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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噩梦中惊醒的时候,浑身都是冷汗,才发现我两只手都缠在林清扬身上,姿势非常亲密,就像梦里林飞扬质问的那样。
我猛地缩回手臂,坐起身抱着膝盖,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林清扬被我吵醒了,蹙着眉拧开了床头灯,不耐烦道:“又怎么了?”
我张了张嘴,才发现嗓子太干,说话的声音沙哑的不像是自己的:“没……没事……”
林清扬半夜被吵醒,显然没睡好,眼睛都睁不开,正要骂我,动作突然顿住了,伸手在我脸颊上蹭了一下,低声道:“做噩梦了?”
我茫然地看了他一眼,才发现他指尖上湿湿的,竟然是眼泪。
我赶紧擦了擦脸,也不知道是在梦里哭的,还是醒过来以后哭的,总之心里一片悲凉,整个人被一股莫大的悲伤攫住。
林清扬也不睡了,从床头端了杯水递给我。我咕咚两口将凉水喝了个光,心里才好受一点。
他大概不善于安慰人,硬邦邦地问道:“梦到什么了?林飞扬?”
我愣愣地点点头,咬着下唇说不出话来。
这样夜深人静的时刻,并不适合去谈论已经离开人世的人,那样除了让我们更加悲伤,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我沉默地掉着眼泪,自从再遇林清扬以后,我的眼泪似乎一下子就变多了,因为他能够明白我为什么哭,又是为了谁在哭。
林清扬尴尬地坐在一旁,大概对于这样的事情也爱莫能助,良久,他忽然搂住我的肩膀,将我的脑袋按进怀里,僵硬地说:“你继续哭吧,这一回我不笑话你。”
我简直想揍他一拳,哪有人这么安慰别人的,可是拳头抬起来以后,又慢慢收了回去。
我靠在他怀里,终于不用再忍着眼泪,嚎啕大哭起来。
当我跟王佩佩住在一起的时候,无数个夜晚梦见林飞扬,我总是咬住下唇或者是床单,阻止自己哭出声来,有时候甚至能将下唇咬破,尝到浓浓的血腥气。
可是那种疼痛却扎根在骨血中,无论我掉多少泪做多少梦,都无法将其剔除。
眼泪打湿了他的衬衫,林清扬姿势僵硬,身体一动不动,一只手机械地在我后背上拍打着,整个卧室里只能听到我放肆的哭声。
因为哭的太凶,以至于哽咽了好几次,眼泪鼻涕全都糊到了他的衬衫上。
良久,我终于哭累了,身体因为惯性还在颤抖。我抹了把眼泪,从他怀里退出来,望着他胸口处的一片狼藉,顿时红了脸。
林清扬低头,看到胸口处的水渍时,脸色一沉,似乎要呵斥我,看到我的眼睛时,又忍住了,翻身下了床。
我缩进被子里,望着窗外朦胧的月色,脑袋一阵生疼,感到无边的绝望。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王佩佩被我恐吓了一次之后,就没来学校找过我,我也老老实实地上课,不敢再惹任何麻烦。
脸上的伤在慢慢恢复,结痂的时候特别痒,可是我根本不敢伸手去挠,林清扬警告过我,千万不能留疤,不然要我好看。
一开始我不明白,后来才琢磨过来,大概他有强迫症,看不得别人脸上不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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