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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落隔想了想,说道:“想要对付我之人,无非是李元昊而已,不过今日来的杀手,武功高深,身手诡异,又不像是李元昊的人。”
肖闲说道,“应是李元昊雇的杀手,可他又是从哪里雇来的这些会忍术之人?”她想起了当时了因雇“隐帮”绑缚女子之事,心中一动,说道,“莫非又是‘隐帮’之人?上次绑架女子的是“缚堂”,这次暗杀又是什么堂?”隐帮真是越来越让人好奇了。
狄青问道,“刚才那些黑衣人逃跑之术叫‘遁术’吗?这又是什么招数?在下似乎从未见过。”
肖闲即赵娴易容为男子后的称呼,她回忆起在前世看到的电视,微微出神,随后说道,“‘遁术’源于道教的‘五行遁术’,后在秦朝时被传入日本,是日本‘忍术’中的一种身法,刚才那些人使用的是‘火遁之术’,乃是利用烟幕弹逃跑。”
夜落隔忽然想起他们之前因为在屋内被人袭击,退至院中看到会动的树木,便忙将刚才经历之事源源本本说了出来。
赵娴说道,“会动的树木?这估计是‘木遁之术,是利用树木枝干叶或草丛树林来遮蔽身形。”说完后又对赵颜说,“阿颜,速速将你抓住的那两人带来,看能否问出什么来?”
赵颜回道,“回主子,已问过了,不是隐帮的人,只是有人出钱请他们杀人的小角色而已。”
“果然如此才对,不然当时就该随那些黑衣人走了。”狄青说道。然后挑眉望向赵颜说道,“阿颜,不曾想你剑术如此之高,当真是佩服啊!”
赵颜冷冷地撇了眼狄青,并不答话。狄青倒也不介意,摸着鼻子笑了笑。
响了一夜的烟花爆竹,直至天色微蒙才歇了声息,街上处处可闻烟火的味道,闹腾了一夜的人尚在歇息,因朝廷在初五仍是罢朝,是以也未见乘着牛车或坐着轿子匆匆赶着上朝的官员。
已是出了腊月,不再天寒地冻,可毕竟仍是冬天,夜里打更的人披着半新的棉袍骂骂咧咧地在扫街,平日里颏把钟能扫完的一条街,此刻仅扫了一半,他还巴望着早点扫完,早点回去歇觉。
街边卖洗脸水的摊子仍如平日般摆出,这小贩也不吆喝,只任那水雾在空中弥漫,伴着热气在周身蒸腾,看着便让人冰凉的身子顿时舒透暖和了起来。那早起的妇人、小子提着捅已在摊前排起了队,寻常人家在天冷的日子懒得点灶烧水,干脆出来买水洗脸,因而在冬天,洗脸水的生意总是好的。
对面吃早点的铺子虽然不大,却是干干净净,此时人还不是很多,铺内有四人望着外面买洗脸水的队伍,享受着难得的悠闲。这吃早饭的四人皆默不做声,慢吞吞地吃着眼前仅花了二十文钱就买到的“灌肺”、“炒肺”、粥饭之类的早点,各自想着心事。
天色渐渐透亮,早点铺子也陆陆续续人多了起来,那四人觉着肚内温热、舒适,方站起身来长舒了一口气,抬腿朝外走去,出的门外,他们的方向正是皇宫。
年节之时,罢朝七日,不过大宋的皇上却是没休息过一日,一大早起来,仍如往常般去了御书房寿昌阁,不过今日御书房除去有赵娴、狄青二人,还接待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回鹘可汗夜落隔望着眼前这年轻的皇帝,心下有些不确定。即使远在甘州的他也曾听闻过,如今的大宋是由太后垂帘掌权,而皇帝仅是一个仁和、无甚作为的年轻人。
赵祯一眼便望见夜落隔的眼神,明白其心意,心下自是有些发苦,面上却仍是微微一笑,说道,“可汗昨夜受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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