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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煞更是停了手中的弹奏回身去看,却见一个身材修长、穿着华服、头戴珠翠的女子盈盈站在树下,态度骄矜,满脸不悦地看着她们,身后还跟着不少的随从。
只见她身边一个丫鬟模样的人指着罗煞唤:“正是说你们呢。怎的见了安瑞公主还不赶紧地过来磕头行礼?”
昭瑰公主心中顿时恼怒不已,却仍极力忍耐着,维持着脸上的微笑,只是端坐着不动。
罗煞估计那丫鬟是没有看清昭瑰公主,皱眉斥道:“你好大的胆子!昭瑰公主在此,岂容你大呼小叫。”
那丫鬟闻言目光稍露怯色,打量昭瑰公主几眼。昭瑰公主背对凉亭外而坐,是以她只看得到她的背影,有些拿不准,所以惊疑地看着身旁的主子。
安瑞公主这才仔细地打量了下,认出果然是昭瑰公主,于是掩口笑道:“哟,原来真是昭瑰公主。”
安瑞公主目光一敛,走近前来道:“昭瑰公主好。”神色很是不恭,行礼也是稍稍点头,连膝盖也不屈一下:“昭瑰公主今日怎地有雅兴离开露晞殿了?”
罗煞淡淡地扫了一眼嚣张跋扈的安瑞公主,在她走过来时就起身行礼:“奴婢参见安瑞公主。”这个娇纵蛮横的主子还是躲着点儿好。
安瑞公主却连个斜眼都没给她,直视着昭瑰公主。
昭瑰公主淡淡地笑道:“安瑞公主好。安瑞公主的雅兴也不浅啊,也出来走动。”
安瑞公主眼角一飞,轻蔑地道:“本公主事儿多,哪像昭瑰公主这般空闲?”停了停又说:“本公主有句话想奉劝昭瑰公主,现在就开始站队未免也太早了些,还是收敛点好,省得平白无故招人嫌。”说完得意洋洋地笑着要走。
昭瑰公主心中怒极,出来散心却平白无故遭她羞辱一场,恼得连眉毛也竖起来了。
不过她心念一转,又漫声道:“多谢安瑞公主提醒,本公主心里有数了。不过本公主也有一事要提醒安瑞公主。”
安瑞公主“哦”了一声,停住脚步骄矜地看着昭瑰公主道:“不知姐姐有何高见?”
昭瑰公主含笑道:“父皇向来喜欢礼仪周全的女子。本公主想提醒安瑞公主,你刚才对着我行的那个礼甚是不好。父皇曾经亲自下旨,无论长幼,除了本公主特许的,所有公主见了本公主必须行大礼。想必安瑞公主久不在宫中,对宫中礼仪还不熟悉,不如这样,本宫让罗煞示范一下。”说着看一眼罗煞。
罗煞立刻领会,朝安瑞公主福一福道:“请公主看着。”说罢朝昭瑰公主屈膝弯腰行礼,低着头道:“参见昭瑰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昭瑰公主含笑说道:“常听别人夸安瑞公主天资陪颖,一定学会了,就请你按着刚才罗煞示范的向本公主再行一次礼吧。”
安瑞公主听完这话,早已气得口鼻扭曲,厉声道:“同为公主,你竟敢让本公主恭恭敬敬地对着你行礼参拜,你也配!”
她身边的丫鬟急忙扯了下她的袖子道:“公主,她……是昭瑰公主,位分尊贵,不如……”
安瑞公主恼羞成怒,一个耳光甩在那丫鬟脸上。那丫鬟的脸顿时高高肿起,惊吓地退后了两步。
安瑞公主指着 她骂道:“吃里爬外的东西!胆小怕事,一点都不中用。”又朝昭瑰公主冷笑:“昭瑰公主不是真的以为只凭身份就能定尊卑吧?你凭什么敢指使我。”
罗煞正要张口,不远处一个熟悉的声音冷冷地道:“如果是朕下令的,让你向清宁行礼参拜呢?”
罗煞和昭瑰公主闻声看去,那一张脸再是熟悉不过,来人可不就是天阑帝。罗煞经过之前的事现在再见到他,心头顿时纷乱迭杂,脸上阴一阵,又晴一阵,恍然地交替着。
安瑞公主神情陡变,慌忙和丫鬟跪在地上,恭谨地道:“参见父皇。”
天阑帝点了点头,却并不叫她起来。安瑞公主不敢擅自起身,只得小心翼翼地问:“父皇怎么来这儿了?”
天阑帝眉毛一挑:“那你怎么来这里了?”
安瑞公主身子一颤:“儿臣只是随意走走。”
天阑帝俯视着跪在地上的安瑞公主缓缓道:“何故见了清宁不参拜。”
安瑞公主额上的汗早已涔涔而下,如今听天阑帝的语气中大有责备之意,忙跪行上前两步,扯住天阑帝的袍角哭喊道:“父皇,儿臣知错了。儿臣今日是猪油蒙了心才会冲撞了昭瑰公主,儿臣愿意向昭瑰公主负荆请罪,还请父皇恕了儿臣这一回。”
天阑帝厌恶地看了她一眼:“你这老毛病没改,先前让你去别宫反省,你就是这样反省的?”
安瑞公主见势不对,忙膝行到昭瑰公主身前叩首哭泣道:“臣妹今日犯下大错,不敢乞求昭瑰公主原谅,但求昭瑰公主看在昔日姐妹情分的份上,求父皇饶了我吧。”
昭瑰公主瞥一眼披头散发,哭得狼狈的安瑞公主,叹了口气,缓缓地开口说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父皇,既然安瑞公主知错了,此事就不必计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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