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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分,景澜从宫中回到家,一脚刚踏入回雁楼,就看见奉一蹦蹦跳跳地出门。
“哎呀相爷你可回来了,你也快去看看老爷吧!”
“阿有?”景澜一愣,“他回来了?”
“嗯!”奉一笑吟吟点头,“老爷今日回来得早,可以与相爷和小少爷一起用晚饭,相爷不用愁眉苦脸了!”正说得兴高采烈,但见景澜的眉眼在他这句话后皱得更紧,意识到自己得意忘形一时失言,奉一赶紧敛起笑容闭上嘴,谨慎地站在一边。
可是可是,他没有胡说八道啊!
自打老爷升任京城大营督调,便是日日起早贪黑,相爷也忙,这样下来,一天之中他俩打打照面说句话本就很难。偏生老爷新官上任斗志昂扬,一门心思全在公务上,产后不久的相爷就被忽略了。近日来,尤其是在空空的餐桌上,相爷眉头蹙得越来越紧,话也少了许多。每每就寝时也是形单影只,好不可怜。但他估摸着,老爷那样的直肠子,根本就没发现这些!
本想跟老爷说说,可实在是没有合适的时机,可见老爷有多忙!难得老爷今日回来得早,相爷也回来了,两人一定得趁此机会好好亲热一番才对!
“你方才说,阿有怎么了?”
“哦,”听到景澜问他,奉一才回过神来,“老爷今天一回来就抓耳挠腮坐立不安的,跑去厨房挑了一筐鸡蛋,然后又把鸡蛋放下,挑了一筐水果,接着又放下,跑回来坐着继续抓耳挠腮,然后又跑去厨房,谁跟他说话都不理,把大伙儿吓坏了……”
景澜听得头晕目眩,按按眉心,“你到底在说什么?”
“是真的!”奉一信誓旦旦,“相爷不信就跟我去厨房看!”
景澜一头雾水,抬脚正要跟奉一走,不知为何心中又有些别扭,回身道:“你去吧,本相有些累了,先进屋歇歇。”
“哦,”奉一有些遗憾,“那我去告诉老爷相爷回来了!”接着蹦蹦跳跳跑掉。
景澜进屋泡好茶,动了动僵硬的脖子,忙碌一天,他确实累了。
生下午儿后身体大不如从前,但他丝毫不悔,反而为之高兴。只是近日与程有的种种让他有些烦躁。他知道程有一门心思扑在公事上,想尽快上手,做出成绩,他很明白、很理解,但心中仍是……
近来体乏,往往睡得早,但程有总是回来得很晚,等他向娘请了安、看望了午儿之后进卧房,临睡前两人能说上几句话已属幸运,可话题也大都绕着程有的公务,行房温存之类根本是妄想,
程有晚间睡得很好很沉,想必白天是真的累了,然而景澜虽累,但心中有事,加之夜里饮茶,时常失眠,可这些程有都不知道。第二日黎明,景澜要上早朝,程有要往城南的京城大营司部,有时还要巡视城外大营布防之处,两人都起得极早,匆匆几句话后便各自上路。搞的如今,景澜深深觉得,他俩除了还睡在同一张床上之外,根本看不出是夫妻。
正想着程有进门了,正如奉一所言,风尘仆仆,手上拎了一筐鸡蛋。
示意奉一出去,景澜道:“你这是做什么?”
“行波你回来了?”程有放下鸡蛋,挠挠头,面色很是苦恼,“你回来就好,快帮我想想,我准备明日去余将军家中拜访,他妻子怀着身孕,你说我带什么礼品好?”
“余君城?”景澜一脸不明,“他不是你的副手么?你为何要去他家中拜访?他邀请你去的?”
程有摇摇头,“没有,先前我不是告诉过你他妻子对我不满那事吗?你跟我说统管属下当恩威并施,我就想,恩威恩威,当是恩在前威在后,所以想明日去他家中看望一下。”
景澜无奈,想起了那晚的事。当时程有絮絮叨叨说了许多,他困极了,隐约捕捉到大意便给他回了那四个字,不想程有却如箴言般记在心头。
原来程有刚上任,便跟赵晟遇到了同样的困境。
那日,程有惴惴不安地前去京城大营司部上任,路上反复回忆着景澜的嘱咐,下轿时双手都在发抖。好在一切顺利,司部里的人对他十分和善,尤其副督调余君城,不仅耐心地为他介绍司部内各处人员、日常公务流程,还专门准备了丰盛的接风宴席。
宴席上,程有将事先演练了许多遍的话背出,虽有些局促,但还好一字不差地都说了。接着就敬酒喝酒,他想,这些人常年在军营中,喝酒这种直接的方式大概更容易拉近距离吧。
酒过三巡,突然闯一妇人,面容艳丽姣好,却是武人打扮,右手倒持一柄明晃晃的马刀,对着宴席主位道:“程大人,末将程晓莲前来讨教!”
程有当即愣住,下意识站起身,“这……”
侧位的余君城立刻离席,按住程晓莲持刀的手腕,“你干什么?赶紧收起兵刃,给程大人赔罪。”
“你让开!”程晓莲漂亮的杏仁眼一瞪,甩开余君城的手,提刀直指程有,“程大人,你既身为京城大营督调,就该有真本事,不是不敢应战罢?!”
程有更是摸不着头脑,“这、这位夫人,你是……”
程晓莲和余君城还在推搡,席上其余人也过去劝说,说话间,程有发现程晓莲腹部隆起,应是怀孕了。再看余君城与她动作亲密毫不避忌,他俩……是夫妻?仔细回想,今早查看司部名录时,似乎是有这么一个人,官位似乎是……校尉?
哎,要是能有行波那样过目不忘的记性就好了。
其余人纷纷劝道“嫂夫人息怒”“当心身子莫要动了胎气”云云,程晓莲却是越劝脾气越大,猛挤几步,几乎就要冲破阻碍,冲到程有面前。程有下意识一退,余君城像是动怒了,用力按住程晓莲的肩膀,“晓莲你听话,再闹下去,别怪我生气!”
程晓莲一愣,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余君城一眼,一甩袖子转身出门,临了又十分不屑地回头一瞥程有,似乎在说“你给我等着”。
程有十分尴尬,众人归位,余君城跪在堂下,道:“贱内程晓莲乃京城大营先锋校尉,冲撞大人,原该依军法处置。但请大人体谅她身怀六甲,暂且记下这罪。属下驭家无方,请大人责罚。”
程有越听越不明白了,挠头的手伸到一半,想起恐怕有损威严,便放了下来。
“余将军请起,先……入座。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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