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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溪山顶的兰亭里,叶知秋握着个鱼竿,鱼线垂到湖里,整片湖十分平静,只有山风吹过带起的一阵阵涟漪。
“老爷子。”栖羽山庄里的司平提着一坛子竹叶青和几碟下酒菜过来给他放石桌上,道:“老爷子,景大娘让给你带的酒菜,还叮嘱说晚上早点回去,她晚上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粉蒸鸡和酒酿丸子。”
“粉蒸鸡和酒酿丸子啊……。”叶知秋原本一手放桌上撑着下巴发呆,听见司平这么说,立刻转头,眼睛贼亮,点头道:“嗯,跟她说,丸子要糖心的。”
“哎好。”司平给他把酒菜摆好,转身提着食盒回去,顺便对着亭子顶上坐着的人招手打了个招呼。
叶知秋放下鱼竿拿起筷子夹了几口小菜,喝了口小酒,眯眼一脸的享受,亭子顶上盘腿坐着支楞着下巴发呆的蓝衣人盯着那湖里的鱼线看了看,叹气:“你说你钓鱼都钓了好几十年了,也没见钓上来半尾,闲的啊?”
叶知秋仰头看了一眼亭子顶上的木梁和瓦片,‘哟’了一声,道:“回来了呀?这么早?”
陆忘生从亭子顶上跳下来,在旁边坐下,看叶知秋给他倒酒,挑眉:“还早?近年关了都,你又想一个人想乌挽儿好几天不成?”
“……。”话音落,就见叶知秋脸色一沉,酒杯往他面前重重一放,瞪眼:“滚,一回来就把我好心情弄没了!本来还想晚上好好吃顿饭呢!”
陆忘生瘪嘴:“行了,百八十岁的人了脾气咋还这么大?听说周饭桶把天灵卷弄丢了?”
叶知秋点头眯眼:“回来打死他!”
“周饭桶不是跟去收拾烂摊子了嘛。”陆忘生悠哉悠哉的吃菜,道:“方小旭也在那儿,这事儿八成得落方小旭手上,应该算是完成了乌挽儿的遗愿?”
“算吧?”叶知秋撑着下巴发呆:“旭儿也是天心族人来的,应该算。”
陆忘生瞅他的样儿就来气:“话说你就一直这么想着乌挽儿不成啊?这都想了六七十年了。”
明天正好是乌挽儿的忌日,每到这时候叶知秋就要发呆好几天,陆忘生有点担心,他就这么想一辈子不成?
“嗯……。”叶知秋歪着脑袋想了想,掰了掰指头算了下,认真道:“这想了有六十三年了吧?再想三十七年,想足一百年凑个一世就不想了。”
陆忘生端着酒杯望远处,幽幽叹道:“三十七年啊……还早呢。”
云溪山上两老头儿在感慨,七户山上方旭等人跟相宁对视。
乍一见石室中有四人,相宁愣了愣,立刻转身就想跑,回身却见外头进来了好些人。
除了方旭和周老以外,洛萧和楚泽都皱眉——白夷的十王,赫连郁!
相宁一见赫连郁来了,脸上就是一喜,似乎是觉得有了依托,于是恭敬一拱手:“十王。”
赫连郁对她一点头,便看向众人。
楚泽皱了皱眉没说话,相宁现在是相王,而赫连郁只是个王爷,按身份上来说,理应赫连郁给相宁行礼,就算是形式上的行礼也应该做做样子,但是现在却完全反了过来,相宁给赫连郁行礼,赫连郁不单不回礼,反倒理所当然。
赫连郁根本没把相宁放在眼里,相宁怎么就看不清这一点呢?或者说,她看清了,只是不愿意去承认?
赫连郁把几人扫视了一圈,看着方旭,微笑,问道:“左旭?”
左?方旭一皱眉,不悦道:“我姓方。”
赫连郁一弯唇角,极有耐心的道:“你爹姓左,你自然也该姓左,生来便是。”
“我只有一个爹,姓方,不姓左。”方旭认真道。
方敛晨和谢白两人在外面撂翻了一片之后见赫连郁来了,便先躲了起来,此刻听方旭这么说,方敛晨一愣,随即开心——儿子没白养!
赫连郁见他如此固执,也不再说什么,问道:“天灵卷认得出?”
方旭点头:“你要?”
“呵呵,天契百年前隶属白夷,你天心自然也是,所以天灵卷本就该算白夷所有,就算现在我来要回,也无可厚非吧?”
方敛晨等人听的嘴角直抽——真……不要脸啊!这就像是在说‘你拉了一坨便便对方说你拉在我的地盘了所以就是我拉的便便我要吃你不能拦我!’一样的让人无力。
洛萧侧头看了眼方旭,见他盯着那张图发呆,好半天才点头,应了一声:“有道理。”
方旭把图收在手里,问:“就是说现在白夷要收回这批宝物了?”
赫连郁点头:“物归原主,自然。”
方旭眯眼:“是白夷想要,还是你想要?”
赫连郁愣了愣。
“走吧。”方旭冷笑一声,不理会他变得有些难看的脸色,转身出了石门,一转弯,下了一条地道,地道里石阶无数,两侧燃着火把,众人一个接一个的跟随着方旭下去,这石阶被修筑呈旋状,且十分的长且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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