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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治是出了名的孝子,母亲传唤不敢有半点迟疑,向徐长河拱了手,道了声诳驾,便急急地进内宅去了,连洛尘香都顾不上了。他急步行至母亲门前,在门口收住了大步,转过碧纱橱,就见妻子苏慧娘跪在地上,满面泪迹,面上还有红肿的几道指痕。丫头连琐更是披头散发,双颊红肿。
王治看在眼中,不禁蹙了眉头。慧娘久无身孕,母亲早就不待见她。今春因吴氏有孕,自己只得接了她回来,自此后宅就没安生过。然在母亲跟前,他也只能压着各种不耐,恭敬行礼,“母亲大安!”他的揖做了一半,王老夫人怒声喝断,“你要真是孝顺就把苏氏更我休了!”
此言一出,莫说跪在地上的苏慧娘,就是王治也是脸色一变。
成亲多年,苏慧娘一直无所出。他却没往家里弄半个人。一则是他于女色上不大上心。二来也是顾惜名声。自己之所以能举孝廉,即是托赖洛开平之力,也因苏家的门楣。
三都苏氏,得高皇帝御笔亲题——忠厚传家久,诗书继世长。
慧娘的叔祖苏乔,高皇帝赞之“天下第一谋臣”且事以师礼,以示尊崇。功成之后,他挂印辞官,惟愿做个山野村民。苏氏子弟虽以科甲出身,却多是清贵文臣,不涉朝政,即便如此,旧年新君登基仍赏千金,以供祭祀之费。自己一介商贾能娶到苏慧娘,实谓大幸。
更何况,洛开平故去不久,莫说休妻了,但凡传出一点薄待元配的风声,都会招人议论。
“母亲息怒。”王治在妻子身边跪下,道:“纵是慧娘有什么不是,还请母亲看在儿子面上,宽谅一二。”说着,便磕下头去。
洛尘香虽然跟了过来,却一直在纱橱外侯着。
自己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不便掺和人家夫妻之间的事,况且老夫人也在。表姐多年来未曾有孕,老夫人对她已很是不满了,自己再掺和进去,吃亏受委屈的还是表姐。现下隔着纱橱见王治护着表姐,她放心了许多。正待要退出去,却听老夫人怒声道:“你就一味护着她。你可知道她做出了什么事体!若不是我听见声音出来,玉娇腹中的骨肉险些被她害了!”
洛尘香不由站住了脚,回头看去,见老夫人铁青着脸色,怒瞪着儿子。
王治的眉头拧成了结,那个吴氏原是自己在浮梁纳的一房外室,本是想方便自己,浮梁那边的铺子眼瞅就开张了,自己少不得过去,日常虽有小厮照看,终究不如女子细致。吴氏虽是清清白白地跟了自己,到底是倡家出身,王治从来没想过把弄回家来。谁知偏怀了身孕,不弄回来都不成。他心里盘算着,不论是女儿、儿子都记在苏慧娘名下,自己也算有了嫡子嫡女。
至于吴氏,老实呢便养在家里,不老实随便打发了就是。谁知她竟得了母亲的喜欢,且自她来了之后,后宅就不曾安宁了。
这会又闹出这样的事情,王治觉得头都大了,忿忿地扫了眼身边怯懦的妻子——怎么就这么不顶用呢!
“母亲,慧娘的性子你还不清楚么。从来不是这样的人。”
王老夫人冷笑道:“人心易变。进门这些多年,肚子没鼓起来一次。许是看着玉娇眼红,一时想差了。”
“母亲。”苏慧娘满面泪痕,总算开了口,“妹妹怀的是官人的骨血,就如我的孩子一般。倘或养下一子半女,媳妇将来也有靠。怎会谋害妹妹。”
王治也帮着道:“是啊母亲,儿子还想着孩子一落地就抱到慧娘屋里养着,就算做是慧娘的孩子。如此一来,儿子也算有了
嫡出的子嗣。这事儿子早和慧娘说过。慧娘怎会害吴氏呢。”
老夫人闻知儿子的打算,登时张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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