔乱跳,抱在手中几次都滑脱了。柳无阳心中一紧,暗道马儿啊马儿,不怪我心狠,为保性命,万般无奈只能行些下策了!他将短刀刃伸向马脖子上最粗的血管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