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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天殊既然如此牵挂平宁郡主,怎会让她住进以平宁郡主的字命名的苑所?难道她长得像他妹妹?不对啊,那位魏王当日明明是说她长的像什么连冰连大小姐。还有,她如果是像他妹妹,南烟何必吃这种醋?
展玉思绪混乱,就听青戈又道:“姑娘,待会锦绣庄的管事会来为您量体裁衣,瑶琼阁也会送些首饰过来。”
展玉低头看看身上的衣服,住进廉郡王府的那天,青戈便给她备了几套新衣。
“我的衣裳够穿了,而且我也不爱戴那些钗环,就不要浪费了。”展玉自觉已经够对不起沈天殊了,哪里好意思再浪费他的钱。
青戈有些为难,“郡爷从宫中请了两位姑姑,准备过些日子来教姑娘仪礼,宫中姑姑规矩严,还是打扮齐整为好。”
展玉风中凌乱了,“仪、仪礼?我干嘛要学这个?”
青戈犹疑了下,才道:“还请姑娘恕奴婢直言。”
“你说吧,我不怪你。”
“姑娘上无长亲,于世人眼中便是缺少教养,若能请宫中姑姑亲自教导,日后谈婚论嫁能便宜许多。郡王亦是怜惜姑娘孤苦,才为姑娘这般考虑的。”
展玉使劲将额角的青筋按了下去。又是教医术,又是请宫中姑姑教导规矩,难不成沈天殊真把她当妹子了?
书房之中。
一室静肃,站着两人,当中一人赫然正是百里米。
“展姑娘中了胭脂红。”百里米面无表情的禀道。
书案后,沈天殊眯起了眼,“南疆剧毒?”
“是。”
沈天殊曲指轻叩案几,良久才道:“她自己可知?”
“展姑娘有意试探,或知自己中了毒,但应不知自己中的是哪种毒。”百里米想了想道。
“你可能解毒?”
“有难度,且解毒的药材多生长在南疆荒地。”
沈天殊皱了皱眉,“既如此,暂且不必理会。她既能坚持这么久,想必也是有所倚仗。”他侧首看向宗仝,“宗先生,我依稀记得淮南世子沈桓当年在南疆收了个巫医。”
“不错。宗某曾与那人有一面之缘,一手毒术出神入化。”宗仝(tong)点头道。
沈天殊眸光闪动,“看来这展玉果与沈桓有关。”
“不无可能。虽则世子权掌淮南十万大军,但圣人对世子如今越来越忌惮,否则不会以太妃薨逝为由让世子进京丁忧,并召您回京。圣人想让您制衡世子,世子必不会坐以待毙。”宗仝沉声分析,看了眼沈天殊,又道,“展玉与连小姐容似孪生,此时蓦然出现,或为扰心乱神之意。”
沈天殊愣了愣,继而淡淡道:“先生无需多虑,我已然放下。还有月余便可出孝,届时沈桓必会上折返回淮南,圣人必会让我设法将他拦下,先生可有良策应对?”
“郡爷,您可想返回淮南?”宗仝反问道。
沈天殊微微一笑,又对百里米道:“务必监视到她的一举一动。如我所料不错,这几日沈桓必会派人与她联络。”
“是。”
那厢,已被扒落半身皮的展玉毫无所觉,正在房中努力背诵艰涩难懂的医经。
百里米只给了她五天时间,她虽是踏着书山题海过来的,但在短短时间内背下一本全古言的厚书,确实难度不小。可是她又咽不下那口气,百里米年纪比她大不了多少,凭什么她那点年纪就能学成悬丝诊脉这等神技,她展玉哪点比人差了,不过是背书而已,谁怕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