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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云氏?
“她去你那里做什么?”
“昨天下午,云姨娘说是祖母给我炖了乌鸡汤给我过来送汤,我终于去了一趟茅房,她就房中给我整理书籍,我晚上再看到那本账册,就发现有被改过了。”
侯文煜慢腾腾的说着,这会儿说起来他自己也觉得奇怪,好像这中途进过他书房的人只有云氏。
“也就是说,中途云姨娘自己呆在你的书房,没有旁人在?”
“有,丫头在门外守着。”侯文煜忽而也开始警惕起来,“二姐,你是怀疑云姨娘?”
“我怀疑她做什么我就是怀疑你,你说说你,那账簿在我手中还好好的,怎么可能到你手里就变了样子!”侯飞凰气的大骂了一声,就见那侯文煜赔笑的脸也僵住了。
“二姐你这话就说的过分了吧?谁能证明你将账簿拿过来的时候是好的没有改过的呢?我看你分明是看不惯我进铺子吧!”毫不示弱的反击,侯文煜的脸上也没有丝毫退让。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要是想改账簿,我直接不教你就是了!”侯飞凰将房中的茶盏猛的摔在了地上。“好了,你竟然这样说我,既然如此,那你自己去同掌柜的学吧,你给我滚,我不想看见你!”
这书房里头原本还是平静的,一时间声音就大的震耳起来,里面的吵闹声一声接着一声丝毫没有停下的痕迹。
子月守在门口也觉得有些奇怪,怎么小姐忽然会发这么大的脾气,便抬脚进去看看能不能劝。
子月前脚刚进来,凰园外一个脑袋便探出了头,一脸奸笑的朝外头跑去。
“小姐,你们怎么了?”
侯飞凰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仍旧同侯文煜大吵摔东西,一壁又小声说道,“你去门外守着,若是待会儿老夫人云姨娘过来,就赶紧过来通知。”
子月不解,但还是听话的走了出去。
房间内,侯飞凰同侯文煜仍旧以各种难听的话对骂着,无雪在一旁替二人收拾方才摔掉的东西,又将侯飞凰让她拿的账册拿了出来摊开在书桌上。
“小姐,来了来了!”
直到子月的声音在外头响起,这二人才迅速收敛了吵架的话,侯文煜有些不自在,“二姐,你这是什么办法,当真是云姨娘要挑拨我们吗?”
“不是她还能是谁,我看我这凰园里都进了她的人了。”
侯文煜咬了下唇,听得门外的脚步声渐渐逼近,连忙听从了侯飞凰的吩咐,赶紧在书桌前坐了下来。
“二丫头!”老夫人的吼声自房门外传来,在门内就能听到她不顾丫头的阻拦,强行将房门推开,但推开门看见的一幕,又令老夫人有些奇怪。
侯文煜正襟危坐在饭房间内的书桌前,侯飞凰正站在他的旁边教他看着面前的正本对账,莫说没有谩骂,连一句大声的话也没有对侯文煜说。
老夫人不由看了身后的云氏一眼,就见云氏让她进去问话,“二丫头,祖母听说你方才同文煜吵架,都吵的摔东西了,有这事?”
“祖母你说什么呢?你看看我这房间里,有摔了东西吗?”侯飞凰笑着回应道,“你问问文煜,我同文煜吵架做什么?”
“是啊祖母,二姐今日特意唤我来,教我如何对账,把之前被篡改过的账簿重新整修呢。”侯文煜坐在木椅上也一本正经的答道。
这话无疑令老夫人眼中的疑云又多了几分,不禁有些不悦的瞪了一眼身后的云氏。
“可,可方才丫头从这里路过的时候,确实听到这房间里有砸东西的声音啊,二小姐。”云氏连忙解释,生怕老夫人不待见自己。
“那是我喝水的茶杯不小心打碎了,二姐已经重新给我上了一个了。”侯文煜执起手中的青花瓷茶杯笑道。“对了,姨娘怎么你会这么清楚?”
“哦,妾身方才的丫头从这里路过听到声音就来告诉妾身,妾身一急就去喊老夫人过来看看了。”云氏有些不自然,到底是自己理亏,声音也没有往日的大了。
“姨娘你觉得奇怪为何不自己过来看看呢,祖母早晨才来了我这里一趟,西苑过来也不近,大早上的你也不让主母休息休息。”侯飞凰慢悠悠的说道。撇到老夫人不悦的容色,她也确信老夫人对云氏已经有看法了。
“妾身不是怕以一人之力难以劝阻吗?”云氏有些尴尬的道,“没事就好,是妾身多事了。”
“二丫头,既然如此你继续教文煜吧,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老夫人也年纪大了,让一旁的叶氏扶着自己就准备出去。
云氏一见也连忙伸手过去扶着她另一边,却被老夫人甩了甩手,将她去扶的手甩开。
云氏的笑容僵在脸上,背对着侯飞凰令人看不清她的神情,也看不清她脸上的杀意一闪而过。
待云氏走了,这里侯飞凰同侯文煜也就都各自松了口气。
“二姐,真的是云姨娘吗?”似还不敢相信,侯文煜的看着外头的天色一脸正色道,“云姨娘对我很好啊,我在铺子里或平时有什么不懂需要帮忙的地方,总是云姨娘给我操持。”
“她若是不如此,你会信任她吗?”侯飞凰上前两步坐了下来,用新上的茶杯自己倒了杯茶,“文煜,信不信由你,总之你如今也看到了,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提醒你日后小心她一些。”
“是,二姐我知道了。”侯文煜容色有些复杂,云氏的确太值得怀疑,但私心作祟,他还是觉得云氏对自己很好。
“小姐,三少爷好像不太信你啊。”子月看着侯文煜缓缓走出凰园的大门,在身后嘀咕道。
“罢了,随他去吧。”侯飞凰捏着茶杯的手叹了口气,“总有一天他吃亏了就知道谁才是恶毒的人了。”
是夜,侯飞凰白天里忙得要命,到了晚上才终于有歇息的时间,她正要合衣躺下,就听得侯府门外传来一阵正妻的脚步声,紧接着有熟悉的声音头透过凰园外传了过来。
侯飞凰一愣,子月还没有去开门,就已经有人将凰园外的院门撞开,而后在外头大喝了一声。
“给我进去搜!”
侯飞凰大惊之色,刚要从床上下来,就看见自己的门也被外头的人一脚踹开,紧接着四周的房间都开始响起了搜的声音。
“怎么回事!”
侯飞凰看着那个站在屋外的人,秦央!
竟然又是他!他身后正站着大队人马,粗略一扫也足足有上百人,都穿着官府一个个神情肃穆。
见有人要冲进自己的闺房,侯飞凰登时将手中的茶盏重重的砸在地上,发出响亮的声音令这些人稍稍停住了脚步。
“秦大人,你这是做什么!”
秦央一身青色朝服长身玉立,面上带着几分不容置噱的威严,他屹立在门口大声斥道,“太平侯意图谋反,有策反者声称将谋反铁证同太平侯私人锁所制的龙袍藏在你这,本官奉太后之令搜查侯府!”
“窝藏谋反铁证?”侯飞凰立即就想到云氏,白天里她同老夫人来了一趟,因为她同侯文煜做的那一场戏,莫不是这就等不及要杀了自己了?
“是,二小姐,还希望你配合秦某。”秦央面无表情的说道,那双往日泛着柔情的桃花眼此刻也只有一片冷色,“否则,动气手来可就不好看了!”
侯飞凰惊的后退两步,想再同秦央理论,秦央一摆手却令人一窝蜂的冲进了她的院子里,这大院之中登时响起了叮叮当当的翻找之声。
“秦央!”
侯飞凰言语之中多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她自然知道,如果没有准备他不可能会带这么多兵马前来搜查,只怕秦央如今效忠太后,连云氏也成一伙的了。
“二小姐,多有得罪!”
秦央看也不看她,直接跟着进去的士兵进了身后她的闺房。
无雪同无霜正在里头拦着,可拦也拦不住没有命令也不敢同那些人动手,只护着自家小姐一些贵重的首饰。
“小姐,怎么办?”清泉青海在外头的身影也被惊动,里头仍旧不停的传来官兵翻找之声,侯飞凰眼中敛了几分阴霾,看着一群人都往自己的闺房里冲,心中也已有大概。
不出一刻钟的时间,那为首的士兵就已经冲出来禀告,“秦大人,找到两箱东西!”
侯飞凰心中一紧,也连忙跟着那人一起走进屋内,就见她的木床下头,木床已经被人移开,地面上被人打开一片隔板,在那隔板下又两个大木箱赫然放在里头。
“开箱!”
前头两名士兵迅速蹲下身,用铁锤将那木箱上的锁链砸开,而后将盖一掀开,这整个房间内登时就被珠光宝气所填满。
饶是见过珠宝无数的侯飞凰一时间也愣在那里,看着那两个木箱之中的瑰宝,除了一箱子奇珍异宝以外,另外一箱子惹人注意的东西就更加值得深究了,光是箱子嘴上面放着的那一件明黄色的龙袍就让人心中一凉。
“二小姐,你包庇侯爷,同他狼狈为奸,作何解释?”秦央面色不悦的盯着她,指着面前这两箱东西大声道,“物证俱在,此物我会呈交上奏给太后,还请二小姐跟我走一趟。”
他说着话,身后已经有两名侍卫一左一右的走到了侯飞凰的身边,看样子,她也是非走不可了。
侯飞凰即是心中再气再恨,可两个大箱子竟然挖坑藏在她房中这么久居然不知道,她心中莫名有些后怕。
“二小姐。”秦央又重复了一句,带头往出走去,那两名侍卫也直勾勾的注视着她。
“小姐。”无雪在身旁喊了一声,复又抬头望着秦央,“秦大人,单凭这两箱东西你就要说我家小姐是同谋吗?再说了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侯爷有谋反之心?”
无雪的问话太强势,但毕竟只是一个侍女,秦央只冷冷的扫了她一眼,并不打算回答,“二小姐,有什么话,还是等你到了太后面前再解释吧。”
说着轻轻摆了摆手,两旁的侍卫立即上前一左一右的将她拉着往外头走去。
“你们干什么!”无雪跟在身后想冲上去一起跟着去,却被那一群士兵拦住,无霜在后头干瞪眼。
“怎么办?”无雪哭丧着一张脸,完全没了主意。
倒是青海眼神像蒙了一层灰,但依旧精神奕奕,“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凰园外,侯飞凰刚同秦央出来,就见前头云氏扶着老夫人急匆匆的赶来,看着几人将侯飞凰押住,老夫人登时急的冲了过来。
“这是做什么,二丫头,他们要带你去哪儿!”
到底是侯府的老夫人,秦央也不敢无礼,只低头道,“冒犯老夫人。”
无雪一见前头有动静,立刻就从凰园里冲了出去,“老夫人,秦大人污蔑我们小姐偷藏谋反之物,栽赃我们小姐!”
“你这丫头,话可不能乱说!”秦央脸色登时也严肃了起来,“老夫人,下官在二小姐的床下搜到的东西,物证聚在,这一箱子的珠宝和龙袍玉玺,难道还不足以证明二小姐同侯爷有谋反之意,勾结在一起吗?”
老夫人登时脸色大变,急的后退了几步,云氏连忙在一旁扶着她,大声道,“秦大人你这话可要讲证据,如今我家老爷不在家,若是我家老爷回来,你再这样说,我家老爷定不会放过你!”
秦央冷哼一声,“安定侯放过本官也罢,不放过本官也罢,这总之是本官今日查到的事实,我秦央做的事对的起天地对得起良心,证据都在,若是老夫人不认同,就到官府去鸣冤吧,本官今日会全部送到宫里,请太后定夺!”
“秦大人!”老夫人实在受不了这个打击,上前几步便拉住了秦央的衣摆,“你说这件事,这件事怎么可能呢,二丫头是同侯爷走的近,可你说这谋反之意,断断不可能啊,我侯府世代经商,连该有的兵权也从来不养,就莫说是勾结别人谋反了,你可不要冤枉了好人,寒了我侯府的心啊!”
“老夫人只管放心,本官做事向来有分寸,倘若不是有铁证在此,本官又如何会如此大胆呢!”秦央不以为意的转过身,丝毫没有将老夫人的话听进去,之道,“二小姐,你说呢?”
或是觉得侯飞凰从刚才开始安静的太过分了,秦央也有些起疑,侯飞凰纵然沉得住气,可这么大的事,她竟然没什么反应。
“祖母,秦大人说的对,你就不要为难他了。”侯飞凰安抚了老夫人一句,又抬眸看着秦央,“走吧,秦大人。”
秦央见侯飞凰不反抗也沉默着,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但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他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也不想就此放过这绝好的机会,秦央点头,道,“走吧,二小姐。”
“二丫头!”老夫人还在身后盯着几人的背影,看着前头的人似有些不敢相信。“二丫头!”
侯飞凰倒是心如止水,除了开始听到消息有些震惊之外,现在倒也坦然了,她不信东宫流云只让秦央这样陷害一下就会倒台,更不信他会对自己坐视不管。
于是跟着秦央一路来到太后的寝宫她都十分安静,直到几人进了翊坤宫,看到了前头已经在太后这里的东宫流云和东宫冥,竟然还有赵子麒。
“参见太后。”同秦央一起行礼,却那天未等来太后的免礼平身,侯飞凰也躬着身子不敢说问什么。
直等了半天,才听到太后轻道了一声,“侯飞凰,你可知罪!”
“民女不知。”侯飞凰低着头始终没看太后,但声音却铿锵有力,一旁的东宫流云本是站在那里见侯飞凰进来也连忙走在她身边护着她,“母后,此事跟凰儿有什么关系?”
“有什么关系?”太后听得此话忽然大笑了起来,笑了一会儿众人不明所以她才看着一旁的秦央,“秦大人,你倒是同侯爷说说,到底有什么关系。”
秦央的桃花眼微眯,上前几步就道,“侯爷,下官今夜带兵搜查侯府,在二小姐的园子里发现了一箱珠宝和侯爷您私藏的龙袍和玉玺,物证俱在,侯爷应当没得狡辩了吧?”
东宫流云敛眸一笑,“秦大人这说的什么话?倘若本侯真有谋反之心,为何要将龙袍玉玺藏在二小姐的房里?等着你们去搜!”
“侯爷正是聪明,最近同二小姐走得近,自己的兵马总是曝露,想必也是早顾忌到我们会去搜查王府,才藏在二小姐那的吧。”秦央神色淡淡的应道。
东宫流云也忽然冷笑了一声,看着秦央那副自信的模样毫不留情的戳穿他,“本侯能想到你会搜查王府,难道就想不到你会搜查侯府?”
秦央一愣,见东宫流云紧咬自己将求助的目光看向了高位之上的太后。
太后一身华服正襟危坐在软榻之上,看着几人的模样不禁笑道,“流云啊,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母后的死想必你如今也恨哀家呢吧,哀家只是对你多留了个心眼,关注了一下你最近的行径,就让哀家查到这么说,说真的,哀家也真的心寒啊。”
太后说着捂着自己的胸口似有些难以呼吸,一旁的丫头连忙茶水递给她。
“母后,除了兵马以外,难道你还有什么能证明儿臣有谋反之心的证据?”东宫流云的脸色冷的有些难看,“母后说的那些兵马是玉溪关吧。”
“这如今又从二小姐的房里搜出这么多东西,难道还不足以作为证据?”太后登时站起身怒斥道,“流云,虽说哀家不是你的亲母后,可哀家一向视你如亲儿子啊!你怎么能起这样的心思,哀家实在是太失望了!”
东宫流云正想说话,却见太后又摆了摆手,“罢了罢了,此事你也不要再说了!就这样吧!哀家不想听你狡辩,物证聚在,秦央,将太平侯东宫流云押往大理寺,由大理寺卿彻查此事吧。”
太后显然是不想给东宫流云辩解的机会,连罪名都没有定下来就急着让秦央押他下去。
东宫流云唇角一动,眼中却漾着几分自信的笑容。
侯府,侯飞凰被押走了以后,老夫人激动万分的在凰园的外头,显得哭的起不来,这个她除了侯文煜之外最喜欢的孙女,她怎么也想不到会是云氏口中的那种人。
更重要的是若是侯飞凰牵扯进东宫流云涉嫌篡位的事情之中,那会不会将侯府也牵扯进去,老夫人一想到这里全身都痛了起来,此刻也任由云氏扶着蹲在地上站不起身。
叶氏在一旁急着转了两个圈,好半天才说道,“老夫人,二小姐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啊,我看这件事情太大了,不如我们派人去找找老爷,还是赶紧请老爷回来做主吧。”
老夫人也点头,“是,这么大的事若是震天不在,二丫头能不能保得住都不知道,云环你说的对,派人去找震天吧。”
老夫人话音刚落,叶氏就准备起身离开,一旁的云氏却连忙伸手拦住了她。
“你做什么?”老夫人见云氏一副不愿意的模样,心中也有些积郁,“你不想我们去救二丫头吗?”
云氏连忙摇摇头,面泛苦色,好半天才嗫嚅道,“老夫人,其实有件事情一直不知道该不该说。”
老夫人这会儿急都快急死了,听她这样说话就恨不得她一句话全都说完了,只道,“你有什么赶紧说就是!别误了救二丫头!”
“其实二小姐和妾身先前都给老爷去过信了,可至少发了二十余封,老爷都没有回,之前每封都回的二小姐的也没有回,所以,妾身猜想……”
云氏没有说出来,老夫人却明白她的意思,一口气差点没背过去,“你是说震天也出事了?”
“老夫人您先别急!妾身只是猜测,毕竟现在东临太乱,前段时间妾身听说乾州城外也无故出现了十万人马,后转移以后又出现了三万精兵,被秦大人一举剿灭,还从……”
“还从什么!”
“还从那些尸体的身上找到一些信物,妾身,妾身只听说好像秦大人带回来一个黑玉扳指,说是老爷的。”云氏说着说着头越来越低,拉着老夫人的手哭诉着,“妾身此前一直怕老夫人担心所以一直没说,这会儿,妾身看实在是瞒不住了,才……”
“你,你……”
老夫人一口气没上来,指着云氏登时就晕倒在了叶氏怀里。
“老夫人!”叶氏大惊之色,抱着老夫人的身体有些埋怨的看了云氏一眼,“姐姐你这个时候同老夫人说这个干什么,这不是存心起她吗?”
“这我岂知老夫人这么受不得刺激呢。”云氏叶氏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扭捏的捂着手帕掩面,见叶氏还扶着老夫人在这,唇畔扬起若有若无的笑,轻道,“妹妹,天色不早了,老夫人也身体不好,你就赶紧扶她回去歇着吧。”
叶氏有些狐疑的打量了她一眼,确信她眼中的是笑容以后,有些不可置信,“姐,如今我们侯府出了这样的事,二小姐还被带走了,怎么你反倒很高兴的样子?”
叶氏平日里是少言寡语的,实在是因为老夫人的事才忍不住说话。
云氏看着她却只笑道,“妹妹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难不成你是怀疑我?我可也是侯府的人,一心为了老夫人和二小姐,你这样就太冤枉我了,我还想着明日进宫好好给二小姐多说说好话呢!”
云氏的话叶氏将信将疑,但侯府里如今也没有什么能拿的上台面,或是在外头做的了主的人,叶氏叹了口气,也不想再同云氏争执,就扶着老夫人回了园子。
而云氏打量叶氏离开以后,面上笑容就越发嚣张起来,她扫了一眼身后跟着的丫鬟,三步并作两步就跑到了凰园内,看着那里头方才一通被搜查过的痕迹,以及里头那被挖开的空地板,竟莫名其妙的发笑了起来。
那尖锐的笑声在这黑夜之中显得无比刺耳,又透着些许诡异。
叶氏心中早就觉得云氏不对劲,但她一直没有多说什么,看她与老夫人如此交好也怕她若是说了老夫人觉得她吃醋,但今日看她表现,怎么也觉得不对。
叶氏心中放心不下,送老夫人回了自己的西苑,安置好睡下以后,才又唤来了自己园子里的丫鬟。
“小青,你去给爹送封信。”
那唤作小青的丫头将信接过来,看着外头的天色有些为难,“夫人,这都这么晚了,今天去送吗?”
叶氏眼神坚定,“对,快马加鞭,务必两天之内送到!”
小青虽然有些为难,但还是坚定的点头,回头迅速的跑了出去。
叶氏一双黝黑的眼睛漾着浓浓的担忧,从云氏一回来她就觉得有哪里不对,如今她的预感也总算是应验了,只希望她担心的事情不要发生。
叶氏双手合十看了一眼门外的太阳,心中祈求着希望老夫人和二小姐平安。
门内的丫头连忙拿了一件面衣过来给她披上,一壁念叨着,“夫人,那老夫人虽然人前待你好,可从来也没有将你扶正的意思,你为何对她这么好呢,还有那二小姐,她哪里有为你做过什么,值得你如此。”
叶氏回头看了一眼那年轻稚嫩的丫鬟,叹了口气,“这都是命。”
说着这话人又进了屋子,去给老夫掖被子,什么也不再说了,那小丫鬟努了努嘴,见主子不理会自己,又忙去收拾东西去了。
翊坤宫里,气氛已经十分紧张,东宫流云同太后对峙着,似谁大声说一句话,就能将这里的气氛点燃至*。
侯飞凰一直沉默的站在下首,那太后却时刻将话题往她身上带,好半天,才听到台下也沉默的秦央说道,“太后娘娘,此事下官看证据已经确凿,还请太后娘娘定论吧!”
刘太后一双幽深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侯飞凰,“侯二小姐,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秦央已经令人将东宫流云拿住,可东宫流云站在那里,那两个侍卫硬是不敢动手,只能靠近他身边,紧张的等着面前的太后吩咐。
侯飞凰站在东宫流云的一侧,双目凛凛也未有半分恐惧,她只看着今日东宫流云的表现,便也大抵猜到他应当是早有准备的。
“太后,此事民女确实不知,定是有奸人故意害我才埋在民女!”侯飞凰瞪了一眼旁边的秦央。“秦大人以往也同我有过过节,这趟他进侯府的门又是直奔我凰园,难道秦大人就知道这东西回在我的房间里吗?”
秦央一愣,却迅速应道。“同侯飞凰关系的好也就二小姐,否则本官还应当去搜谁呢?”
太后觉得有理,点头有看向下头的二人。
一直沉默的坐在一旁的东宫冥却放下自己的琉璃盏,长腿一迈木椅上站了起来,“秦大人这话从哪里说起?”
“难道不是吗?侯爷同二小姐的事情谁人不知?莫不是这样特殊的关系,二小姐会答应为他窝藏谋反的罪证?”秦央虽对东宫冥反驳有些不悦,但到底对他还是客气的。
“谁说这些东西是流云的了?”东宫冥慢悠悠的道,“秦大人既然说那几箱东西早就埋在二小姐的床下,除了流云,还有一个人也可能呢?”
侯飞凰猛的瞪了东宫冥一眼,却见他唇角挂着细微的笑意,并不理会她的反应。
“还有一个人?”太后后知后觉的警醒过来,“冥儿你是说安定侯?”
“不可能!爹不会做这样的事!”侯飞凰登时大声喊冤道,“我爹从来不掌实权,他怎么可能参与这样的事情!”
“那儿小姐你倒是告诉本王,除了安定侯将这些东西早就埋好,还有谁有这样的本事能趁你不注意将这两箱东西埋到你床下?”东宫冥冷冷道,并不理会她的反抗。
侯飞凰一时语噎,确实,倘若这真的是别人有意埋在她床底下的,这么大的动静,她不可能没有发现,院子里的丫头也不可能一个都没有察觉。
但她始终不相信,侯老爷曾经那样立场坚定的表示自己只想做好生意,竟也会参与这皇族争斗吗?
“冥儿,那你的意思是?”刘太后显然是信了东宫冥的说辞追问道。
东宫冥魔瞳微眯,不悦的直视着前方的刘太后,“想必那龙袍和玉玺也当是安定侯背着女儿自己藏起来的才是吧,这与八弟何干。”
“可那玉溪关外的兵马呢?这总不会是误会吗?”秦央瞪大了眼睛,不甘心自己所有的调查功亏一篑。
“秦大人说的玉溪关外的兵马就可笑了,玉溪关与太平郡一个南一个北,这几百里的路没有个几天几夜怎么能到?”东宫冥眼神蔑视的看了他一眼,“再说了秦大人你不是把太平郡的官道都给封了吗?送粮的队伍都被你给堵在路上,倘若那些人马都是八弟的,岂不早就饿死了?”
“这!兴许是从别的地方运粮过去呢?”
“别的地方?玉溪关最近的郴州,有张将军驻守城楼,你若是不信就去问问附近有没有粮队经过,一问不就知道了。”东宫冥眼神始终经轻蔑的令秦央觉得自己备受侮辱。
秦央的手紧握成拳,看着太后也有些动容的神色登时上前屈膝跪下,“太后,此事下官已经调查清楚,那玉溪关外的兵马之中发现了侯爷的老部下,否则也不会说是侯爷的兵马,有苏将军正在将他押解回京,到时候太后一审便知!”
“秦大人这样严刑拷打的招数用少了吗?”似是无意的一声嘀咕,东宫冥冷笑道。
秦央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一旁的东宫流云又朝他走近了几步,“母后,儿臣也有要事起奏!”
“说吧!”刘太后已经有些看不明白这些人到底要做什么,只能认真的听着这几人说话。
东宫流云反身朝太后道,“启禀母后,儿臣前些日子在秦安伯府外不甚捡到了一封信,本打算亲自交还给秦大人,可秦大人这几日一直在忙,儿臣也就没空将信还给他,直到昨天,有下人不小心将这封信拆开,令儿臣看到了信上的内容。”
东宫流云慢悠悠的说道,一壁将那封信递给站在一旁的宫人,宫人连忙快走几步将信呈到太后面前。
太后将信展开,只看了一眼,脸色就拉了下来。
唯有秦央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还一心以为是东宫流云反咬一口陷害自己。“太后,臣冤枉啊,臣近来除了给父母也没有给谁去过信啊。”
“玉芳。”东宫流云不理会他,轻唤一声便见旁边走出一个粉衫女子,手中拿着同样的一封信递给太后。
“母后,儿臣给您的是在秦安伯府外头捡到的,玉芳拿来的是前些日子昭然公主在宫中与琉璃郡主叙旧时亲自题的词,这总不会错吧?”
太后将信递给一旁的太监,在那太监确定确实是出自同一人手笔之后,脸色登时变得十分难看。
“秦大人,哀家还真是看不出啊!”
秦央一听这语气也知道定是对自己不利,可他又不知道信上到底写了什么,又着急又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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