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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个倡妇,谁羞辱谁!我哥人虽是粗了些,好歹是个良家子弟,总好过你,不清不白的……”浅碧绯红着俏脸,越说珐高声,也越说越不像。
“浅碧。”洛尘香喝住丫鬟,冷笑着打量起孟清莲,“我听说姑娘芳名清莲。想来是取意于‘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这句古文。可依我看来实在是名不符实!莲子,姑娘想来是吃过的,就不知可曾尝过莲心没有,那阴森的苦味,恐怕要强过姑娘心中现下之苦。心中即苦又长于污秽,又迎着暑月的烈日开得清艳脱俗。反观姑娘长于富贵场、生于绮罗乡,从来不知愁苦,略一遭难便寻死觅活。亏得有脸以莲自比,我劝姑娘改名桃花的好。颜色姣好,却连一夜风雨都经受不起!”
孟清莲脸上血色褪尽,李裕的深眸掠过洛尘香柔婉的侧颜,透出一丝恍悟。
洛尘香无视诸人各异的神色,继续道:“日前,在赏春坊门前,你为了自己的清名,置幼弟生死不顾。我实看不过眼出言教训,自问是无愧于心的……”
“无愧于心!”孟清莲尖叫道:“你知不知道我一世的清名,被你区区数语毁得一干二净……”
洛尘香半点不让,厉声喝断,“你有本事、有骨气拿自己的命保清白,那才叫烈女。不顾别人死活,一味只要虚名,这叫无耻!”席上悄静无声,洛尘香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如记响亮的耳光,训得孟清莲两眼发直,不待她回神,洛尘香又道:“你不是要寻死么?”手指着廊柱道:“这柱子一人都合报不过来,一头撞上去也就一了百了!我劝你,不要总把死啊、活的挂在嘴上,叫人听着心烦!”
“尘香这话说的对。”姚重华冷声一笑,向小厮们道:“你们放开她,看她要死还是要活。”
小厮应声松开了手,孟清莲却像被打断了脊柱一般瘫软在地。
“大官人。”洛尘香鄙夷的眸光从孟清莲面上一扫面过,转头向李裕道:“似这般不明是非,自私自利,开口就要寻死觅活的女子,我是不敢收留,一个不好倒玷污了洛家的名声。大官人喜欢,只管赎了去!”
李裕垂眸看向是孟清莲,轻轻一叹,将她扶了起来,“蝼蚁尚且偷生。姑娘还应好自珍重才是。”
“是啊。”姚重华染了丹蔻的红指甲,轻轻地覆在孟清莲白玉似的手背上,“人活着才能有指望。你现下死了,就永远只是个倡妇。”最后两个字把孟清莲惊得身子一颤,猛地抬起了眸子,可其中却是一片空洞。
姚重华凝视着孟清莲眸中的死灰,得意之情溢于言表,只是孟清莲整个人的都垮了,哪里还顾得上旁人的神情。就在一旁的李裕,却将姚重华的恶毒看得一清二楚,这个丫头,年纪不大心肠却不可谓不毒,打蛇打七寸。
孟氏一门自认亚圣之后,孤高自许,最重名节。
姚重华不仅将孟清莲逼入倡门,甚至还毁了她心中信念!
李裕心中纳闷,姚重华自小随父亲任职在外,孟清莲几时得罪了她,以至她下如此狠手。
“姐姐放心。”姚重华仍握着孟清莲的手,言辞诚挚,“我虽不便替姐姐赎身,然只要我在广信府一日,姐姐就只是献艺的清倌!”
洛尘香垂眸冷笑,姚重华这是要断绝了她的出路啊。她在一日,说得好听,问题是她能在几日?
孟清莲却像个活死人一般,一概不闻不知,任由老鸨领她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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