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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魂不散的家伙,萧长歌冷冷瞥他一眼,目光如刺,冷声道,“好狗不挡道。”
说罢,抬腿就往前面走去,她没有功夫在这里和苍云寒浪费时间,她已经拿到了青黛,现在最要紧的事情就是赶回去给苍冥绝配药。
十米外立着的苍云寒怎么可能让她轻易地离开,既然他能在这里等着她,就说明他已经知道了她干了些什么。
苍云寒迅速地移到萧长歌的身边,长袖一挥,一只手挡在她的面前,“冥王妃,本王有那么可怕吗?见了我就跑?”
萧长歌低头看了一眼苍云寒墨色的衣袖,手掌快速地一劈,转身冷肃地看着他,“可笑,我会怕你。”
苍云寒没有料到萧长歌会给他来那么一下,起码用了七八成的力,虽说他内力深厚,还是不免有些吃痛。
捂着隐隐作痛的手臂又闪到了萧长歌的眼前,若不是萧长歌对他还有那么一点用处,他不会轻易饶恕她,就凭她刚才给他那么一下。
“看来你是不需要青黛来救你相公的命了。”
萧长歌得意朝他一笑,轻嗤道:“不要以为你的单位是个‘王’,就可以一手遮天,不过小小一味药而已,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
“你!”苍云寒被她一顶,话语卡在喉咙里,她的样子看起来得势风光,抬着下巴侧眼看着他,他从来还没有可以被一个女人小看到这个份上。
见苍云寒气的牙痒痒,那样子似要把她生吞活剥了,她就觉得痛快!她要让他明白,她萧长歌不是谁都可以招惹的。
苍云寒手中折扇一挥,便抵住萧长歌的下巴,微微收了劲,问道:“你是去找太子了?”
“干你何事?”萧长歌毫不留情地顶回去。
看来就是了,他猜测的没错。整个京城的青黛一夜被他购买完,就连京城临城几百公里外的小国青黛也被他买完,除了皇宫太医院必须要储备药物之外,要想得到青黛,就必须从西南进药,来回路程必定过三日。
萧长歌竟然去求太子都不来和他谈条件,她真有如此厌恶他么?
苍云寒脸色一变又变,霎时间怒气腾腾道:“你休想拿走青黛为那个跛子治病,给我。”
说罢,便伸出手企图从萧长歌的腰身夺走青黛,萧长歌早已料到他会有这么一手,身子快速一转,绕开他的手,衣侧一角被他扯住。
霎时间,苍云寒终身一跃,猛然飞身从萧长歌的腰身环绕一圈,正欲夺过那只小小的荷包,突然间一个石块凌厉飞来,猛地砸中他的手背。
苍云寒手背一痛,颤抖着手退后几步,一蓝一白的两道身影已经护到了萧长歌的身前。
“王妃,我们来迟了。”魅月和江朔异口同声道。
萧长歌捂住青黛的香囊,冷冽的目光射向苍云寒,低沉道:“不,来的正好。”
差一点就被苍云寒夺走,萧长歌松了一口气,既是魅月和江朔来了,她就放心了。
两人的武艺高强,对付区区一个苍云寒根本不是问题。
苍云寒衣袖下的双手紧紧攥着,脚步沉沉地踩在地上,狠狠地盯着魅月和江朔,深知自己敌不过联手起来的两人,好一会,才笑道:“你们可知道,你们现在救的是我温王的女人?”
两人丝毫不理会苍云寒的话,魅月冷哼一声,“胡说八道。”
冥王妃就是冥王妃,她对冥王的情意大家有目共睹,两人相爱非常,绝非人力可改。这温王视冥王为敌,冥王妃怎么可能和他在一起。
苍云寒神色自若地看着两人,甩出折扇,自以为十分玉树临风地轻扇着,邪笑道:“本王可不是在胡说八道,你们以为歌儿今天一个人出来是为什么?她是出来和本王幽会的,你们的出现可真碍事。”
他轻佻地唤“歌儿”,又说她今天一个人出来,再加上刚才他试图从她身上捞走荷包的动作,倒也有几分可信。
魅月冷漠的脸上眉头微皱着,回头看了萧长歌一眼,她依旧面不改色地立在那里,没有半分心虚。
江朔一点也不相信苍云寒所说的,他的为人卑鄙无耻,言词造假也很正常。
“魅月,江朔,我们尽早回去,苍冥绝还在等着我们给他配药。”萧长歌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对于苍云寒的污蔑她置之不理,她只相信清者自清,苍云寒的这点小把戏在她面前一点作用都没有。
见萧长歌率先离去,魅月和江朔收了剑拔弩张的姿态,快速跟上她的脚步。
回到府内时,里面寂静一片,落叶声潇潇洒洒未歇。几人来到了苍冥绝的房间,却发现一个男子坐在圆桌上悠然自得地喝茶。
那男子一身黑衣长袍裹着,体格中等,喝茶之姿隐约有防备之感,见几人进来,悠悠放下茶杯,起身作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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