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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雨儿总是隔一段日子就来看我,这让我的心里生出几许温暖,我的女儿妙妙也叫我爸爸了。我的内心深处总是非常的矛盾,因为无论如何我还是觉得我无法抹去李玉儿的身影。
然而,李玉儿有好长一段时间不来探视我了,唉,不来也许就总不来的了。我一个囚犯,还有什么资格和一个女公务员在一起呢?我记得前几次来的时候,我总是不忘记问李玉书的情况,刚开始的时候她总说很不妙,李玉书总是糊涂,没有清醒的时候,甚至连她这个姐姐都认不出来。由于受到儿子事情的打击,他的父亲很快就病倒,一天晚上吃完晚饭后,就不停地咯血,送到医院不久就断气了。我想应该是气死的,唉。
后来几次李玉儿说玉书越来越清醒,只是说不出话,他总是很焦虑地拍头。李玉儿说不管怎样,李玉书至少认得出她是姐姐了。
这段时期,李玉儿总不来,或许她忙于自己的私事吧。我想像她这样美丽的姑娘,总会不缺乏追求者的,她放弃我一个囚犯,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当月色又一次透过窗子来伴我孤独的夜色,我清凉的眼泪也来给我凑热闹。我确实应该悔恨交加的,因为姐姐告诉我,妈妈的身体大不如前,她总想硬挺着与我在监狱外的相逢,不知道还可不可以。呜呜呜呜呜……我暗哑的哭声从我的喉咙出发,飞向暗夜里的天空。
妈妈,儿子实在是对不住您,让您在晚年经受如此的打击。如果清水能洗刷我的罪恶,我情愿一天洗上一千遍。
余光、吕绿总爱瞪着铜铃大的流着鲜血的眼睛,单单带着他们变形的头颅来我的梦境,一次又一次把我的梦搅得鲜血淋淋。还有米西,总爱在我的梦里展示他那穿过许多弹孔的身躯,那已经变得黑洞洞的枪眼在向我示威,米西用野狼一样阴森的声音对着我吼“周伯通,周伯通,你个叛徒,老子的样子好看吗?嘿嘿,嘿嘿,你也会变成这个样子的!你自己做了什么别以为别人总不知道,哼!”
今天放风的时候我遇见了吴飞,那小子也被弄进来了,他说他的另一个工地出事情了,那倒塌的楼房压死了好几个人。他还一直喊冤枉,他说明明是原材料的问题,怎么能够怪他呢?我说你按要求放足够比例的原料吗?他说完全按照要求的话还有利可图吗?除了打点各路大神小鬼,他还有什么利润呢?我说吴飞那崔副市长那里你没摊上事情?他说全靠那小子死得早,不然或许那里也要摊上一些的,乖乖。
吴飞还说那个自以为高尚的记者被人弄死了,据说为了探寻一个煤矿的真相,落进了废弃矿井里,人家说是他自己失足掉下去的,或许当时他出现了幻觉,人家说他到那里的时候就有些神神叨叨。
我问:“他是一个人去的?”
吴飞说:“有一个同伴,那个同伴也和矿里一个说法,我怀疑这里面有道道,因为那个同伴不久就辞职不知去向,大概得到了一大笔的封口费。唉,想来这小子其实也不是坏人,只是太过的不识时务,可惜了。”
“那,我们的那个工程呢?”
“你还好意思问我,你被抓了之后,林语堂也不见了踪影,老子的工钱还没有结清楚呢!”
……
吴飞知道跟我说那工程其实目前谁也顾不上,他叹了一百声倒霉之后,说:“哎,还有一个人你一定也想知道。”
“谁?”
“你的小秘书那个叫春儿的,知道吗?她跑路了,我还听人说她很复杂,卷跑了崔副市长很多值钱的东西,据说她跟林语堂一块跑到国外去了,具体到了哪个地方谁也说不清楚。”
“我预料到了。”我淡淡地说。
“还有那个叫刘雨儿的,据说原先跟林语堂也很……咦,他怎么不跟林语堂跑路呢?反而我听说她苦守在附近的镇子里,经常的来看你,真是奇怪了。说实话,是不是你小子跟林总抢女人呢?林语堂夺了你的女秘书,你抢走了他的情人,有意思!真是有意思!”吴飞的目光暧昧而又讥讽。
我说吴飞你小子找打么?你瞎编啥?
吴飞不以为然地撇撇嘴说:“人们都这样说,不信你自己打听打听。”
……
坡坡那帮恶神再一次回到这个监狱,我的噩梦再一次降临,他们总是找机会贴近我,趁我不注意就下手,我常常被他们打得皮开肉绽。我若是喊,他们会说:“你要是敢喊,老子下次用刀子,一块一块割你身上的肉,你个臭叛徒!”出于对他们背叛的愧疚,也出于对他们更疯狂报复的害怕,我总是像一个被装在麻袋里暴打的狗,别人听不到我痛苦的喊声。我只能够在回到自己的监舍独自舔伤口。我不知道这种日子还有多久,慢慢地我也习惯了被欺负,我暗暗在他们喜欢下手的地方多加些布片,让自己得到更多的一些保护。我知道我犯了一个错误,在监狱这种地方千万不要相信真理,那是行不通的,管教不可能对你二十四小时的保护,你最终总是要屈从于狱霸的淫威。那个原来给米西端开水的坡坡以他的奸诈狠毒成为了我们这里的新狱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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