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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凉城被从一堆破事里挖了过来,以为借临危受命的借口可以脱身自由,却在听到盛世交代的事情后,气得差点切腹自尽!
什么人啊!
还有没有人性,懂不懂博爱了?
让孤零零的单身狗帮他筹备婚礼!
摔门!
凭什么!
沈凉城气得牙痒痒,在心里骂了盛世百二十遍。
盛世睨了他一眼,冷冰冰的说道:“你可以在这件事和发配边疆中做选择。”
开什么玩笑!
筹备盛世的婚礼和发配边疆……多么强烈的对比,多么容易的选择啊!
比起应付挑剔难搞的盛世,当然必须肯定选择的发配啊!
盛世这人精,跟神算子似的,早已察觉出他内心的想法,冷冷的睨了他一眼,“据说言易山费心寻找的那位在阿拉伯出现过……”
他的话音未落,沈凉城只觉得胸口一滞,抬头,大声说道:“我选第一个!”
开玩笑!
言易山那个变态,他找的那厮更变态,上天入地无所不能,要是被派遣去找她,那自己估计这辈子都没办法再踏进国土了!
想想就觉得后怕,沈凉城识时务,当机立断,选择了替盛世筹备婚礼。
然而,第一选项,也不是什么好差事。
毕竟盛世是真变态啊!
挑剔,难伺候,你永远不猜不透他需要什么。
沈凉城只觉得头疼,他已经不知道推了多少策划书。
这天,秘书突然递上来一本婚礼策划薄。
沈凉城原本以为又是俗套无趣的策划方案,漫不经心的打开。
乍一看,整个注意却全部被吸引住。
那是一本泛旧的记录本,每页纸上都贴着照片,配着不长不短的句子。
照片的主人公,正是他正在筹划婚礼的两位主人公。
搭配的字体是不太标准的柳体,纤细的线条,比起盛世刚劲有力的笔锋,沈凉城一眼超人出这是女人的字迹。
他皱了皱眉,这样一本含着记忆的相册,对于盛世与顾南溪来说,弥足珍贵。
可是,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
沈凉城忍不住皱起了眉,不会,是顾南溪知道盛世的计划了吧!?
所以,彼此带给彼此惊喜?!
噢额……
沈凉城顿时觉得内心受到了成吨的伤,被凌迟得体无完肤。
他磨着牙,愤愤的怒道:“有事没事秀恩爱什么的最讨厌了!”
沈凉城憋着满心的内伤,心里开始使起坏来!凭什么要他一个人,收到这样的折磨!
有福同享,有虐也该共同承担吧!
于是乎,他捧着那一叠厚厚的记录本,摔在其他几只面前,虐得各位满脸郁色。
即使艳羡,几位还是决定成全盛世与顾南溪即将倾盆而出的侬情爱意。
替他们相互隐瞒着,诸位更使出全身解数,各显神通。
一切,似乎都进行得很顺利。
维乙安近日总是噩梦连连,连日午夜,她都会梦见那具焦黑的尸体。
迟墨被熊熊烈火燃烧,先是痛苦哀嚎,用力的在地上爬行,他冲着房门口,卑微乞求。
突然,倏而蹿起的火势“呼”地刮来,她眼睁睁的看着迟墨被吞噬,当下痛苦哀嚎,惊声尖叫,“不!救我……”
随即而来的,表示更加迅猛的烈火。
他就躺在离自己一米来远的位置,浑身发出一股浓烈的焦味,表面皮肤烤制出透亮的水泡,关节因为疼痛而蜷缩起来。
那些挣扎扭曲,看在眼里,比恐怖片惊悚千万倍。
“啊!不是我!”
维乙安被吓得立刻从床上坐起来,连滚带爬的摔下去,捂着嘴直往浴室的方向跑去。
她没来得及开灯,一路跌跌撞撞,不多时,浴室内便传一阵作呕的声音,“呕……呕……呕……”
那种从胃里泛起的恶心感,火辣辣的,倾盆而出。
维乙安趴在洗手台前,吐得不知所措。
末了,打开水龙头,她不断的冲刷着口腔,然而,那股浓烈的烧焦的油腻腻的味道却始终萦绕在旁,她忍不住又吐了起来。
直到里吐出一口的血,她这才止住那股恶心的感觉。
她扶着洗手台,看着腾起一层水雾的镜子,脑袋里不断的回想起迟墨被火火烧死的那一幕,太过恐怖,她禁不住打开水龙头,捧起水,一把把的往脸上招呼。
冰凉的水刺激着肌肤,她不断的往脸上拍水,直到彻底的清醒。
维乙安心里恼着气,双手紧握成拳,咬着牙,目光愤怒的瞪着里面的自己,那双漆黑的双眼泛着冷光。
她咬着牙,对顾南溪的怨恨更甚。
他们选的地点,是莲城的一处私人别庄。
为避免引起怀疑,一切的工作都进行得相当隐秘。
私人别庄的布置需要极大的人力物力,于是,便安排了相当多的工作人员。
其间,孙婧便混入其中。
她摸清了这里的布置,一点点的丈量,很快就将别庄内弄得清清楚楚。
她的警戒心很重,全程不与人多做交流,更多的是埋头苦干。
她的这份勤劳倒是引得策划人的喜爱,走哪里带哪里,但凡需要人的地方都将她唤作一同。
真是因为如此,对于别庄,她了解得更甚。
这里的布局图,每个位置,了如指掌。
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孙婧虽然因被逐出言氏集团而无法在国内建筑设计界立足,但她多少还是有些斤两。
就依照自己的观察,她很快便模拟出别庄的结构图。
维明翰的身体恢复得不错,不久便出院在家疗养。
林放为让他静心养护,派人将外面的消息给全城封锁。
然而,即便他劳心费力的掩饰,还是没能堵住漏风的墙。
维明翰很快就知道了顾南溪的事情,当下急得不行。
再加上财务那边通知,他拨给刘诗雨的那笔安生费,去向不明。
维明翰明白,即便刘诗雨贪得无厌,她知道护犊子。
当时的处境,维乙安想必是她唯一牵挂的人。
那笔安生费,她肯定是会留给维乙安的。
可是,她动了,一分也不剩。
姑且,她是出了事。
刘诗雨是被顾南溪扔进的监狱,对她想必恨之入骨。
她越狱,是摆脱束缚,更是想要报复。
想到这里,维明翰更是心惊。
即便林放再三劝阻,他还是倔强的走出了别墅。
他出现在半岛别墅时,顾南溪带着小家伙散步回来。
维明翰坐着轮椅,陪同盛老爷子下着棋,喝茶谈天,聊得好不畅快。
顾南溪站在门口,看着这个不速之客,顿时脸色一沉,眉心皱得紧。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该还的,不是都还清了吗?!
盛老爷子早已知晓各种缘由,轻轻地落下一子,抬眼,看着她旁边的小家伙,笑着呼唤道:“来!珩珩,到太爷爷这里来!”
珩珩喜欢这位胡须花白的爷爷,听到叫他的名字,立刻拍了拍肉嘟嘟的手,迈开腿,摇摇晃晃的直往他的方向跑去。
盛老爷子弯下腰,一把将珩珩搂上腿,逗趣着玩闹起来。
小家伙难得的开心,小短腿乱蹬,一脚将原本的棋局霍开。
这下倒好,好好的棋局给毁了。
盛老爷子并没有生气,反倒是牵着小家伙的手,笑着将他往书房里带,末了,留下一句话,“南溪,帮我照顾一下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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