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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宛嫣瞧着那飘走的一团红云,心下窃喜,如果这无心大人对自己有意,自己何不借此机会亲近一番,况且,论起长相,韦侯爷虽然也是面如冠玉,但要和无心大人比就是云泥之别,只不过在这之前,要先解决三妹妹这个眼中钉,想到这,她瞥了一眼低眉顺眼跪在地上的李宛宁,虽然只是个侧脸,但依旧难掩天香国色。
三妹妹啊,你可不要怪大姐,谁让你出身低贱却长了这么一张绝世容颜!李宛嫣恨恨地捏住酒杯。
这厢李宛嫣还在做梦,那边韦晟智也开始幻想:这李家三小姐的容貌当真是倾国倾城,性子也柔和,虽然出身不高是个庶女,可回去求了姑母纳回家做妾也是好的。
两个人怀着龌龊的心思,各自打量着宴席中跪着的李宛宁。
就在这时,檀无心已如游龙般飞了进来,手上还拿着一摞厚厚的纸张。
宾客们都抖了抖精神,继续看戏。
“本座并未在三小姐的荷香院内发现御赐金佛,只是在柜子里寻到了这些当票。”檀无心悠悠道来,右手只是轻轻一掷,当票就毫无偏差地到了李长浩手中。
“好!”
宾客中有武将出身的官员齐声为檀无心叫好,要知道,纸张轻薄,如果不是有相当高深的内力,这一掷当票不但到不了李长浩手中,恐怕还会散落一地,而檀无心只是轻轻一挥,闲庭散步似的就掷了出去,可见武功已到深不可测之境。
连对檀无心颇有微词的李沉毅也不禁暗暗感概,这位锦衣卫指挥使大人绝非浪得虚名。
李长浩接过当票,仔细一瞧,脸瞬间变得铁青,再翻几张,眉宇间蕴满怒气,便如暴风骤雨的前奏。
李老夫人可看不出这手功夫有多高深,她只听到檀无心说在荷香园内翻出了当票,立时怒火中烧,对着地上的李宛宁劈头盖脸的骂道:“这些天你时常做些汤药来我身边侍奉,我只道是你孝顺,原来存了这么龌龊的心思!谁给你的胆子,连御赐的金佛都敢偷盗?!”
孙嬷嬷见搜出了当票,心中大喜,面上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三小姐,老夫人这么疼您,您实在是太辜负她老人家的期望了!”说着,连连摇头。
“祖母,我没有指使下人偷盗金佛,我是冤枉的!”李宛宁不卑不亢地回答。
夏蝉也磕头道:“奴婢真的是去送汤药,绝对没有干对不起小姐和李家的事。”
李老夫人银拐在地上狠狠地一拄,怒喝:“住口!这个时候还要狡辩。”
“祖母,不要动怒,生气伤身呀。”李宛嫣忧心忡忡地望着李老夫人,好像老夫人身体有丝毫损失她就吃不下饭一样。
李沉毅黑着脸,恶狠狠地道:“祖母,不给她们点颜色瞧瞧,恐怕是不能招,不如请出咱们李家的家法。”
夏蝉一听要请家法,忙哀求道:“三小姐自幼身子弱,如果老夫人真要动家法,打奴婢一个就是了,请不要打小姐。”
李宛宁心中感动,眼圈几乎要红了,如果说方才只是哭给这些人看,现在则整个心都是酸酸的,想想前世,自己付出一切真心对待的丈夫和妹妹,不仅没在关键时刻护着自己,反而勾搭成Jian,害她惨死,而这世自己并没有为夏蝉做过什么,可这个傻丫头,却还要挡在自己身前——她明知道受了李家的家法轻则残废,重则当场暴毙!
“大哥,您这是要让祖母在锦衣卫指挥使大人面前动用私刑吗?”李宛宁冷冷地反问,倒是问住了李沉毅。
檀无心缓缓一勾唇,大红莽袖轻轻一甩,端起酒杯,一副看热闹的表情:“本座倒是可以替李家对犯人用刑,不过要看李大人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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