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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夫人和周夫人是一起到的,许葚从前见过她们两回,还算熟悉。
对待她们,也不像对待傅春深那么局促。
昨日丰泉对她说有位侯府的同僚和他的夫人过来,许葚很是心惊胆战,唯恐怠慢。
可是见到真人,才觉得这侯府的贵人,也没有她想象得那样可怕。
周顾二人先见过罗寄岚,然后随着许葚跨过院坎。
一进去,就见傅春深站在树下,同她们施礼。
枇杷树下,她一袭橘黄衣衫,云鬓微微挽,明艳俏丽,额前几缕不听话的发丝飞舞,好似枇杷成了仙。
人见的第一面,大多以貌取人。
刚才见到罗寄岚的俊俏模样,现下又看到傅春深长成这个样子,顾夫人和周夫人都不免对他们夫妻二人心生好感。
这次本来也是朋友间的小聚,谈不上身份和拘束,两人拥着许葚过来,同傅春深说上几句话,立即好一阵亲热。
四个人四张凳子,刚好围着小桌坐在树下。
许葚为她们煎茶,顾夫人和周夫人和傅春深闲聊起来。
而四个人里头,只有傅春深才是新婚,已经成婚好几年的顾夫人忍不住打趣她:“春深准备何时与罗大人要个孩子?”
孩子?没有圆房,要从哪里变出来。
傅春深也不欲在这里同她们论一论,有一个心智未曾长全,尚且幼稚得很的夫君是何种体验,只笑道:“这个强求不得,等缘分到了就是。”
傅春深端着茶杯,用余光看着垂眸的许葚。
刚才她不是没有看到,听到孩子后,许葚用一种复杂的眼光看着她。
既像是同情,又像是痛苦。
周夫人拍了拍顾夫人,顾夫人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新见了一位美人,她就忘乎所以,忽略谈此会戳到许葚的痛处。
为了缓和气氛,顾夫人赶忙问许葚:“圆圆,上回你说要给我做一朵绒花,可还记得吗?”
许葚这才恍然记起,忙道:“早就做好了,只是忘了给夫人送过去,我现在就去拿。”她从椅子上起身,往后一转,奔着房里去了。
周夫人望着许葚慌乱的背影,感慨道:“只有圆圆,现在还留着些少女的天真,真教人心生羡慕。”
的确,又有几人嫁了人之后,还能留下这般青涩的莽撞。
傅春深故作无知:“听两位夫人叫姐姐圆圆,这是她的小名吗?”
周夫人回头看着傅春深:“我们是随着泽清叫的,第一回听见,就觉得很适合她,也就是一直这么叫了……”
忽地,周夫人顿了顿:“不过春深叫圆圆姐姐,叫我们却称呼为夫人了,这是与我们不亲近吗?”
顾夫人也听言,哀怨地看着她。
傅春深就不是与别人亲近不起来的人,她哈哈笑着,揽过周夫人顾夫人,一口一个“安姐姐”“玉姐姐”地叫着,热乎并不像初次见面。
又聊了一会儿,茶水都由烫变温,傅春深往里头门窗看上一眼,疑惑道:“姐姐不是去拿绒花了吗?怎么还不归来?”
周夫人和顾夫人却晓得是怎么回事,周夫人道:“你不用管她,圆圆害羞,或许觉得能在屋里躲上一会儿是一会儿呢。”
看两位习以为常的样子,就知道许葚从前待客也是这般模样。
顾夫人打着扇子,扇走耳边的蚊虫道:“要不说我们二人羡慕圆圆,想必你进门也看见了,平常下厨做饭,都是泽清一手包揽。泽清疼爱她,圆圆不喜欢出门交际,也就随着她在家里。只是因为……只是圆圆性子太腼腆,总觉得自己配不上泽清,所以喜欢避着人,我们也开解过她几回,但她却还是做什么都谨慎着。”
傅春深想,这就是太疼爱的缘故了,将人放到手心里,不能磕着碰着,哪里还会有什么长进。
再看她调教罗寄岚,就比那位许主事强上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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