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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蒙时,巫祖与风神定约,一旦有天巫境以上巫师吟唱他创造的“极风大咒”,就开始刮充盈一方天地的超级暴风,作为回报,给风神一滴巫祖的精血。
后来之所以叫“大风咒”,一方面因为去古太远,此咒的本来面目早已被遗忘得差不多了。
其次,因为古巫族天巫境以上的巫师长久不出,没有人能施展这项巫咒。
所以,威风凛凛的“极风大咒”变成了看似普普通通的“大风咒”。
“极风大咒”!巫族精血!怎么都是一些唯有高阶巫师才能知道的名称。
成为大巫这才多久,怎么接连做了两个这么奇怪的梦,按理说在梦中的人浑浑噩噩,逻辑混乱,无法区分现实和梦境。
可他为何先前的那个梦魇和当前的这个梦,如此清晰,完全不像由意识自己构筑起来的景象。
他心中可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对,这不是想象,更不是幻象。
这次又是什么样的机缘让他再次坠入这类梦境中。
一个梦,其中的场景发生在很久以前,另一个梦,其中的场景发生在几十年后。
哲翀记得引发第一个梦的是不安感和恐惧感,以及警惕感,他把这些归在了南回行巫的那把大刀上,而这第二个梦又是什么原因引发的?
哲翀看着狂风如巨浪般携带着巨大的石块,往山下的大平原席卷而去,天色昏暗,鬼哭狼嚎,似乎有一只深渊巨口,正准备往前去吞噬平原上的那座大城。
他内心中非常不安,非常难受,正在犹豫是否要立即停下这个巫术。
正纠结和挣扎时,哲翀突然苏醒过来,睁开双眼发觉依旧自己好好地躺在床上。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好像听到了急促的咒语声。
当哲翀从梦境中睁开眼睛,木甘行巫忽然口吐鲜血,一头栽倒在前面的一大堆用卜草编织的各种偶像上,然后撞倒了各种巫器和其他物品。
头一歪,接着便不省人事。
手里还攥着用泥人捏成的多头多臂鬼怪偶像,上面血迹斑斑,血腥味和泥土味合在一起,气味难闻至极。
那张绘有鬼怪像的羊皮纸已经烧成了灰烬。木甘行巫原本坐着的蒲团旁边,还有几滩已经凝固的血,一只色彩斑斓的成年公鸡,一头全身黑色的三十斤左右乳猪,一头黑白相间的成年公羊,全部被割喉后直挺挺躺着,明显死去一段时间了。
这三头家畜,公鸡在最前面,中间乳猪,最后是公羊,头部全朝向西北方,尾部朝向东南方。
从地上仍有余温的草木灰来看,木甘行巫点燃过一些卜草。
那些用卜草编织而成的各种偶像,以及各类枝丫虽已被木甘行巫的身体破坏了原本的样子,但仍能看出,这些东西均按照特定次序和样态进行布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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