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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个月后,祁月国。国都宋楚城。
天气,寒凉。
打铁铺子门口,一个穿着破旧,肥大,脏的连虱子都嫌弃的破棉袄的小乞丐,顶着一头乱七八糟的爆炸头,蹲在台阶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们,神情悠然地啃着手中的馒头。
透过厚重,脏乱的刘海可以看到,这个小乞丐有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正咕噜咕噜转着,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是的,这个蹲坐在街头邋遢到雌雄不辨的小乞丐,就是留佛……
为什么呢,按说爷爷和郎中给她的银子,省着点花的话,还不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
这,要从一个月前说起。
一日,留佛乘小船从江南边到江北边,再打算从江北绕过丛林走官道到宋楚城。
小船刚靠到岸边,一个热情的中年妇人便不请自来地迎了上来,那热情劲儿,就像留佛是她出门探亲回来的闺女一样。
留佛发懵了。
那妇人亲切地拉着留佛的小手,询问她一个那么小的孩子,怎么独自一人乘船呀,拐着弯儿问她家里有什么人呀,现在在哪里呀。还热情地告诉她,她可以帮留佛送到家。
留佛心中警玲大作,她可不相信这个贼眉鼠眼不断观察周围环境的妇人真有那么好心,她当然不是普通的小女孩,被这妇人小绵羊的外衣骗得团团转。
在留佛眼中,这中年妇人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都活生生地在脸上写显着五个大字——我是人贩子。
留佛笑眯眯地配合着这妇人的询问,生动的表情上,该开心的地方开心,该害怕的地方害怕,该担心的地方担心。妇人见此,心中窃喜不已,面上和蔼更甚。
待这妇人说的口干舌燥,语尽词穷,两眼冒星的时候。留佛继续笑眯眯,小手遥遥指着河岸边不远处一对垂钓的朴素男女道:“大娘,我在江船里玩了半天好无聊呀,多亏大娘你陪我聊天,看,我爹娘已经钓很多鱼了,应该快要收工了,我也要回家喝我娘做的鱼汤啦。大娘再见。”
说完不理会那妇人目瞪口呆,,一脸风中凌乱的表情,径自朝着那对垂钓夫妇走去。
她还真的去跟那对夫妇说了半晌话,眼角瞥着那妇人愤忿失望的灰溜溜走了之后。才挑挑眉毛,撇撇嘴,最讨厌这种人了!
从那过后,又相继发生了两次几乎同样的事情,留佛很无奈,才把自己原来的衣服收起来,弄成了这副惨绝人寰,人人避之的模样。
再说这身行头确实好用,在比如,一次她走过一段山路,那山道两边都是陡峭的石头和森森树木,用留佛的话来说,这绝对是山贼抢劫杀人越货的风水宝地。果不其然,她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待她战战兢兢刚走过那段路,身后面便想起了一阵喧闹,回头望去,那几个山贼打劫的对象是两个青年人。
于是她更加爱惜这个大棉袄,怡然自得得穿着它走过无数险路,一路上再无阻挠。
留佛啃完馒头,站起身,拍拍身上的馒头屑。又掖了掖自己的小包裹,这才朝宋楚城东走去。
其实,这两个月发生的事情还真的不少。
由于祁月国国力强大,分管有秩,又财大气粗,所以这乱世的战火一点火苗子都没溅到过祁月王土。
还有这夏誉国,没有哪个嫌自己命大的胆敢挑衅,那个极品腹黑的大国师绝对能谈笑风生间让他悄无声息魂飞魄散。
所以,这两个国家的人都是茶余饭后便三凑两聚地充分发挥着八卦因子。且这两个月发生的事情,足以满足人们猎奇猎怪的心理,一件接着一件的事情如旋风扫过大陆,让人应接不暇,每出一件事,便能引起一阵娱乐动荡,八卦来的太突然,人们听的太兴奋。
这第一件事是祁月国和夏誉国 已经强强联合,据说势必在十月底将赫连王朝彻底瓜分。祁月国的祁龙军和夏誉国的夏虎军已经分别从东和南两个方向将赫连王朝包个结实。
国家不成文的规定是打仗必须要有战争的理由。如上次夏誉国出战青阳国的理由是青阳的一个士兵半夜起来撒尿,不小心跨过国界踩伤了夏誉皇帝最心爱猫。据说这猫是夏誉三公主随军出征排遣寂寞的。
青阳老皇帝手脚乱颤接到挑战书,看到缘由时,不由惊怒之下一口老血喷溅在战书上。猫什么猫!猫了个咪的!夏誉王对动物皮毛过敏天下皆知!明摆着打着流氓的旗号干着土匪的事儿的!
而祁月国出战理由更为彪悍,挑战书上白纸黑字明确写着,硫蜀国因管理不善,致使某年某月某日深夜一头豹子偷越两国边境以残忍手段杀害并吞吃了一只怀孕十月的母羊。这母羊能怀孕十月吗!这还是羊吗!它是人还是羊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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