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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问老丈,这里是何处?”
迎风望景,却是惬意。
陈安之看着肆内,正在忙着张罗他们所点吃食的父子二人,陈安之不轻易地问道。
“左边属南麓定南,右边属桂州河西县渠阳镇陶家村。”
仍在低头摆弄物什的老汉,张口就是流利地回应。
“嗯?”
陈安之一听到老汉的回应,心头就是一凛,神色有些严肃。
看着老汉须黄枯燥,一双满是茧子的老手,再加上洗得发白的衣服,还有瘸了半边的腿,再加上他那帮手的儿子有些智障。
应该是没入过城的乡野汉,他能对这地理归属,答得如此流畅。
要知道,这里离官道已经足有两百里远,山高路远,县的官员,估计连税都懒得下来手。
再加上他又有羁绊在身,大魏教习从不下村,这里已算是弃地,他的官话不该如此字正腔圆,答得如此流利。
......
“好叫官人得知,老儿陶河生于隆庆元年,至今欲近花甲。
隆庆十年鬼哭岭事出,各地往来侠客、官人纷纷以探鬼哭岭为乐。
再加上我又是先天一瘸,无法重力,家父就带着我在这三岔口开了这酒肆谋生。
我这酒肆开了这么多年,南来北往的,见了那么多人,总能在他们口中学点东西,知道点天下事。”
陶河见怪不怪,对陈安之的质疑,长言解释。
那么多年的察言观色,他还是能够看得出一些为什么的。
“唐突了!”
陈安之一个抱歉,让李青瞾掏出了一两银子致歉。
陶河笑而受纳,这也许就是能够活下了一个种经济来源了。
......
“不过毕竟是乡野之地,鬼哭岭的事都过了那么久,难道还有人来探,让你酒肆一直开而不缀?”
陈庆之仍是不愿意放过。
因为他刚刚和蛮虎交耳,他上次从岭里出来,也在这酒肆喝茶了吃了食,但是这个人总给他感觉怪怪的,和他之前见到的那个老汉好像不是同一个人。
“附近几个村的狩猎队,在农闲时都会入岭打猎,往来都是在我这休憩,算是给自己的村子给些方便。
再加上,还有时不时过往的豪客大赏。
虽然活得拮据,却也比一般的农人活得略好。”
陶河端上了一盘野狸肉,笑着回到。
“老丈,你的意思,狩猎队不怕鬼哭岭的事,而且还有探岭的人,时不时的来往。
我听探岭的,都是有来无回!”
陈安之一副稍安勿躁的模样,奇怪地问出。
“怕也要吃饭的,只要天黑出岭就得。
至于,探岭的人如何...你去下面问吧!”
人和魔鬼,只在一念之间。
慈祥和狠辣,也就最多两息。
被问住的陶河瞬间化身成了吃人的魔鬼,只是那狠厉的话落之时,一根尺长铁杵已经出现在他的手中,对着近在迟尺的陈安之眼珠刺来。
而他那个看起来智障的儿子,竟是抽着两把杀猪刀,舞得虎虎生风,要把陈庆之和蛮虎当猪宰。
......
“大爷,饶命!”
飞刀九转,一刀封九穴。
如果不是要知道点东西,陈安之早就出手他的三尺端王第九刀,把他两砍成干尸。
“吧,怎么回事!”
陈安之冷问到。
照蛮虎所,之前的陶河,已经成了鬼。
“我是韦州学院的铁杵书生韦淳,上次在血盐城的虚境里神念重创,就想捞点偏门攒点钱买药材恢复,不让家族里耻笑。
我想着最近鬼哭岭有血晶出世,来往的人也多,下个药劫个到啥,能攒得快点,我就狠心和我家书童干了偏门。
我可没杀他们,狩猎队来了,我放着他们招待,有远客来了,我才进出出马。”
韦淳哭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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