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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兄,还请帮着看一下,这是何物。」王府吕柯屋中,吴亘手拿一个小人,虚心请教。
当日对战,吕柯也受了伤,只不过相较吴亘这边无人问津,赵嫣倒是对他颇为看重,送来了不少伤药,身体已然无恙。
对于吴亘入夜来访,吕柯不免有些好奇。伸手接过小人,看了看皱眉道:「何处得来」
「院子周围。」
吕柯猛的抬头,「可是有九个」
吴亘点点头。
吕柯面色凝重,「这些日子你定要小心,这是伏冥门的手段,九个小人对着九宫飞星。此门派多擅长驭使鬼物,拘魂破神,手段十分阴毒,让人防不胜防。
当日在峰顶,与你对战的罗元兵,看其手段就是伏冥门的人。不管因为何故,此人是死在你手下,定是其同伙前来报复。要不,你离开此地暂避一时。」
吴亘叹了口气,「唉,我带着一个孩子,能跑到哪里去。实话与吕兄说,赵陵曾答应我,给初霁一个贵人丁籍。可这么长时间了,每次相询,总是顾左右而言他。
我是被这个鱼饵生生吊住了,若不是为了初霁,早就脚底抹油溜了。现在这伏冥门的肯定也盯上了初霁,不除了此人,我寝食难安。」
吕柯沉吟半晌,转头看向吴亘,「我去试着问问赵嫣,看她知不知道伏冥门的消息。若是有了消息,你看好初霁即可,人我自会处置,如此恶毒之辈,杀了也就杀了。」
说到此时,吕柯瞟了瞟外面,压低声音道:「若只是伏冥门也就罢了,此地乃锦春王私产,对方能溜了进来,我怕......」
吴亘点点头,「多谢吕兄出手相助,其他的自有我来应付,大不了,先把水搅浑再说。」
二人商议妥当后,吴亘返回后干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每日都龟缩于屋中,连一应吃食都是让吕柯帮着采买带回,以防有人下毒。
一到夜间,吴亘让细腰奴护住初霁,磨盘大法肆意催动,毫不吝惜魂力。如此不计成本的消耗,每天魂力很快就被消耗一空,只得时时运转度妄诀补充。
吴亘发现,招鸾峰人烟稀少,气清神爽,度妄诀的修炼倒是快了许多。不仅魂力恢复甚快,而且只要稍稍观想,硕大的磨盘就呈现于心神。
三天后,群贤会终于结束了,虽然期间稍有波澜,但总的来说,这是一场成功的大会,锦春王赵迁在修行人中地位进一步凸显,执一郡修行界牛耳的大势已成。
锦春王走后,王府一群门客也要返回,大家纷纷收拾东西从各自住所动身。
到了吴亘这里,却是病恹恹难以骑马,在初霁的帮忙下,方颤颤巍巍上了一辆马车。
得益于吴亘在群贤会上为武人争了面子,这些随行的卫军士卒对吴亘都是颇为客气,事事予以方便。不时有人路过马车,也不说话,一抱拳,或是扔下一壶酒,或是扔下一些什么新猎的鹿角之类。
这些厮杀汉虽讷口少言、行事粗鲁,说不出什么花花绕绕,但只要让其人敬佩于你,却是比什么文人雅士更见情意。不一会儿,吴亘车上便堆了不少稀奇古怪的东西。
初霁摆弄着两根长长的雉鸡尾羽,往吴亘头上插去,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
自家哥哥从前几天起就叮嘱自己,对外人就说是身受重创,卧床不起。
看着躺在车上一身不自在的吴亘,初霁就想着法子逗他开心。她心思敏锐,善察人心。偌大的王府中,也只有这个躺着的哥哥是真心实意对待自己。
临近观夕城时,向起来到了车子旁边,看了看面色苍白、精神不振的吴亘,与初霁逗弄了一会便起身离开。
等他离开后,吴亘从车上一跃而起。初
霁递过来一个纸团,打开纸团看了一眼,吴亘略一沉吟,便随手将其扔到茶水中撕碎。
到了居所,吴亘将院门一插,躲在院中闭门不出。倒是遣初霁往着赵陵处去了一趟,讨要些伤药。
赵陵专门派了一名侍女和大夫,随初霁一同过来探望。
吴亘双目无神、嘴唇干裂,神情萎靡的躺在床上,宛若变了一个人,任由大夫搭脉。过了半晌,大夫睁开微眯双眼,「唉,内伤甚重,恐怕......」新
「恐怕什么」侍女急切问道。
「恐怕没有个一两月无法复原。」大夫摇摇头道,「当下之计,只能卧床静养,以观伤势。」
「谢......谢大夫,还请留个保命的方子。」吴亘声音颤抖,气若游丝。
留了一个方子,大夫与侍女便转身离去。等二人一出院门,吴亘腾的从床上跳了起来,「好险好险,没想到赵陵这疯婆娘如此细心,还专门派个人来察探情形。」
方才故意扰乱经脉,气血逆流,险些憋出内伤,方才堪堪骗过了大夫。
既然已经让赵陵知道了自己病重,下一步当如何处置,吴亘坐在床上,暗自思量起来。
清晨的官道上尘土飞扬,一骑轻骑急急向着观夕城赶来。等到了城门口,守城士卒看都不看,轻骑就径直进了城。
沿着青石大街,轻骑来到了锦春王府前。王府的侍卫远远看见,并不以为然。这是艮山门例行给王爷送丹药的专使,每次都是这个时辰,熟面孔了,简单看了看就挥手让其下马进了门。
进了王府大门,此人轻车熟路往管事房而去。每次丹药送到,都要交接到管事房,再由管事呈给王爷,多年来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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