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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徐娘子一身水红的诃子长裙,宽宽的腰封将纤腰束紧更显上围的丰满,外面罩了一件大红的广袖长衫,微露锁骨,媚惑天成。
姜梨看了好一会,才笑道:“徐娘子今日这身装扮真是漂亮。”
徐娘子脸上飞霞,娇笑道:“四小姐倒是打趣奴家了,奴家在四小姐面前哪里敢当漂亮二字呀。”不管是真客气还是假奉承,反正话是极漂亮的。
“徐娘子这就过谦了,你是不常出门,美丽都藏着呢。我在你面前呀,就是个小豆芽儿,哪说得上个美字呀。”也许是真实年龄接近又可能是性格关系吧,姜梨在徐娘子面前竟离奇地放得开,也能说着趣儿。
徐娘子挑了挑眉,这四小姐变化还真大的,变得有趣多了,早些时候竟没发现。
“再过两年四小姐长开了会更好看的。”
姜梨低头瞧了瞧她胸前的旺仔小馒头,撇了撇嘴,脸上不满的神色毫不客气地表露出来,倒让徐娘子看了笑出声来,“哈哈,四小姐你真是太可爱了,怎么以前没发现呢?你呀,以后多喝牛乳,多吃些滋补的食物就好,可千万别怕胖了。”
姜梨点点头,原主一直怕胖,保持着食量,拳头大的碗每餐就大半碗的饭量,想长些脂肪也难。虽然这些天姜梨一直有意识地增涨饭量,可胃太小了也不是一时就能改变的,总是要有个过程的。
“以前那不是被规矩学傻了吗。”
徐娘子眼里的笑意多了一些,她是从姜梨这个年纪过来的,甚至她的成长比起姜梨来受的规矩更严苛,像姜梨这个年纪的时候,她可是听不进劝告的,特别是这种不大符合当下潮流的审美念点,所以,姜梨这种虚心的态度很让她满意,后面的教导中也更用心了一些。
不像以前只是流于表面了。
姜梨只半天时间就感受到了徐娘子的不同,仔细想想,也能想明白。
原主是王府嫡女,正儿八经的名门大小姐,自然是看不上这种艺伎的,虽跟着徐娘子习舞,可几乎没什么交流,傲气都摆在脸上。
对于这样的学生,谁会贴心贴肺地去对待呀?
所以徐娘子只是本着本分点指动作,却不会像今日这样,教姜梨一些灵活运用的技巧。
而姜梨呢,她来自一个接受平等教育的社会,并且形成了自己的世界观,待人接物都有自己的喜好和风格,绝对不会对一个凭自己本事养活自己的女人看不起,只会尊重她。
这种态度徐娘子做为最直接的人自然是感受到了的,不管因为什么原因,被人尊重总是件让人幸福的事儿。
更何况徐娘子常期处在一个不被人接受不被人认可的环境里,姜梨的这种尊重对她而言就犹为珍贵了,所以也是愿意去回报这种善意的。
虽然姜梨并不愿意承认这就是善意,这只是她养成的性格而已。
但是对于徐娘子的改变她是乐意的,在这深宅后院里也没有别的事做,既然已经学了门本领,那就好好学着,别虚度光阴浪费时间就是。
比起今天下午要学的东西,姜梨更愿意习舞。
田夫子教的无非就是女闺女戒一类的洗脑的东西,真学好了也就是变成这个社会主流产物的附庸品,帮着男人们打理家院,侍候公婆,生育子女,顺便还要贤惠地给夫君广纳姬妾,弄出一堆的庶子庶女出来,表现得花团锦簇的让别人夸赞你有大妇之德,一生活得没有自我,真是白在这世上走一回了。
而习舞虽不是什么必备的技能,可最起码有一个功能,能锻炼身体呀。
这个时代的闺阁女子每天能做的最多就是走走路,甚至还不能迈大了步子,不能过快,要莲步轻移,保持婀娜多姿的优美形态,更不要说什么跑步打拳之类的了。
所以想要一个健康的体魄,好像习舞是最便捷的方法了,当然如果能习武那是更好了,只不过就姜焕这一个武将出身的平西王,也只是在前院安排了儿子们习武练箭,女儿照样是深藏后宅的。
平西王府尚且如此,想其它地方更不可能让女儿家去习武呀,除非是在大草原上,骑马狩猎还可能有机会去学一学。
中午回梨香院时,又看到杏儿在院子里晃悠,见到来人,快速上来请安,“小姐您回来了,今日有些晚了呢,可是累了,奴婢凉了茶,这会儿正温着呢,刚好能入口。”
边说边打帘子,跟着姜梨进了屋,又殷情地端茶倒水。
姜梨看了摆放整齐的小几,打开的攒盒里有葡萄干,突然想起中秋宴那日她允诺姜迎春的葡萄干,忙问道:“这葡萄干咱们有多少?”
杏儿一愣,有些没反应过来,她还在纠结要怎么开口呢。
见自家小姐看过来,忙摇头道:“奴婢不知道。”
顾莺先是送衣裳去洗了,回来就听到杏儿的回话,“什么事儿不知道了?”
姜梨看向顾莺,“哦,我就是想问问这葡萄干咱们院子里还有多少?”
“这是前儿奴婢让红桃去领的,领的不多,大概只有两斤吧,怎么了,小姐可是要用来做什么?这干果好吃到是好吃,可太甜了吃多了也不好。”
姜梨想了想,“那把葡萄干都收拾好给三小姐送去,中秋节那天我可是答应要给她的呢,若不是看到了,差点儿就忘了。”
顾莺闻言就笑了,“这不是什么大事,想来三小姐那里也是有的,小姐即使不送过去也没什么。”
姜梨想到姜迎春在外头做客还要偷偷将零嘴儿藏起来,只怕府里的日子不好过,再想到姜迎春的姨娘,一进府就得罪了王妃,本身又是不得宠的,生的又是女儿,依着这府里惯有的捧高踩低来看,只怕该得的东西都不一定能得。
别的她管不了,只是她答应了她就要做到。
“就算她有,我应了她的也该兑现。你快些收拾好让人给她送去,可别又给忘了。”
顾莺笑着道:“哪能忘呀,您没说是没说的事儿,既然说了自然是要做数的。”说着就往外走,招了小丫鬟吩咐着。
杏儿在听到顾莺说“说了自然要做数的”时,眼睛一亮,等顾莺一出门就跪在地上,“小姐,奴婢有事要禀。”
姜梨眼神一闪,“快起来,有事直接说事就是,跪什么跪呢。”
杏儿笑着起身,凑近道:“小姐,奴婢,奴婢有事在禀,关于秦妈妈的,也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姜梨微微皱了皱眉,“让开点别凑这么近,唾沫星子都溅我脸上了。”
杏儿小脸一红,忙往后退了两步,后又想了想,再退一步。
“你既然告到我面前来了,想来是想好了的,直接说吧,秦妈妈怎么了?”
杏儿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是这样的,小姐前日不是打赏奴婢二两银子吗,奴婢去找秦妈妈称银子,可秦妈妈说先让奴婢欠着,等月底了再一起结。昨儿大公子身边的芳秀姐姐过来,您赏了一两银子,当时秦妈妈没在,是奴婢垫的,这可是奴婢攒了好几个月的月例银子呢。昨儿秦妈妈一回来,奴婢就去找秦妈妈讨银子,可秦妈妈还是让奴婢等到月底,奴婢,”
说着不好意思地看了姜梨一眼,接着道:”可是奴婢手里已经没银子了,这离月底还差近十天呢,若是中间小姐再吩咐奴婢给赏,奴婢可真是拿不出来,那岂不是给小姐丢人。奴婢自个儿丢人倒是不要紧,可若是误了小姐的事,可真是万死难辞其疚了。”
姜梨眉头忍不住地跳了跳,这个杏儿能在秦妈妈和萍儿手底下好生生的待在梨香院,还一待好几年,原来也是有自己的本事的。瞧瞧这话说得多漂亮呀,真是可惜,这么一个人才却是个喂不熟的。
姜梨掀着碗盖,轻轻叩在茶碗上,轻脆的瓷碰声一下一下地敲打在杏儿心房,本就紧张的神色更是透着慌乱,暗暗思索自己是不是太急了一些,应该再等一段时间的,等秦妈妈拖欠的银子更多一些再向小姐告发的,这才三两银子,小姐会不会不在意呢。
毕竟秦妈妈是小姐身边的老人了,虽说现在不如以前得用,可小姐也没怎么发落她呀。
这下可好了,惹了秦妈妈,只怕以后月例更是难拿全乎了。
眼珠儿一转,“其实还有件事,本不该说的,可是奴婢怕小姐被蒙骗,顾不得那许多了。”
姜梨暗暗发笑,这鱼儿还是得逼得狠了才会想要将网撕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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