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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德当然要报,朕从不养闲人。既然你不愿卖身,那就为朕卖命吧!朕事先告诉你,或许会比在青楼更加不堪,不过现在也由不得你选择了,你只有这一条路走,要么就死吧!”
白微微疯狂点头,只要不卖身,她什么都愿意做。
莫卿华负手转向非宁道:“你带她去找红玳,让她看着调、教一下,这幅绵软的样子可不行。”
看着非宁领命,将白微微带走,莫卿华看向秦峥道:“小峥这下满意了?”语气虽是揶揄,但也暗藏些许不满。
秦峥听了出来,他心想自己还没生气呢,他倒是先行发难,于是也沉下脸来,从怀中掏出一物,道:“陛下身怀武艺怎么能没有趁手的兵器呢,此物原是陛下寄存在在下这里,还请陛下收回吧!”手中赫然便是那把折扇,秦峥手一伸便戳到莫卿华面前,因为气呼呼的说话,脸颊有些嘟了起来。
莫卿华心里直呼太可爱了,待看到那把还带着秦峥体温的折扇心里更是惊喜,他击掌而笑道:“原来小峥你真是随身携带啊!”
秦峥僵住了,手托着那把冰冷精铁制的扇子,却觉得就像手心上有一截燃烧的木炭,差点就想把它不管不顾的丢出去。但好在他还是承刚才那份情的,只板着脸吼道:“你到底要不要!”
“小峥帮我收着呗,我出入老带把兵器也不方便吧,万一有像小峥你一样识货的认出来了,岂不是暴露了我身怀武功,那多不好,朕还想再隐藏段时间啊!”莫卿华笑得眉眼弯弯,不收回来才好,这样才有借口每次出宫都去找秦峥,他真是太机智了。
秦峥叹了口气,这位皇帝陛下无赖起来真的是天下无敌!
不过身为皇帝却为了他改换主意,秦峥自然要领这份情。他虽不情愿却还是将折扇收回,又拱手郑重的对着莫卿华行了一礼,“陛下圣德明君,今日之事秦峥谢陛下。”
秦峥看了看雅阁内被砸坏的酒席,脸上有些不好意思道:“坏了陛下兴致,是秦峥错了。”
“没事没事。”莫卿华难得得他奉承,心里顿时美上天了,突然眼珠子提溜一转,笑道:“不过为免你过意不去,小峥你请我喝酒吧!”
本是应有之意,秦峥不好拒绝当下爽快答道:“好,不知陛下何日有暇?”
“那就冬月初三吧!”莫卿华眼睛一亮抢回道。
“这……”秦峥却有些犹豫,好看的眉皱着。
莫卿华像是偷腥的猫一样,心情好得不得了,连秦峥眉间皱起的褶子都让他觉得好看,看着舒心。
“怎么不方便吗?”莫卿华装出一副可怜相。
秦峥可不吃这套,要说莫卿华不知道十一月初三是他的生辰,那是绝无可能。他与秦岚出生相隔半个时辰,却正巧隔了一日,秦岚是初二而他是子时过后,已算做下一日才是。莫卿华当然知道,他不仅知道这对双胞胎相差半个时辰,而且根本就不是在一个地方生的!
秦峥扫了眼莫卿华道:“确实不方便,陛下还是改日吧,草民早已约了别人。”这话却是不假,顾言泾知道他将要过生辰,吵着要他请酒,卫之庆是哪里有热闹就会及时出现在哪里,也跟着起哄,秦峥拿他们没办法,便答应到时候中午请他们去方源阁喝酒,晚上的正席他可是答应要陪母亲的。
苏木听说他们去方源阁,便也说要跟着去,盖因方圆阁最出名的便是名曰君子酒的京城名酒,待听闻秦峦洋洋得意地自承那方圆阁乃是秦家产业,虽不如居仙楼那般出名,但也还过得去。
苏木当时那眼神像泡在酒里洗过一般亮,越是初三那日便定了顾言泾、卫之庆、秦峦、苏木还有秦峥五人,若再加个莫卿华,不说秦峦便是顾言泾也是见过他的,到时候他的身份暴露,苏木会作何反应还不可知,所以秦峥还是希望莫卿华能换个日子。
莫卿华如何不知道他的打算,他淡微笑道:“约了别人正好啊,朕也喜欢热闹点,至于身份问题,这个简单,知会秦峦和顾言泾便可,量他们也不敢违抗圣令。”
“还是说,小峥你觉得我拿不出手,不愿介绍给你的朋友认识?”莫卿华偶尔说话还真是有点不拘身份,这话听在秦峥耳里,感觉怪怪的,什么叫拿不出手?
不过莫卿华连他约了什么人都知道,想来是早就打算要来了,就算他拒绝,只怕这位我行我素的皇帝也会不请自来吧!
秦峥无奈叹了口气拱手表示同意,只希望二哥和言泾能争气点,苏师兄的眼睛可亮着,要是被他看出了身份,那他这庆生宴怕是就变成情敌见面了。
情敌啊!莫卿华也正好这么想。非宁打听到的苏木的履历堪称干净,苏木是个孤儿,父母早逝,宗族不管,沦落到街头流浪。被无忧谷主捡回去当徒弟,二十年里只出谷四次,一次在入谷后不久,由下人带着回老家宗祠祭了父母断了亲族,第二次第三次都是带秦峥出谷历练,第四次则是这次来京城。
也就是说秦峥在无忧谷十一年,这十一年里与那苏木朝夕相处,连偶尔的出谷历练都有他相陪。莫卿华得知这点笑得很冷,等到知道苏木有一莲花玉佩,而秦峥也有时,他立刻将苏木当做眼中钉肉中刺,再听说这人常常宿在秦峥屋里,莫卿华一掌拍断了龙床的床沿。
顾言泾那样的他都忍不了,现在又来了个更加亲密的师兄,他不去会会怎么行!
于是,这件事在莫卿华的坚持下就这样定了下来,秦峥无奈的目送莫卿华一脸满意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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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很快就到,秦峥先一日已去了宫中陪伴秦岚,带去了家中父母兄长的礼物,秦岚没见到苏木那份,心情有些低落,她什么都不愿说却要苏木等她,苏木生气也是应当。不过她也明白以苏木的惫懒,能留在京城之纷扰之地已是难得,便也不再强求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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