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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云山顶,青石阁楼,莫老盘坐屋顶,双目微合,呼吸吐纳,隐约间可见其身周围的空气随之流动,一收一放,如指臂使。
“啊哈哈!莫老,我回来啦!”木跖大笑着蹦出树林,飞一般跑向阁楼,那大叔将他送到山脚下就独自离开了,沿着山路穿过丛林,他早已看到屋顶盘膝而坐的人影。
莫老缓缓吐出一口气,睁开双目,眼含笑意,之前邢无踪前来拜访之时,将青木城所发生之事一并告诉了他,老爷子也没想到事情会如此顺利,大感欣慰,算来木跖也是师门弟子,能活着回来自是最好。于是派人在山下小镇ri夜等候,总算接到木跖上山。
“你这小兔崽子,本以为是个难题,没想到被你如此轻易就完成了!要不是你师傅来告诉我,老夫还真以为你是盗圣转世了。”莫老笑骂道,俯身跃下屋顶,拍了拍木跖的脑袋。
“嘿嘿!您该不会怪我投机取巧吧?再说当时您也没问我啊?”木跖厚着脸皮笑道,从莫老的语气中他已经听出并无责罚之意。
莫老笑眯眯地看着他,表情与那青山翁如出一撤,揶揄道:“想当年,你师父的考验跟你极其相似,不过他是去南阙冷家,结果就看上了人家的大小姐,不得不说,你们师徒还真是像啊!”
木跖干笑几声,看来这老爷子也挺爱打听八卦的,他急忙转移话题,说道:“莫老,您看,我什么时候可以去接受传承?”
莫老沉思片刻,说道:“明ri吧!你好好休息,调整状态,这传承一旦开始,可就由不得你了。”
于是在莫老的安排下,在阁楼里为他准备了一个房间,虽然条件简陋,但该有的都有,木跖也不在乎这些,反正从小到大苦惯了,安安稳稳地休息,期待着传说中盗圣传承。
第二天清晨,天刚破晓,木跖就一个跟头蹦了起来,洗漱完毕之后,安静地坐在阁楼的台阶上,等着莫老的召唤。
“木头小子,起来这么早啊!”熟悉的声音响起,原来是昨天买地图的大叔,拎着早点走了过来。
“嘿嘿,激动得睡不着了。莫大叔,您还给送早饭啊?”木跖盯着他手中的早饭,口水险些流了出来。
昨天经过短暂的交谈,木跖才知道这位大叔是莫老的大弟子,名叫莫大,至于其他弟子就按照顺序依次往下排,莫二、莫三等等,听莫大叔说,现在已经排到莫十六了。
“嗨!天天送,早都习惯了。谁让我是大师兄呢?”莫大叔笑着进了阁楼,简单收拾了屋子,就把热气腾腾的早饭摆在桌子上,前去叫醒莫老。
木跖呆坐在台阶上,目光不自觉地又飘向了那根顶天立地的粗壮的石柱,与初见之时的震撼不同,现在再看这根石柱,木跖反而觉得有些凄凉,说不上是为盗圣本人还是为盗圣的传承。
“木头小子,去吃饭吧!”莫大叔来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混迹市井的猥琐之气消失全无,透着一股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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