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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瑶冷眼观他,“摄政王若能为国事分担一二,本宫感激你还来不及,岂会冷讽于你?而你摄政王,国之存亡,你正重病,国之贫乏,你仍生病,如摄政王这般人物,干脆辞官修养得了。”
这话她倒是说得极为直白,待嗓音落下,便见颜墨白眉头稍稍一蹙,面上清风儒雅的笑容也稍稍减了半许。
真话逆耳,看来这条蛀虫还未淡漠麻木到连被人指着鼻子骂都还面不改色的脸厚地步。
“生病,乃人之常事,长公主若因此对微臣恼怒,微臣倒是无话可说。”仅是片刻,他懒散无波的出了声。
凤瑶扫他两眼,低沉而道:“本宫与摄政王都是明白人,是以言语之中,也无须拐弯抹角。摄政王如今在朝堂上一手遮天,本宫便是对摄政王有怒,也是拿你无法,不是?”
他眼角稍稍一挑,“看来,长公主对微臣着实误会得深。这天下,终归是长公主家的,微臣便是再一手遮天,定也遮不住皇权。”
凤瑶神色微变,心底也跟着沉了几许。
不得不说,这颜墨白着实狡诈圆滑,无论她说什么,他都有本事圆过去,对待这种人,若要讲道理或是让他知难而退自是无法了,若不用些强硬手段,又岂能真正降得住这般强势的人物?
思绪翻转,凤瑶并未言话。
颜墨白则勾唇而笑,慢腾腾的转移了话题,“长公主金贵之躯,长久立在这儿也不妥。长公主请,有什么话,先入大堂再说。”
凤瑶淡眼扫他,并未踏步,反倒是垂眸扫向了足下的红毯,低沉而问,“主道红毯铺就,摄政王今日是有喜事?”
他微微而笑,懒散柔和的道:“长公主驾临,自然算是喜事,这些红毯,也是方才紧急铺的。”
凤瑶瞳孔微缩,“本宫此次出行,并未提前通知,摄政王如何知晓本宫会来的?”
“微臣猜的。”他答得自然而又懒散,慵然之中却透着几分令人难以忽视的深沉与从容,似如一切皆在他掌握之中自信与得意。
凤瑶神色微动,冷哼一声,“摄政王揣度的本事倒是厉害。只不过,红毯铺就虽好,但却掩了惊艳之物。不若,摄政王差人将这红毯拆了,让本宫好生看看这道上铺就的暖玉?”
他自嘲而笑,“看来,长公主当真信瑞侯那日之话了。微臣虽有几番家业,但也不至于暖玉铺地。长公主若是不信,微臣让人拆了这红毯便是。”
凤瑶冷眼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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