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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书房,东宫冥黑袍曳地,黑发只用一根黑金色的簪子盘起些许,浓眉轻锁,看着来人眼中一片倨傲之色。
“二小姐身体好些了?”他声音有些沙哑,却带着十足的磁性。“可是要回去?”
“多谢王爷救命之恩,已经好多了,特来向王爷告辞。”侯飞凰立在他身前,素色长衫脸色有些苍白,但淡妆拂面之下,这样的面容也格外的清雅秀丽。
东宫冥淡淡扫过她的眉眼,“本王救人,从来不白救。”
“王爷日后若有我能帮上忙的,尽管开口。”侯飞凰轻轻颔首,面上露出一个浅笑,看着东宫冥的神色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疏离。
东宫冥亦是察觉到了她的变化,只摆了摆手,“即是如此,二小姐就回去吧,怕是安定侯也要等急来找本王要人了。”
他声音低沉,那沉闷的面色仍旧没有丝毫变化,似乎此事掀不起他心中的任何波澜。
侯飞凰见他这么说,也不好再多留,忙带着清泉和李嬷嬷匆匆出了书房。
但这边几人刚走,方才还高坐于书桌面前的冥王殿下口中蓦地喷出一口鲜血,两旁高大的侍卫连忙过来搀着他,东宫冥只是淡淡挥手,制止了二人的靠近,玄色手帕轻轻擦拭嘴角,他唇畔露出不着痕迹的笑意。
那子蛊从侯飞凰伤口之中被引出来时,险些钻入了他的皮肉之中,若不是他当时使出全力将那子蛊逼出,此刻他就变成那子蛊的宿主了,但也因为时的惊险,令他使出全力之后如今元气大伤。
“主子,你救她,值得吗?”夜芒有些不理解他的行为,王爷从来也没有这么善良,怎么会因为侯爷下跪就拼尽全力救一个不相干的人呢。
东宫冥扯了扯唇畔,冷峻的面容露出一个凉薄的笑意,“本王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
……
“哟,我当这是谁呢,巴上了王爷如今架子也大了?”
侯飞凰的马车刚到侯府门外,就听见侯府外传来尖锐的女声,侯飞凰坐在马车内看也不看就知道这声音来自侯明溪。
清泉在前面替她掀开门帘,李嬷嬷忙牵着侯飞凰下马车,在侯飞凰身边道,“荣嬷嬷的案子上报大理寺卿,已经判了斩首。”
侯飞凰了然,秀目看向侯府门外,就见侯明溪提着一堆东西像是刚从外头回头,宇文无忧也立在她身侧,一身白袍远看似翩翩公子。
侯飞凰身体刚刚痊愈,周身无力,今日也没什么心情同她争论,便带着李嬷嬷和小绿看也不看她的朝府内走去。
侯明溪遭受这样的无视,自然是觉得比直接跟她吵架更羞辱她,一时也气不过,指着她的背影就骂了起来,“也不知道在装什么,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子,还以为自己是未出阁的姑娘吗,我呸!”
侯明溪这话一说完,面前却突然堵上了一张有些老沉的脸,她吓得后退几步,便见李嬷嬷站在她跟前。
李嬷嬷轻轻笑着,“五小姐,我们小姐是去王府看病的,若然您不信,或者是怀疑王爷有非分之想,老奴也可以回王府去禀告王爷,请王爷来跟您解释解释?”
李嬷嬷这话说的侯明溪脸色一变,谁人不知冥王殿下横扫千军,威风霸凛,当面解释?是请救兵来才是吧。
侯明溪面色一变,却不甘心被这个奴才损了颜面,怒气冲冲的道,“王爷来又如何,现今侯府里谁人不知,你能堵得住我一个人的嘴,还能堵得住一群人的嘴吗?二姐做了便是做了,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无忧虽然曾经与你好过,但如今毕竟也是我的夫君了,是不会吃你的干醋的。”
她说着这话,一把掐在饿了宇文无忧的手臂上,痛得宇文无忧面色一变,眼中更阴暗,娶她不过几日,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已经不少,本还以为入赘侯府能摆脱从前的穷苦日子,可根本是进入了另一个魔窟。
他嘴唇一动,想说什么却还是在侯明溪凶恶的眼神中忍了下来。
“五小姐,你当宝的东西我们二小姐不一定肯要呢,宇文公子如今是你的夫君你也当有为人妇的自知了吧?如此苛刻夫君,若等宇文无忧日后飞黄腾达,你还能如此的欺凌他吗?”李嬷嬷笑着掩嘴,在侯明溪发作之前,搀着侯飞凰迅速往侯府里去了。
侯明溪在身后气的跺脚,看着身后的宇文无忧更气恼了几分,如果她能嫁一个好人家,岂会让这样一个奴才也恩给你羞辱自己,她这样想着,看宇文无忧的眼神也不禁毒辣了几分。
凰园墙内,不过五日,本来一片倚着墙院开的花就已经谢了,屋内也蒙上了一层轻轻的灰尘,发落了文兰文菊,如今她凰园里连个打扫的丫鬟也没了,李嬷嬷与小绿扶着侯飞凰坐下,就连忙上前打扫着庭院。
侯飞凰刚在石桌旁坐下,凰园外,柳氏的身影便飘然而至,一身红衣张扬万分,身后跟着几个丫鬟婆子,她在侯飞凰的对面对下,一摆手便有两个面生的奴婢跪了下来。
“飞凰啊,这是姨娘今日赶早买的两个丫头,看着还算机灵,也算是我为文煜补偿那文兰文菊的过失,你看这二人留在你园里如何?”柳氏浓妆艳抹,红唇轻启比起之前已经是红光满面。
侯飞凰看了那二人一眼,十五六的年纪,一双眼睛生的十分水灵,还带着几分怯意,“多谢姨娘照顾,但飞凰园里如今不缺丫头,还是给文煜吧,出了那样的事,我看姨娘也是该给他抬个通房了。”
柳氏尴尬的笑了笑,心中也以为儿子的事发愁,“飞凰就别再说这个了,大小姐在那堂内所言的事,这几天元京已经是传的满城风雨了,文煜因为这事现在也整天闭门不出,待老爷回来也怕是要冲他发怒了。”
柳氏叹了口气,“我哪里敢现在给他抬通房,看大小姐如今那模样,我就担心她何时还要对我们母子出手啊!”
柳氏说的声泪俱下,也不顾这里的侯飞凰有没有回应她,“前面的事就不说,他这几日与那府衙的秦央大人来往颇多,我只怕她二人若结了什么关系,要对我们文煜斩尽杀绝啊。”
“秦央?”侯飞凰头还有些疼,不禁用手摁住了眉心。
柳氏在一旁点头,“自从那日从府衙回来以后,大小姐就经常提着东西去看秦大人,我前两日去给她园子里送补给,还见她与秦大人坐在一起,荣嬷嬷被判了斩首她也不生气,与秦大人有说有笑的。”
侯飞凰心绪烦乱,柳氏的嘀咕声中,她头疼的更厉害,正要起身让李嬷嬷送她回去,门外又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为首的黑衣男子是东宫流云身边的原烬,侯飞凰是认得的,他身后还跟着两名白衣男子,在官家李福海的引导下朝这里走来。
“小姐,王府来人了。”
侯飞凰摆摆手,示意他们进来,原烬上前抱拳,“二小姐,奉侯爷之命,这是送给二小姐的两个婢女。”
他一摆手,那跟在原烬身后的两名白衣女子便福了福身,身段婀娜,模样看起来已经有二十多岁,长相清丽冷清,带着几分不近人情的凉薄。
这么看起来比柳氏今日带来的两个丫头要靠得住的多,侯飞凰记得东宫流云是说过这样的话,但也没想到他是说真的,但如今她无法肯定柳氏的人是不是真的归顺自己,语气如此还不如用东宫流云的人,至少他不会害自己。
“人我收下了,替我谢过侯爷。”
原烬点头,黑色的身影迅速离开。
柳氏在一旁诧异,“这,侯爷送人来伺候,这于情于理说不过去吧?”
“有什么说不过去,两个婢子罢了,姨娘不要想太多,我这不缺人,这两个丫头若是文煜不要,就送到叶姨娘的园子去吧,她那里不是常年也就几个人吗?”
柳氏眼中闪过几分不屑,也不好再说什么,但看得出来她是看不上叶氏的,这么些年在府中都静谧无声,自己不得宠也就罢了,连带着女儿都成了小透明。
侯飞凰也将柳姨娘的神情看在了心里,见她如此不待见她,不免问道,“姨娘,你入府久,叶姨娘为人如何,你可清楚?”
“她啊,一直都那个样子,性子淡淡的,什么也不争,当是比较念家,一年要回娘家好几趟,也不是我在背后说她,都嫁给老爷了就当以夫为天,还成天回娘家算个什么事啊,飞凰你说是吧?”柳氏似乎说起她就满心的不满,数落了许久。
但从柳氏的话中也听得出柳氏并不将她放在眼里,只当她是一个好脾气好欺负的人,园子里少了丫头只要她不说,柳氏也不闻不问,女儿也天生性子淡,从来不与这府中的小姐拉帮结派。
“姨娘,我有些累了,改日我再去你那里坐坐吧。”侯飞凰捂着泛痛的眉心,柳氏却仍然喋喋不休的似乎还要说上许久。
这见侯飞凰打断自己,她也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那飞凰你好好休息,姨娘改日再来看你。”
侯飞凰点头,柳氏便带着那群丫鬟婆子原路返回。
李嬷嬷将房间打扫好,过来搀侯飞凰,两人刚刚走进房间,一柄挂着纸条的飞镖却突然窗口直直的从二人之间的缝隙穿过,深深的插进了木床的悬梁。
李嬷嬷惊魂未定,连忙喊着清泉青海去追,侯飞凰站在那里,伸手将那飞镖上的纸条取下,便见上面有几个娟秀的字迹。
“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侯飞凰心中一惊,连忙走出房间,却见清泉青海走了过来。
“怎么样?”
“小姐,走的太快,我们追出去根本没看见。”清泉面上泛着不解,“要么是此人轻功高深,我二人根本不是对手,要么此人是侯府里的下人,躲进了旁边的哪个院子。”
侯飞凰蹙眉,这张纸条上的字迹十分清秀,应当不是出自男子之手,她说后会有期,莫不是这人才是真正的下蛊之人,心绪很乱,侯飞凰看向清泉,“轻功能让你二人看不见身影的人可有多少?”
“普天之下,不过尔尔。”清泉十分有自信,“我等轻功也是天山派屈指可数。”
“那便应当是这侯府里的人了。”侯飞凰握着纸条的手紧了几分,不论此人是谁,但看她说后会有期,定是还会再向自己出手了。
……
转眼已至六月中,侯飞凰的身子已经调理的差不多,这些日子柳氏也来的勤,倒真的是将她当成了救星般对待,侯飞凰也懒得管她,暗地里盯着侯青莲和叶氏的动静。
侯老爷回到侯府以后听闻了侯文煜与碧烟的事,也是气了几天,但奈何事情已经发生,只骂他没出息也说不出别的话,冷落了他几日,还是给他抬了几个通房丫鬟,侯文煜因这事在府里险些抬不起头,下人们多舌,元京也传的满城风雨,整日在侯府里闭门不出。
与侯文煜的沉寂不同,侯青莲近来却是异常高调,不止于秦央来往频繁,曾经那些上门提亲被拒的公子哥们也经常上门,看她整日里谈笑风生,仿佛丝毫不记得那个被送回将军府的赵氏。
侯青莲如今在公子哥中如此招摇,偏偏那上门提亲的人却越来越多,仿佛看不见她整日里的作为一般,侯老爷因这女儿觉得面子倍增,也不说她什么,因赵氏被赶回娘家也待她更好。
“喵。”
侯飞凰正坐在园中晒太阳,就见园中池塘旁边,从墙外跳进来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猫,慢悠悠的在墙根下踱步。
李嬷嬷连忙走了过去查看,“小姐,好像是大小姐的猫,前些日子按察使家的儿子送来的。”
侯飞凰眉心慢慢舒开,露出一个极轻的笑意,她正愁没想到办法怎么搓搓侯青莲的锐气呢。
“大姐的猫?抱过来。”
莲园:
“大小姐,老爷请您去清园。”李嬷嬷匆匆在莲园外喊道,也不顾门外丫头的阻拦。
侯青莲正跟按察使家的儿子说笑,一见侯飞凰身边的李嬷嬷,心中一阵奇怪,“怎么是你来?”
“老爷请您过去呢,大小姐快些吧。”李嬷嬷并不正面回答她的话,只面无表情的侯在墙外,“大小姐就别让老爷久等了吧。”
“侯老爷既然有事,小生就不打扰大小姐了。”说话的是凤按察使家的儿子凤云淮,爱慕侯青莲已久,这几日因侯青莲不同往日的冰冷,来侯府也来的勤。
侯青莲心中一阵奇怪,忙叫着一旁的丫头去送风云淮,这厢却一甩绿衣袍角,带着流月流琴两个大丫鬟朝清园而去。
“老爷,你可以要替我们小姐做主啊!”
大老远在门外就听到小绿的哭喊,侯青莲带着疑惑缓缓踏入清园内殿,便看见一脸阴沉的侯老爷坐在那木塌之上,饱经风霜的眸子此刻浑浊一片。
“爹,怎么了?”侯青莲轻声问道,迈着小碎步走到内间。
但见侯老爷看着她来脸色更阴沉了几分,“怎么了,你还敢问我怎么了!”
柳氏站在侯老爷的身边,一边为他顺气,一边面露不悦的看着来人,“青莲啊,你别气你爹了,快把解药交出来吧。”
“什么解药?”
“大小姐,都这个时候了你就不要装了吧,我们小姐躺在床上如今就剩一口气了,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清楚吗?”小绿哭喊着说着这话,白皙的脸庞上清泪遍布,指着侯青莲想骂又隐忍着。
“你这个奴才胡说什么!”侯青莲怒斥一声,眉眼之中溢满不悦,再看高位之上的侯老爷与柳氏,个个也是一副对自己不满的模样,“爹,青莲到底做错了什么,也劳烦您告诉我呀?”
“青莲,我本以为你跟赵心茹不一样,却没想到你也这样蛇蝎心肠啊!”侯老爷这声气叹的痛心无比,棕色华服下的身影显得有些萧条,“你在猫爪上涂毒,害的飞凰如今中毒卧在床上命悬一线,还嫌不够吗?难道你真想害死她不成?”
侯青莲登时愣在那里,看着这堂内一众人群指责自己的模样,只觉得一阵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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