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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天我在商场咖啡厅的时候碰到文亦琛了。”苏静一边将乐乐递给她,一边对她说,“他当时看到乐乐,就问了我一句,是谁的孩子?”
润生心里一紧,抬头看着她说:“那你怎么说的?”
苏静得意洋洋,“我当然告诉他这是我的孩子啦,免得他怀疑什么。”
润生的心猛得一沉,直觉告诉自己有些地方不对,她心不在焉地坐在沙发上抱着乐乐,文亦琛虽然知道她已经结婚生孩子了,但是并没有见过乐乐,如果苏静直接告诉他那是自己的孩子,也许他还不会怀疑什么,可是苏静却偏偏告诉他那是她的孩子,他会不会反而起什么疑心?
不会的不会的,当初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怀孕了,也许他根本就不会往那方面去想呢?可能就是自己想多了,当时他一直有做安全措施,是自己从非洲回来后,心血来潮想给他个惊喜,就在上面做了些手脚,所以,他根本不会往那方面去想的,她这样安慰着自己,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越是想,心里就越是不安,乐乐不安分地在怀里拱来拱去,似乎是不乐意母亲不陪自己玩耍,伸长了手要一旁的保姆抱自己去玩。
润生心里有事,也无心陪伴女儿,就将乐乐递给保姆,她站了起来,不安地在客厅里走来走去,把苏静倒是搞得一脸莫名其妙,“润生,你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吗?”
润生想了想,就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苏静。
苏静却不是很在意地挥了挥手,“是你想太多了啦,他又不知道我到底又几个孩子,而且他也从来没见过乐乐,怎么会觉得我是在骗他,反而怀疑起什么呢?当时看他样子,也没有觉得他有多想什么啊。”
“你是不了解他,他心里在想些什么,是绝对不会让你看出来的,不然的话,当初我能被他骗的那么辛苦吗?”润生苦笑了一声,摇摇头说着。然后走到窗台边,强迫着自己去回想所有的细节,不想错过什么遗漏的,自己没有考虑到的地方。
苏静看她站在窗户边就那样发起呆来,不由无奈地摇摇头,觉得她有些草木皆兵了,文亦琛哪里就有那么妖魔化了,看来真的是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
谁知道没有过多久,润生却突然苍白着脸回过头来,“苏苏,糟糕了,他一定是知道了。”
苏静一愣,“怎么可能啊。”
润生转过身,咬着唇说:“上次去机场接你们的时候我忘记告诉你了,当时我在机场也碰见文亦琛了,不过后来我甩开了他,可是出停车场的时候,我又看见他在他的车旁了,所以当时不确定他是不是看见了我和你了。”
“可是,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啊。”苏静怔怔地开口。
“你觉得,当时他如果看见了我抱乐乐,和你们一起出来,是不是会认为乐乐就是我的孩子?然后现在你却告诉他乐乐是你的孩子,以他的性格来讲,他是一定会怀疑什么的,一旦他心里有怀疑,就必然会去查清楚的。”润生越想心里就越绝望,说完就连忙跑上楼去,给自己当时生乐乐的医院的医生发邮件,询问最近几天有没有人来查询过当时乐乐的具体记录。
傍晚,文亦琛走出机场的时候,一阵新鲜而冷冽的风就夹杂而来,坐进早就等在一边的车里后,他淡淡的吩咐司机:“回老宅。”
文亦琛头靠在车椅后背,闭着眼睛养神。天空仍然是阴沉沉的,车窗外树木被狂风吹得东倒西歪,叫人怀疑是不是新一轮的大范围降温天气又开始了。可是车子的暖气融融地喷在耳侧,很舒服。
回到老宅后,却意外地在客厅里发现文书恒的身影,听见他进门的声音后,文书恒站了起来,十分客气地开口:“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聊两句。”
文亦琛顿住了脚步,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点点头,一言不发地和他一起走到院子里去了。
没过多久,文亦琛就从院子里走进来,然后径直上了楼,往文老夫人的书房走去,文书恒站在院子里,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眸里是错综复杂的神色。
走廊上也灯火通明,地毯软绵厚实,文亦琛大步走过去,也悄然无声。
书房的门半掩着,他进去的时候,只看到文老夫人的侧影,靠在软椅上,手里拿着电话,正在通话。
从她的脸色可以看出,对方应该并没有给她她想要的结果,文亦琛站在书房中央,脸上看不出任何喜怒,只是平常一进来就会微皱起的眉头,今天竟然已经舒展开来。
挂了电话,文老夫人转头深深看他一眼:“如你所愿了?”
她的声音嘶哑得不可思议,文亦琛这才注意到她左手上还插着吊针,上边的药水还剩了一大半,眼睛下边是深深的黑晕,和平日精神的样子迥异。
他静静的看着她:“一切都结束了,您再怎么努力也没有用了,该来的,始终要来的。”
“文家还轮不到你做主。”文老夫人不顾自己正在吊针,气急败坏地站起来吼道,“只要我还在世一天,你就别想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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