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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林凡和乌达玛杀出重围时,羌胡主巢已经乱作一团,这草原及不上帝都洛阳,当时洛阳的何进平宦尚且打的乱了,更何况这塞北的草原。
他们一股脑奔出两三里还没有与达日汗汇合,想必达日汗带着大队人马逃得更远了一些。
此时羌胡主巢穴虽然人声嘈杂但是能听到的声音却不大了,草原不比洛阳,空旷的草原任你如何呐喊也隔着两三里也听不真切,形不成回声,也回荡不出大动静。
林凡伏在马背汗流浃背,大口喘气间嗓子断裂一般的疼,简直就冒了烟。
“大将军体质这样差?”乌达玛担心道。
林凡此时没有力气和他搭话,又歇了会道:“我功力尽失,身体还有暗疾,这下可真是伤筋动骨。”
乌达玛听毕有些担心,但是转头看向羌胡主塞的时候却是大喜,“这羌胡主巢整个乱了,平民互相逃命踩踏,也不知道得死多少。”
冷风拂面却不是很伶俐,林凡这阵也缓过不少,“如此甚好,我们必须用诡兵,来的快,去的快,正面冲突自然不是他们的对手。”
此时乌达玛打心里叹服,忍不住赞叹道:“大将军真是英杰,我乌达玛今天服了你了。”
林凡却没有沾沾自喜,他长叹口气语重心长的说:“哎,是塞外人太不精通权谋与兵法了,我这些雕虫小技在中原那些名将眼中算不得什么。”他说完这话想起了几个人,曹操,袁绍,以及皇甫崇等人,也确实,但不说这些人,即便是董卓来对付羌胡也搓搓有余。
汉末是个群雄逐鹿的时代,以他林凡现在的能力,若去中原争雄还相差甚远,倒是可以在塞北大显身手,历练带兵打仗的能力。
不说别人,就是那曹操,林凡却始终不能摸透他的一点心思,曹操比林凡年长的多,在朝中厮混多年,早就是老油条中的老油条,在林凡心中,这曹操是最令他不舒服的人,一直灵魂深处的直觉告诉他,和曹操的争斗还没有开始,但是必然会很激烈。
就在林凡凝思遐想的这一段小会儿,羌胡主巢忽然涌出了密密麻麻的人,乌达玛脸色一变,将腰刀拔出,“羌胡人追杀出来了。”
林凡却是没有动,也没有慌,只是静静的听声音,峨嵋紧蹙。
他摇了摇头道:“不是羌胡人追杀出来了,而是平民和逃兵在向外逃亡。”
乌达玛满腹狐疑道:“此话怎讲?”
林凡若有所思的对乌达玛道:“你仔细听声音,是不是脚步声杂乱,马蹄声却很少?”
乌达玛闭上眼睛仔细听了下还当真是如此,虽然夹杂着一些风声却同样听的真切,真如林凡所言,脚步声杂乱,轻重不同,马蹄声也不多。
乌达玛猛然睁开眼睛大喜往外,他的眼睛开始放光,心跳加快,激动的很,“这么说,我们要是截住这些人可能杀不少啊!”
“哎......!”林凡却出言否定。
“大将军这是为何?”乌达玛疑惑问道。
此时天色昏暗,月亮也没出来,真是月黑风高杀人夜,林凡心底窃喜道:“截杀?就咱们这几千人杀到天明又能杀多少?到时候天亮力竭被人发觉反而不妙。”
“那大将军是什么意思?”乌达玛愈加疑惑,完全摸不清林凡的意思。
林凡笑了,淡淡的一抹邪笑,每次如此笑都是毒计,“让他们使劲往出跑,跑的越分散越好,打的越乱越好,我们隔岸观火就好。”
“那我们什么也不用做吗?”乌达玛问道。
“当然不是!”林凡故作深沉的回答他。
“那是?”
林凡勒马笑道,“乌达玛将军我问你个问题。”
乌达玛胯下的战马打了个鼻涕继续低下头吃草,“大将别卖关子了,快说。”
“羌胡主巢为何会如此之乱?”
乌达玛没有直接回答,自己毕竟是久经沙场的武将,打过不少恶战,使过不少良策,“羌胡军队军纪松懈,被我们一下就打的慌了神!”
“不是!”林凡直接否定了他。
乌达玛先前就有种感觉,那话说出后就后悔了,有时候确实如此,说错了话自己总是可以感觉到的,不然怎么能成为上位者,没脑子只能是棒槌,他有些尴尬,“那是?”
“因为平民!”林凡的语气很冷厉,也是极重。
乌达玛恍然大悟如醍醐灌顶,“对哦,我怎么一时间糊涂了,这些平民和战士都混居在一起,妇女老幼早就慌了,这么一跑起来就彻底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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