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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色当中,独自徘徊在营帐外韩子泰的脸色稍稍有点迷茫,自打从京城脱困而来,这小半年的功夫他可谓是顺风顺水,处理掉几个意志不坚的同伙后,整个山头的凝聚力更强了。又做了几单大买卖,并了两三个不大的山头,现在手下足足有四五百的兄弟,在塞北也算叫得上有名号大山头。只不过手下的兄弟多了,这麻烦也相应多了,光是数百人的吃喝拉撒睡就是个大问题,更何况随着人马增多、目标变大势必引起各方的关注,前不久蒙匪巴布扎布就派人想要收编韩子泰所部,给的价码还不低。
“还是唐兄弟的话有道理,这种买卖终究不是长久之计!”韩子泰扔掉抽了半截的烟头自言自语道。离开京城的那一晚,唐之道和他聊了好久,也给他指了条明路,可惜一直没有好的机会和引路人,只能干干马匪这份还算有点前途的职业。不管怎么说,最好再干上几票再说,眼前这块肥肉实在是太大,官家数量又多,一时半会真不知道如何下手。
“三爷,打探的兄弟回来!”王昌龄依旧是一身长衫,兄弟们都叫他“王先生”,这让这个落魄的秀才稍稍找回点读书人的感觉。
“什么情况?蛮牛他们回来了吗?”韩子泰焦急的问道,这个时间派出去的几名探子早该回来了,一连好几天都是这个样子。“还没有!”王昌龄摇了摇头说道:“恐怕凶多吉少了!”
“什么!”韩子泰瞪大眼睛问道:“谁这么大的胆子,该动老子的人!”
“还能有谁?”王昌龄没好气的说道:“让你不要去招惹官军,你非不听!”
“奶奶的,召集弟兄!”韩子泰咬牙切齿的骂道:“今晚老子跟官军拼了!”
“大当家的,你冷静点。”王昌龄赶忙劝道:“这股官军足有上千人,而且行军、驻扎、防御颇有章法,根本无机可趁。”
“怕个鸟!老子五六百骑兵一冲过去,官家还不吓的尿裤子。”韩子泰不以为然的嚷道,这一阵子一帆风顺有点冲昏他的头脑,否则也不敢尾随一直上千人的正规军。
“大当家的,可不能鲁莽行事。”王昌龄继续劝说道:“真的要报仇也得再等上三两天,等对方彻底疲惫松懈再说吧。”
“回来了,回来了!”
“蛮牛回来,蛮牛回来!”这个当口马匪的营帐内外传来一阵喧嚣声,韩王两人结束争论一共奔了过去。
“蛮牛回来了!”瞧见矮墩墩蛮牛从马背上跳了下来,韩子泰心安了不少,径直问道:“其他弟兄呢?”
“他们都……”蛮牛叹了一口气说道:“折了两个兄弟,还有一个被对方活捉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韩子泰微微点头说道:“还是你小子机灵,没有被跟踪吧!”
“大当家,我、我……”蛮牛欲言又止的说道,毕竟被人活捉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更何况这么多兄弟看着呢。
“大当家的,我们里面问话吧。”王昌龄瞧出点端倪,这个蛮牛身上的伤口已经包扎一新,显然不是他自己弄的。
“三爷,我也被唐先生的人捉住了。”几人已进营帐,蛮牛就迫不及待的说道:“他听说我是你的人就放我回来了,还说夜里想见上你一面!”
“唐先生?什么唐先生?”马匪的二当家邓一平诧异的问道,京城那次他没有过去,回来韩子泰都是一口一个“唐老弟”的念叨着。
“唐之道怎么来塞北了?”王昌龄脑子反应最快,很快就明白蛮牛嘴里的“唐先生”是谁了,只是上次在京城分别的时候唐团长还是陆军部总务厅的二等委员。
“是唐老弟的人?”韩子泰高兴的嚷道:“那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嘛!”
“这事有点蹊跷?”王昌龄疑惑盯着蛮牛问道:“你怎么知道是唐先生的人马?”
“那些人都管他叫团长,都听他的!”蛮牛挠了挠头拿出一个玉扳指说道:“大当家的,唐先生约你今晚子时在南边那个小山坡下会面。”
“好啊!”韩子泰接过那个玉扳指仔细瞧了瞧说道:“没错、没错,肯定是唐老弟,这玩意是我送给他的。”
“大当家,你还真打算去?”王昌龄寻思片刻说道。
“是啊,大当家的!没要着了他的道。”邓一平也小声的劝说道:“这黑灯瞎火太不安全了。”
“哈哈,你们不了解我这个唐老弟,他是绝对信得过的。”韩子泰摆了摆手笑着说道:“没有他帮忙恐怕我现在还关在京师看守所的大牢里!”
“当家的,此一时彼一时!现在他是官军的长官,咱们是塞北的马匪。焉知他不是察哈尔都统派来对付咱们的?”王昌龄忧虑的说道:“要是那样当家的此前岂不是自投罗网!”
“我的命算唐老弟救的!”韩子泰扬了扬眉毛大义凛然的说道:“他真的是来抓老子的,我就卖给他这个人情。”
“大当家的……”王昌龄、邓一平本来还想劝说,瞧见韩三爷一脸坚决的摸样也只能作罢,也许只是虚惊一场呢!
而我们的唐团长并没有想这么多,夜深后领着李大柱简单给周文若、汪国真交代几句就离开营地朝约定的地点奔去。之所以约在深夜,是因为唐团长不想太多的人知道这层关系,毕竟与马匪头子有交情也算不得什么光彩的事情,尤其是此次随着军队行进的还有不少张家口的商人。
“团长,他们真的会来吗?”李大柱有点吃不准,小声的询问道:“毕竟你们半年没有联络过。”
“肯定会来的,而且肯定比我们先到!”唐之道扬了扬马鞭笑着说道:“这些绿林人士最看重的就是一个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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