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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老太爷只是暗示, 白二老爷对父亲所提之事还没有多想,以他的理解, 不过是类似收个义女一般,给个身份,让凌国公府承了这个人情,也并非什么大事。
可是翌日白二老爷见完母亲,那脸色就不是一般的难看了。
因为白老夫人说那女子是前朝遗孤,身份敏感, 让他认了她做私生女,对外却说是姝姐儿的孪生姐姐,这事就是对他媳妇, 也就是陈氏, 都不能明说,更不能半点牵扯到凌国公府。
也就是说在外人面前,说是孪生, 但在自己夫人面前, 他只能认了那女子是他的私生女!
还要说通夫人让她认了当初生得是孖生,帮他把蜀中那边都梳理好,不要留下丁点把柄, 让人产生怀疑!
白二老爷想到自己夫人还有一个多月就要临盆, 简直是头大如斗, 这,他向来和自己夫人恩爱,如何能做出这种事, 还是在她生产的时候!且她身体本来就不好,万一一气之下……
白二老爷简直冷汗涔涔。
因此他想着无论如何此事都该先压上一压,免得路途遥远,他又不便解释,若是夫人因此发生了什么意外,那就是悔之莫及了。
反正凌国公府既收养了那女子十多年,也不差这几个月。
所以事后白老太爷再提,白二老爷都只是一拖再拖,道是此事当缓上一缓,最好是等妻子生产完,上了京才好细致安排云云。
另外白二老爷想到那日四侄女对自己小女儿的诬陷控诉,还有一侧三弟妹的帮腔,心中也很是不悦。
记忆中那侄女在自己面前也多是乖巧文雅的好孩子,以前母亲在信中也多有夸赞她们,还让自己对她们的婚事什么的都多费点心,又说她们对自己女儿多么友爱,因此这么些年来,他对侄子侄女也都甚好,读书请先生,婚嫁时尽心帮他们寻门当户对品性好的人家,也要求夫人对她们尽心,每年四季礼物,时新衣料首饰都送上京来,先时各个侄子侄女的婚嫁置礼添妆都极其丰厚,可是…..
想到今日她们睁眼说瞎话,诬陷自己女儿,真真如同父亲所说,教养极差。
母亲误会女儿,一侧大嫂那些侄女没有一个人替女儿说话,三弟妹更是明显对女儿不善……
想到前几日,大女儿的暗示,白二老爷心中更是怀疑和恼怒。
小女儿在自己身边长大,养得乖巧孝顺又纯善,他自然是相信她的,且又有儿媳和大女儿佐证,女儿在庄子的确是过着清修生活,为她母亲和祖母祈福。
可恨女儿都这样了,这些人还要在母亲面前诬陷挑拨,无怪得母亲不喜自己妻子和小女儿,原来是有这些缘由在……
家事烦扰,让白二老爷心情很是有些郁闷,这些都是他在蜀中十几年从来未曾有过的,因为那时俱是有自家夫人帮自己打理,哪里需要他操上半点心……
白二老爷心中正烦着府中这众多事情,外面接着便又传来一则消息,让他又是忍不住起了一身的冷汗,只觉好险,差点又坑了自己女儿,甚至毁了白家百年的声誉。
却正是温家的事闹了出来。
那温习元的表妹周兰月在成亲之前跑到了官府,状告现任“未婚夫”钟由才和前任未婚夫新科进士温习元合谋骗婚。
道是温家先逼她否认与温习元幼时的婚事,再收取钟由才钱财,哄骗她嫁予他,但实际却是将她卖予家中已有妻室的钟由才为妾。
这种苦情八卦传播向来最快,更何况温习元还是年纪轻轻的新科二甲进士,不少人眼中的乘龙快婿。
这火还差点烧到白家,因为那温习元曾跟不少人说过他钟情的是他前未婚妻白郎中白大人家的五小姐。
白二老爷真真是恼羞成怒,幸亏他早听了女儿之言,曾当着同僚的面严辞拒绝了温习元的再续婚约之意,道是“当初是不知他幼时曾有婚约,这才鲁莽定了亲事,后来得知温进士一早就有婚约,无论是口头还是正式,我白家都不能当不知道,既已解除婚约,便当再无瓜葛”。
这些因有人作证,此事才算没能烧到白家头上,让白二老爷无端端添上个“仗势欺人,夺人女婿”的这么个名声。
至此,白二老爷之后更是疼惜信服自己小女儿,只觉她年纪小小,却才德兼备,心思纯善主意又正,这且是后话。
且说温家这案子。
温家这事原本是个糊涂账,大家心里各有各的见解,但官府却是不好判温家的,因为温家有左邻右舍和媒人为证,的的确确是打算把周兰月嫁予那钟姓举子为妻的,因此那钟姓举子家有妻室骗婚却是妥妥的。
周兰月告官,温家虽然心里恨极,只觉是养了条反噬的毒蛇,但也只能暗中打点,温夫人更哄那周兰月道是他们的确不知那钟姓举子原来是有妻室,这事都是她糊涂,好心做了坏事(说实话,钟由才家有妻室这事她还真的是不知道),她只当钟家也是闽地大族,周兰月嫁予他也不算委屈,又见他态度诚恳,这才同意了钟举人的求亲,请她谅解舅母,还是回家,以后舅母必当帮她再寻个好婆家云云。
如此,否了那个当初“长辈戏言”的婚约,此事温家也算是苦主,反是“有理说不清”,无端端的污了清白名声。
坊间更隐隐约约传出,温家好心收留养育孤女,结果这孤女看表哥考上进士,定要赖上表哥的传言。
周兰月毕竟是无依无靠的孤女,温家算是她最后的亲人了,就算是心中不甘难受,听了温夫人之言也有些软化。
如此,就在官府准备以钟由才骗婚,温家无辜来结案时,事情却又出现了反转。
钟由才一反之前的沉默不语,一口咬定是温家早知他已有妻室,但为了摆脱幼时定亲的周兰月,好攀附权贵,就收了自已的银子,将周兰月卖予自己为妾,那所谓的媒人拜堂成亲都是说好了为了温家面子上好看而已。
至于周兰月,他只见过几次,见她长得尚可,性格又温婉,以为她也是知情且默认的,这才应了此事。
至于媒人和左邻右舍什么的证明他求得是妻,那些不过是口头之说,并无聘书什么的,在闽地以及很多其他地方,娶二房为了好看,也是会请媒人,入洞房的。这些温家都是心知肚明。
又道他们钟家在闽地也是大家族,要纳妾有的是美貌女子愿意,犯不着去骗婚一个才貌不过中等偏上的小家之女。
京城众看官又是一片哗然。
温夫人急得差点一夜白头,忙赶着去寻那暗中给她出谋划策的工部尚书家的次媳田夫人。
说好的这案子上面已打点好,如何会出现这种反转,还传了出来?
可田夫人这次竟然一改之前的热情,温夫人几次求见都不肯见,后来大概是怕扯上自己家,毁了女儿本来就已经不好的名声,这才勉强见了,只劝道:“怕是你们家惹上了什么不能惹的人,我们老太爷已经亲自下命,不许我们再插手此事,我看夫人你还是好好哄了那周兰月,只把事情推到那姓钟的身上去便是。哼,事情闹到这个地步,我看你们还是让温公子纳了那周兰月为妾为好,届时还不是什么事情都由你们说了。”
“出了这事,这京城温公子是肯定不能呆了,我看还是让我们家老爷帮忙,给温公子谋个远点的外放,这事,过了两年,也就没人记得了。”
温夫人听说可能“惹上了什么不能惹的人”,心中恐骇,但后面听田夫人所劝也稍微找到了主心骨,虽然心有不甘,但仍是定了定心,回家照着田夫人的话去办了。
奈何周兰月自听了钟举人的说辞,原本对温家已经有些软化的心又开始对温家恨极,且知道以舅母的性子自己若是再回到温家,必是死路一条,便只咬口说事已至此,她知道温家嫌弃她孤女身份,她便如了他们的愿只当那个婚约不再,此案了了之后她便会留在女子善堂中做教习云云。
却是周兰月告官之时便已往女子善堂求助,得到了女子善堂的帮助,并且还通过了善堂教习的入门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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