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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之夜,独自一人在太湖中畅游,谁见到不以为是疯子才怪。湖水凉得直冒寒气,有人为觅宝对寒冷根本不以为然。游出很远,回头望着湖边小船估摸着至少也有1200米以上,再次朝前游去。约1500米了,岸线都变得朦胧才停下。金旗轻踩着水波,半身露出水面,环望四周除了水还是水。若在以前面对眼前场景首先是恐惧,然后是更恐惧,现在他悠然自得,仿佛在陆地上闲庭散步。从收获太阴宝鉴后最大的改变是体能,几乎永不疲倦。一身充沛的力量连自己也吃惊。别说区区来回3000米,就是30000米也只当晨练。
憋了口气下潜,一入水神目闪烁,昏暗的水变得清异常,连惊窜而过的小鱼鱼鳞都看得清楚。这也太牛了!继续下潜,三米、五米、十米、大约十二米处见到了湖底。双足踏实,稳住身子,打量着水草、怪石、淤泥组成的阴森森的湖底世界。草在慢慢地摇,汽泡在慢慢地冒,一条湖伏在泥里眼珠子也在慢慢地转动,一切都像电影慢镜头般都缓慢起来,时间也沉重而变得凝固。想到时间,金旗大吃一惊,一口气憋了如此长久,怎么不闷气?难道自己牛В得可以在水里呼吸?像鱼一样在水世界中长久地生活?再走几步,再多待一刻,事实证明自己确实无须顾及呼吸问题,皮肤上一层细密的汽泡消失又产生,这就是呼吸,和道家胎息雷同的肤吸。“肤吸”!看来修炼太阴神诀作用还有待更深、更广的挖掘。弄清呼吸问题,金旗高兴得双脚踏在湖床上散步起来。
边走边看,这是个从没人迹的世界,高高低低起伏不平的湖底不仅仅是淤泥,杂物也很多。腐烂的船桨、残缺的铁锚、甚至还有不知名的白骨……金旗看到几块石头,其中一块很大,朝天耸立着足有八、九米高,剥去淤泥才看清原来是真宗的太湖石。体形很大足有十七、八吨重,漏、透、瘦面面俱到,弄到尧峰山庄可是一宝,绝对可以和留园冠云峰叫板。
很贪心,很想收入天释戒带回家中。金旗双手用力推石,巨石纹不动。再推,嗨!晃了晃居然真有戏!金旗来劲了,双掌顶住石峰,太阴真气顺臂而出,当感到全力用至九成时,就听“啪”地一声脆响,石根断了。紧接着巨大的长形太湖石轰然倒下,一时之间搅得淤泥四扬,浊水翻腾,像到了世界末日,足足十几分钟一切才平静下来。长八米宽五米左右,七巧玲珑、凹凸有致、石色灰白的巨大的美石就横卧在脚前。像端详女人般周到地查看个遍,这才喜孜孜把它收入天释戒。一闪间,十几吨重的庞然大物就消失不见了。
在石坑里又见到一块约三、四吨重的小号太湖石,同样千疮百孔模样怪异。还找到几块小碎石,都好作假山主峰的配石,全部一起收了。忙完,刚想离开石坑,突然左侧淤泥中露出的一大片烂木吸引了金旗的注意。走近一看,哇!一条沉船!
神目如电,好一刻金旗终于明白自己的运气不是一般的好。无意中收太湖石,翻动淤泥露出了破碎的沉船船尾,若不是兴趣所致也许粗略走过,决不可能发现埋在一米多厚淤泥中的宝窟。这条沉船很大,三帆式二十多米长,当年一定是时逢太湖枯水,转向时船尾撞在耸立的太湖石上,撞碎了船尾和船舵,风浪中大船立即侧倾、沉船。突然的变故船人很难逃得性命,所以满载货物的沉船无人打捞,回复一日被埋入淤泥,成为了一件无人知晓的历史秘密。
金旗粗粗看去大船有三个货仓,尾仓是住人的。由于拔去太湖石,船尾部淤泥很容易清理。除此以外两个大货仓和船头的小货仓全部埋在湖泥中,没有工具根本无法挖掘。尾仓没什么东西,惹眼的是一口铁箱和几只破碎的木箱,腐烂和碎裂使木箱早不成形,许多烂成一团的衣物也分辨不出具体,稍稍一碰黑腐布片便四散飘去。就在这堆烂货中金旗看到了想往以久的宝贝——翡翠原石。
钟胖子没有说谎,三块原石确实是这里出水的。也许是鱼虾、水浪的作用使其中三块拱出淤泥,被打鱼的渔民用拖网捞到,没当一回事买给了钟胖子。钟胖子把出水点指给金旗决不以为湖底仍然有宝,只是一种激将法而已。假如让他知道收十万又卖了条沉船,就不是扇自己耳光了,连一头撞死的心都有!
此刻四块黑乌皮色、拳头大小的原石正静静地赖在软泥中,模样挺安详的。金旗的心中早掀起风暴,算算,每块就算琢成两副手镯,价值就是三百万元,四块翡翠八副手镯应该是一千二百万,一字后面七个零还多。金旗双手挖泥,激动的样子若是有人看见非当疯子不可。很快四块翡翠原石一一到手,随即收入天释戒。
金旗的目标还有那口铁箱,费了好大力气才将它从淤泥中拨出。铁箱锈蚀得厉害,稍一折腾就像要散架的样子。铁箱表面已经看不见花纹、颜色,没有任何价值了。轻轻放平把所谓的箱盖掀开,一串水泡冒出铁箱中物事呈现在眼前。
铁箱之中拦着一块横板,分成左右两部份。左部一团烂絮中好端端躺着一对瓷瓶和四只鼻烟壶。金旗一眼就确定箱中六件瓷器件件官窑御制,珍品中的珍品。
拿起一只扁壶轻荡,泥沙扬去,像面对妙不可言的美女金旗眼中银光闪闪。这是一只粉青釉色浮雕八般吉祥图案,瓶底瓶颈为青花缠枝花卉,圆形双耳扁壶。扁壶在水光中显得柔润温亮十分漂亮,另一只是成对的同样雅致。静静躺了百年,容颜依旧,越发惹人怜爱。金旗忍不住把玩了许久许久。
四只鼻烟壶同样是官制,春夏秋冬四件为一套。底款都是“大清乾隆御制”六字。都是料胎画珐琅,百年水润表面有稍许斑剥,但是其价值依然惊人。金旗记得2006年纽约佳士德一件清乾隆御制铜胎画珐琅锦鸡玉堂春鼻烟壶指出37.44万美元。想想,自己手中可是一套四件御制品呀!感叹中小心收了。
铁箱的右部是些金银珠宝。金锭银锭都蚀成一砣砣,但还是金银,它们本身就具有价值。轻轻挑出一一收进天释戒。其余都是小件,有珍珠玉器、宝石翡翠、还有二十几颗闪闪发亮的东西,捡起一看竟然是钻,其中一粒最大的钻石足有近三十克拉。小心地捡起其中一颗稍大的,在湖水中轻轻荡去泥污,居然是一颗金钻,闪着金色光彩的漂亮金钻!无法想象金旗此刻的惊喜。他顾不得一颗颗细看,从天释戒中取出一只新买的手提包,连着两次掉在湖底好不容易才拉开拉链,双手捧着连泥带水的珠宝全部装入手提包,唯恐掉了一粒珠子。因为此刻的一粒也许就是数万。
一切结束大概忙碌了三个多小时,也仅仅十中取一。巨大的沉船中装满的货仓里还有些什么?金旗看了半天全是黑乎乎的看不懂,决定暂时不去惊动,以后想出了去除沉船上的淤泥办法再来看个究竟。准备离开时心中大有不舍之意,想到只是暂存湖底才渐渐放下心来。
慢慢浮上水面已是下半夜了,除了涛声整个天地是一片宁静。金旗默默地往回游心里老想着一户做官人家满载财富赶赴江南,将到目的地却葬身湖底。百年后由自己获得真是福缘所至。能有如此巨财想必也是个贪官,搜刮民脂民膏自肥不料引起天怒……总之许多念头伴着他一路游了1500米才回到岸上。
此时已经找不到回去的交通工具,干脆就不回去了,等天亮再说。金旗从灭释戒中找来毛巾、衣物重新收拾一番,找了个干净之处盘腿坐下修炼起来。意念中银白色的太阳真气缓缓流过全身,刹时所有的毛孔全部打开,月亮之辉像被牵动似的朝他涌来,拥挤着渗入他的毛孔,溶入太阴真气气流之中……周尔复始数,几个周天下来只觉左胸一凉,脑海中浮现出太阴宝鉴的形象。只见宝鉴越来越亮,吞吐出银芒万丈。那些银芒化着细细银雨溶入自己的奇经百脉。朦胧中自己整个人正慢慢浮升而起,离地三尺凝在空中,敞开身体沐浴着九天银辉的照耀……同时周身也溢出淡谈的银色气体,并且随着修炼的进行外溢之气浓烈起来,在半空中迎合着月辉成了无数条直达天际的光束,映得太湖一片银色,像波动着的闪光丝绸。
离此二十多公里的东山太湖花苑别墅中,一个正在打坐的老者突然浑身一振,蓦地跳起高喊:“来人!”
室外闪进一人,望着一头是汗,脸色刷白的老者,急问:“师傅何事?”
老者重新缓缓坐下,双掌重叠压在下丹田之上,竭力平息着刚才突然被震乱的内息。过了半小时之久才睁开眼睛对来人说:“又有高人到达太湖了。”
“高人?师傅是感应到的?”
“塔儿,事情恐怕不会像预料那样简单。刚才为师入定之中突然被一股强大的气息险险冲乱经脉。此人功力在我之上,若是宋家找来的帮手,恐怕你的事有困难了。”
“师傅,徒儿天天派人守着,除了宋老二外没有别人来。”
“为师也希望来人是偶然的,不是宋家帮手。但仅仅是希望而已,万一呢?塔儿,你还是要多几手准备。动手时间确定了吗?”
“确定了,明晚午夜。徒儿会小心的。”
“去吧。”等徒弟退出后,老者打开窗子,放出一只信鸽,这才重新入座调息起来。
刚离开师傅的房间,年轻人剑眉紧皱,心中暗骂:“真是越老越胆小,这世上还会有胜过师门通天力量的高手吗?”骂归骂事还照办,立即吩咐迅速沿太湖搜查可疑之人。
别墅院子铁门拉开,四辆越野车冲向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