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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娘,以前真的像姜大叔说的那样,天天打仗?”提起这个,果儿的好奇心又来了,从杜沈氏怀里坐起来,好奇的问娘。不但是果儿,枝儿也好奇的看着娘亲,她已经十一岁了,若是有战争,自己应该也多少记得的,可是印象中似乎没有战争的影子。
说到这些所谓的战争,杜沈氏陷入了沉思,没有接口说话。
枝儿也开始回忆自己在爹爹说过的过去,据老爹说,乱世的根源在于前朝皇帝的昏聩,原本还算是挺安康的世道,但是末帝受奸臣挑唆,非要远征鞑子,这倒罢了,若是知人善任,这也可以说是开疆拓土,建功立业。可末帝却还偏偏任人唯亲,几次主将都是草包,多次战争下来,损兵折将,可是末帝非但不知悔改,还变本加厉,拼命征兵,弄得老少青壮都上了战场,田地荒芜,民生凋敝,最后好歹找了个能打善战的,世袭的镇南侯--徐侯爷,徐侯爷上了战场,一开始也打了不少胜仗,情况开始有所好转,结果末帝的疑心病又上来了,等听到战败的消息传来时,末帝没有想过是疑兵之计,头脑发热,就要满门抄斩镇南侯府,多亏诸位大臣拼命劝谏,才只是收入大牢,等秋后处斩。可是徐侯爷的母亲,养尊处优且年事已高的徐太夫人受了惊吓,又下了大狱,虽然有一众亲友的打点照顾,可是还是没过几日,没等到秋后,就早早的撒手人寰了。消息传到前线,刚刚打退鞑子的徐侯爷简直怒不可遏,虽说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可是,自己这还在前线打仗,就因为一个不知真假的消息要杀自己的全家,等得胜回朝,还不知道等待他的是什么呢。在谋士副将的支持下,徐侯爷干脆振臂一呼,反了末帝,最终自己建立了这大历朝。这就是杜举人与枝儿说过的大历朝建国的历史。
“唉··以前啊,娘是没见过真打仗,就是你们其实是有三个舅舅的··”杜沈氏慢慢的开了口。
“什么?三个舅舅?可是老爷姥姥身边只有二舅舅啊!”果儿一脸我不相信的表情打断了杜沈氏。
听到这,枝儿心里也一顿,娘只有一个兄弟,兄妹二人,枝儿也曾疑惑过,按说,根据枝儿上辈子学过的历史,在农耕社会,是讲究多子多福,人丁兴旺,子孙繁盛的,孩子,尤其是男丁,都是越多越好的,姥爷家就一个男丁,有些奇怪。可是,周围村子大多数都是这样,在爹娘这个辈分上的人,也很少有兄弟姐妹几个的,枝儿还以为是因为这个社会跟自己以前学过的不一样呢!可是,现在想来,恐怕这就是打仗惹的祸。
果不其然,杜沈氏开口了:“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就一个舅舅,却是排行第二?都是因为前朝那个暴君!一开始,你大舅舅先跟着走了,结果一去就再也没回来,你姥姥在家都快哭瞎了眼,也还是音讯全无。后来,半年以后,征兵令又下来了,大家知道这是有去无回的买卖,谁都不愿意去,可是,不去要花银子买人的,你姥爷卖了3亩地,才凑够了一个人的钱,只能留下你一个舅舅,你二舅舅和小舅舅争着去,说是让对方留下,那时候,大家都是过不出去了,手心手背都是肉啊!谁去大家都不舍得啊···”说着说着杜沈氏哭的痛不欲生。
“娘,别说了,你也别想了,我们不问了,您别哭啊!”枝儿扔下针线,手忙脚乱的安慰着杜沈氏,果儿也凑过来,偎在杜沈氏身边。这种事,是经历过的人一生的痛,发生在谁身上都受不了的,换到现在,若是现在要在大哥和小弟中选一个人,去付一个必死的局,枝儿想都不敢想自己应该怎么办,选谁都是错,选谁都舍不得啊!
“你们也大了,这些事也该让你们知道了,”杜沈氏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抱着果儿开始回忆“最后,你小舅舅跟着走了,他说,你二舅舅能顶个壮劳力,他去当兵,你二舅舅能照顾好你姥姥姥爷,要是换成他在家,恐怕照顾不了你姥姥姥爷··”直到现在,杜沈氏还能清楚的记得小哥说话时的表情,十四岁的小哥平静的用这番话打动了爹娘,隔天就跟着走了,去了燕北,从此再也没有了消息。“那些年,你姥爷姥姥,加上你二舅舅和我,拼命干活,才熬了下来,俗话说,宁做盛世狗,不做乱世人,在乱世,人命真是不值钱啊!这整个府城周围,各个村子都是这样,大家送了好多兄弟上战场,就没有回来的··男丁上了战场不说,那个昏君还加了赋税,简直就是不给人活路啊!多亏皇帝推翻了那个昏君,我们的日子才好过了!”
“你大哥和二郎念书,娘虽然心疼他们,嫌你爹对他们太严格太狠心了,但是其实娘打心里愿意,你爹就是因为有个功名,当时才能不去送死,有个功名比什么都强!”杜沈氏最后总结道“可惜你柱子哥实在不爱念书,要不然,你姥姥那我也能放心了。”
“娘,俗话说,严师出高徒,就是爹爹对大哥要求高,大哥才能早早考上童生啊,这次的秀才,我看看大哥走的时候,也是胜券在握呢!”枝儿心里默念着:转移话题,转移话题,千万不能再提起以前惹娘伤心了。“至于柱子哥,爹爹不是说过,他为人机灵,以后走南闯北,做个生意也是可以的呀。”虽说士农工商,可是,在这大庆朝,商人的地位还是可以的,也没有什么从商者,不得科考的规定,所以,若是家中子弟有从商的,大家一般是不会阻拦的,毕竟谁都知道,经商发家快,枝儿口中的柱子哥,便是杜沈氏的娘家侄儿,枝儿二舅舅家的独苗,表哥沈柱。
“就是呀,柱子哥也想出去跟人跑商呢!”果儿说漏了嘴。
“什么?他才多大的孩子,怎么知道出门的苦,在家百日好,出门时时难,人离乡贱,小孩子家家的,他哪知道出门做生意的难处啊?不行,我得和你舅舅说说。”杜沈氏一听着急了,二哥家就这一根独苗苗,可千万不能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