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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祭酒的院子外。
隔着一道墙,所有大臣都呆住了。
不敢置信地看向墙内,那生长茂密的高耸翠竹。
“徐祭酒,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把银子埋在高风亮节的青竹之下!”
“真是不堪入目,不堪入目啊!”
柳老爷铿锵声传出。
“国子监祭酒的俸禄,每月五十九贯三钱三分,米六石!”
“你哪里来的整箱白银?!”
站在外面的大臣惊呆。
萧云州冷哼一声,这才佯装惊讶地走了进去。
其他大臣骤然清醒,纷纷跟上。
看守徐府大门的老汉本想阻拦,进去报信,早被魏正叫侍卫请到一边。
皇帝一行人,畅通无阻,直接进了徐府后面的竹林小院。
就听徐祭酒还在对着柳家老爷发火、以及狡辩,“柳大人,你别欺人太甚!”
“哪怕你升为四品官,在都察院办事,可没有皇上旨意,你又并非锦衣卫,凭什么搜我的家!?”
徐祭酒和徐夫人,死死拦在柳家夫妇前面。
柳家老夫人脚边的土坑,已经露出了红木宝箱的盖子。
这木箱被翻开到三分之一程度,里面白花花的耀眼官银,整齐排布,正在日光下闪闪发光。
“这是我辛苦为官二十年,积攒下来的一箱银钱,我就喜欢埋在竹园下面,以防家贼、外贼!这柳大人你也要管?”
徐祭酒声嘶力竭。
“我呸!胡说八道,祭酒每月五十九贯俸禄。”
柳老夫人上前,就喷了徐祭酒一脸。
“除去在京城买房的钱,还有日常吃喝,养马车马夫,小厮,一家子嚼用,顶多剩下一百多两!”
“这一箱白银,你至少要攒十年,更何况这里光是露出来被我们发现的,就至少十几箱!徐祭酒你当官一百多年啦?”
柳老夫人的战斗力,比柳老爷还强。
毕竟是她平日管家,国子监俸禄能存下来多少,她比丈夫要了解的多!
“我们柳家还在穷巴巴地租马车,徐祭酒你倒好,已经用十箱银子种竹子了!”
柳老夫人眼睛发红,朝徐祭酒就毒舌上了。
平时她也是个有涵养的,可今日她忍不住。
一想到面前这衣服打着补丁的国子监一把手,贪的是她外孙以后执掌天下的银两,柳老夫人就坐不住了。
看徐祭酒的目光,简直就像是看一个偷她家大白菜的贼人!
“老爷,别跟他废话了!你立刻进宫禀告皇上,我在这里看着他们,不让他们把银子搬走藏起来!”
柳老夫人叉腰。
“你、你个泼妇——”徐祭酒气到连话都说不全了。
徐夫人更是张牙舞爪,要去抓柳老夫人的脸。
但一个书香门第出身的官太太,怎么比得过一个村里出来的教书先生女儿。
柳老夫人以前也是上山打过鸟、爬过树的!
徐夫人冲过来,柳老夫人一手就将她往后一推,让徐夫人哎哟一声跌了个狗吃屎到土坑里。
这下可好,原本只露了两三只箱子的土坑,瞬间又尘土飞扬,露出了另外两三只木箱的边缘木料。
“好好说话,不要动手动脚。”柳老夫人拍着衣服,很不开心,“好歹你也是祭酒夫人,这样成何体统?”
徐祭酒气得要死,但看夫人摔倒,毫无战斗力,就又惊又怕上了。
他直接啪一下跪在了柳家老爷的面前。
“文昌,轻点声,不要高声喊。”
“这些银子,我分你一半如何?”
柳家老爷眯起眼,沉默看着他。
“一半你嫌少?也是,以前你也跟着我在国子监三年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样,我、我给你六成,七成,怎么样!?”
徐祭酒跪着求柳老爷。
“你别声张,你要多少,你直接开口,别状告皇上!”
皇帝萧云州的脚步,顿时在竹园外的影壁前停下。
目光望向院子里负手而立的柳老爷。
皇帝身后的一行官员,包括富察阁老在内,全都后背生汗。
皇帝还是这么多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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