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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月弯于空,又晦暗不明,则主不利。
白,背箱,换下一家。”
在血夜楼一楼书的道人,于后台休憩的耳立许久,最后决然。
“大师父,你再润润喉,一会可能就又有十两白银入账了。”
刚刚拿来清茶,准备侍奉的白白急了。
今夜,虚门十首俱是不约而同的前来血夜楼宴客,连带大师父演艺书的生意,也跟着好了起来。
往日恨不得从听客的口袋里掏赏的大师父,今日怎么视钱不见,看他又是掐了手指又是神神叨叨的,莫不是,又犯病了?
“我没病,快点走!”
道人没有啰嗦,而是直接起身离开,连得刚刚把玩的那袋赏钱都忘记拿了。
“我这苦命娃啊!”
看着大师父走得干脆,白白跺脚嗔怨,随后无奈地背着箱子跟了上去。
......
“你什么,你再一遍!”
被药之耻,就算化身白骨,也不能忘。
天二号的包厢里,听了陈安之的话,田欣欣瞬而怒立,有了种要掀桌子的架势。
“你,我是不是该回避?”
在虚境里,陈安之的心杀唤来了四个人,那第四人身着黑衣、背负一剑,但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像是另外三个一样的开口自我介绍和跪拜。
而定东的纳兰德、定西的阳顶天,以及定南的阿陀佛却是对此见怪不怪,也没有要出言解释的意思。
他,就在陈安之和三人的默认下,成了队伍里的隐形人。
直到现在,看着陈安之和田欣欣要“夫妻”干架的架势,他终于出言了。
“你到底是谁?”
怒气之中准备掀桌子的田欣欣,感受到自己释放的剑劲在卜一出现之际,就被压回了体内,让得众人感受不到她的滔天怒火。
原本她以为是陈庆之干的事,现在她终于知道正主是谁了。
“不才,在下臻无名!”
......
“嘶!”
听了“隐形人”的话,座中的斗星、魁雪,还有连得陈庆之都是一道冷嘶。
北剑陈庆之,南衣臻无名。
这是大魏江湖公认的两大青年封顶剑客。
但真要历数其战绩,南衣臻无名比起白袍北剑陈庆之要辉煌得多,更神秘得紧。
“安兄,你就一点都不奇异?”
陈庆之在和臻无名连声失敬的几杯之后,趁机对着陈安之轻声问道。
“有什么好奇怪的,定北藏军,他是老三,我是老二,他还打过师兄的*股哩,安师兄又怎么会奇异?”
贾皮皮的话,瞬间让得整个包厢又冷了下来。
这家伙,难道就不能轻点,让他们又多了一项与其牵扯更深的秘密。
......
“安平,威莱其实有弟子一千三,但无论如何,你都永远是最的那个,你愿意吗?”
望城北谷,夜已至黑。
忙碌了一天,本想躺下的安平被夫子拎到了野外,然后背对着他出了这句话。
“夫子!”
听了这话,安平心里惊天大骇。
威莱九年,除了大师兄、二师兄、夫子,还有自己这个半路被救,然后被夫子和大师兄摁成望城商吏司暗吏之外,他真的没想到过威莱书院还会有人,而且突然有这么多人。
“人多,是为了蓄势。
讲明,是我要收徒。
威莱这个名字,安之起得好。
战争迟早要来,威莱将扬名大魏。
安平,你愿意么?”
孔夫子回身,双眼精芒的看向了安平。
这个弟子,来路不简单,所以他才要试他整整九年。
“谢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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