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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下的枯木越来越厚,阳光渐渐稀薄,缩作斑斑金光。林谷似乎没有尽头,枫林渐远,周围的树木越来越高大。赫兰千河玩命地跑,确认对方没有追过来的迹象,才敢停下扶着一棵老樟树喘口气。
他看了看自己越跑越完好的胳膊腿,不仅想要是原来的身体也这么耐打,怎么会穿越到这种地方来。
找了一棵枝干盘结的老树,赫兰千河一屁|股坐下来。刚刚发生的事提供了不少信息,他总结一番,大约有这么几点:
第一,此地绝非地球上任意地区。
第二,此地有仙术,也有妖怪,更有凡人。
第三,虽然很老套,但仙似乎是正派,妖怪是反派。
第四,被他夺舍的属于反派,而且还是个被仙追杀的反派,极可能有残害凡人的前科。
第五,此地为九英山,只有赫兰谷是仙暂时进不来的地方,但是自己呆着没事。
前所未有的危机出现在赫兰千河面前,他被丢到异界,一群法术高强、牛逼过人的修仙者要抓他给一个有前科的妖怪背锅。没有父母,没有律师,没有未成年人保护条例,赫兰千河只能爬上树,在宽纵的枝桠间躺了一晚。
第二天醒来,赫兰千河首先吐了一口血,体内最后一点淤血排出,他就能继续跑路大计。
太阳渐渐升了起来,他起初还忧心要靠这小身板玩荒野求生,没料到这具身体根本不会有饥饿感。他干脆放下戒心,在空荡荡的林子里晃了一天,标记了几棵显眼的大树,免得将来迷路。
终于挨到夜幕降临,椭圆的月亮爬上天,照得山道上一片银色。
赫兰千河藏在树林当中,偷偷看着石碑附近。很快,一个戴着兜帽的身影鬼鬼祟祟地摸了过来,手里还提着一盏发出纯白光芒的灯。
那人四下观察,最终把灯放在石碑上。赫兰千河往树干后边藏了藏,捏着鼻子:“w?”
“nineo'clock。”对方一口美式发音。
赫兰千河闪出来:“kitout——”
“如果我是dj你会爱我吗——”对方摘下兜帽,露出乌黑的发髻。
苏溪亭做梦也想不到,穿越这种难以用物理学解释的事情是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所以她在飞机坠落的时候想到的只有自己的保险金究竟能给父母多少安慰,并未来得及展望在仙山上的修仙生涯。
被她附身的人叫婷儿,原本是九英山隔壁始阳山山脚下城镇里商贾人家的大小姐,家道中落,不得已卖|身为婢,始阳山上清虚派掌门人坐下有四名尊者,再下设五堂堂主,东方百春堂堂主宋柳君常去婷儿爹那买香料,便收了婷儿当侍女。
这姑娘天性好强,偷偷跟着学仙术,宋柳君睁只眼闭只眼,偶尔在桌上丢一几本仙书……三年后,十五岁的婷儿打败一票竞争者,却因天赋属水没能拜入宋柳君堂下。宋柳君说,祭天大典上要把名字抄入本派名录,你既然是正式弟子了也不能没个姓氏,这样吧,给你几天,回去好好琢磨琢磨。
琢磨来琢磨去,婷儿被几个师姐叫去,说是隔壁九英山遭了妖怪。
岂有此理?婷儿母亲娘家就在九英山下,遂拔剑而往,后介入妖类争斗,把剑而亡。
同时,地球上一架飞机误入战争地带,遭不明人员炮弹袭击,全员死亡。
苏溪亭原本对着没有空调、电路、wifi的闺房几欲垂泪,又在观看祭天大典的仙术斗艳中重新拾起生活的信心——当时北方玄溟堂堂主韩潍舟正坐在一把黄花梨太师椅上,手里寒气缭绕,身旁一周清凉,与台下毒辣的阳光形成鲜明对比。
正好听说要进玄溟堂名字里得带水。
苏溪亭乐呵呵地用了自己的本名。
一切都是如此完美,只有一点——婷儿天性好强,苏溪亭天性好贫。
她的解释是,所谓“贫道”,只有好贫,才能好道。天生向道,可喜可贺。
回去之后把衣服洗干净,熟悉了身边的人,便听说那个烧了九英山下小官村粮仓的花妖被四尊者之一的沈淇修打落山崖。反正有空,去帮忙加油喝彩也是好的。抱着这种想法,苏溪亭乐呵呵地跟着同门师兄叶雨信和两个百春堂弟子一块来了。
不料那花妖不但狡猾,而且无耻。纵是见多识广的苏溪亭也为之震惊,不由得连“小碧池”一类污言秽语都脱口而出。然而对方一句“o'clock”,直接把她惊得愣在原地。几个月来,每晚她都会就穿越的事实进行类比推理,终于得出“我穿越了”——“穿越是可能的”/“人类能够意识穿越”——“所有人类能够意识穿越”——“可能还有其他人穿越”的结论,同时留意身边是否有其他穿越者。
第二天一早她便偷偷溜出来,由于还不能御剑,靠着两条腿终于按时赶到。
“兄弟你rap真是666!”
“过奖过奖。”
“兄弟你怎么穿过来的啊?”
赫兰千河叹了口气:“唉,给人暗算,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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