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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祎之没话找话道:“初见魄渊,不过是个垂髫稚子,如今行事,倒是越来越妥当了。”
魄渊低头不语。
武敏之望了刘祎之一眼,摆手对魄渊道:“下去吧。”
魄渊应了声“是”,躬身退了出去。
武敏之指点着花从中的数张案几,对刘祎之笑道:“待承胄兄等人来齐了,你我一面饮酒,一面作画,倒是桩风雅美事!希美兄认为如何?”
刘祎之笑了笑。
武敏之等了半日,不见他开口,忍不住笑道:“希美兄有事,不妨直说。”
秋日的暖阳,在他的脸上洒上了一层淡金,他那清淡的笑容,也镀上了一层金色,看上去真是流光溢彩,温暖怡人。
刘祎人心里一松,刚要开口,正巧小婢子端了茶盘过来。他笑了笑,将已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小婢走后,刘祎之浅啜了两口茶,正清嗓子,李嗣真等人的声音却又远远地传了过来。刘祎之在心里叹了一声,放下茶盏,随武敏之一起起身迎了出去。
杨炯一见武敏之便道:“常住兄,方才承胄兄与我说,你近日不肯离府,是因为家中藏有如意娇娘……”
武敏之脸一沉,斥道:“胡言乱语!”他大约是真怒,声音却是轻飘飘的,笑意随即浮上了眼角眉梢。
李嗣真无奈笑道:“原是我胡言乱语,七郎少年心性,其他人听了,谁不是笑笑便罢了。偏他就当了真,非要来问上这么一句。”
杨炯不悦道:“谁是少年心性?我已是年方十八,生辰那日,不是请你等饮酒了么?”
李嗣真点头道:“经你这一说,倒想起来了。对不住对不住。原是我的不是,七郎虽然是少年心性,但谁不知杨家七郎是神童,最是早慧。”
他说的本是实话,不过这神童称号,杨炯十岁出头时候固然喜欢,如今七八年都过去了,同样有神童之称的王勃成就惊人,自己却碌碌无为,这称号便怎么听怎么别扭了。
李嗣真这话一出,杨炯气得更甚,其他人却哄地笑了起来。
其实他这心态,说起来也是少年心性。
还是李善厚道,见杨炯脸都红了,忙为他解围,转头对武敏之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